白鸽醒来时痛苦难言,咽喉处似被一只巨手紧紧扼住,痛得她呼吸困难,整个身体如坠了铅一般垂在空中。
眼睛还未睁开,就本能地抬起双手欲睁开那只勒在咽喉处的巨灵之掌,可是她越用力,窒息感就愈来愈烈,怎么回事?
猛地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根雕漆樑柱,有一道绫悬在樑柱上紧崩如弓,往下看,自己的双脚离地居然有三尺之远,地上躺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圆凳!
白鸽顿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紧崩住这条白绫的力道就是源自于自己身体的重量!
完了!原来自己一身已经悬在三尺白绫之上,己然命若游丝!
这一惊非同小可,白鸽忍不住想喊救命,可是喉咙嘶哑难耐,哪里喊得出来?
难道她就要不明不白地死掉吗?难道世界上真的就要没她这个人了吗?
可她只想过世上从来没有过自己,没想过现在就死翘翘啊!
呜呜呜……喊又喊不出声!
怎么办?
忽然灵光一闪,白鸽双手紧紧抓住白绫集中力气于手腕之上,开始做引体向上。也不知自己是在这里挂了多久,拼尽全力,白绫只有点儿微微松懈!她急忙深吸几口气,大喊:“救命……救命……救……”
外面似乎没有人!
难道命丧于此!
若是平时,几个引体向上算什么,三尺高又算什么,直接跳下去都不是事,偏偏今日就那么的无力!
不行!她不想死翘翘!
白鸽重复复重复地做着同一个动作,只可惜喊了好几遍救命,拼尽全身力气,仍然没有见到有人冲进来营救她!
这一刻,在生命垂危的这一刻,白鸽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虽然没有追求,虚无度日,浪费了自己再不能重来的大好青春,可是自己没想过死,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求求老天爷保佑保佑她,哪怕派个五六岁的小孩帮她竖起脚下的凳子也好啊!
终于她整个人己经精疲力尽,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想脱离那条可怕的三尺白绫,可是无济于事!白绫死贴着她的脖子不放,刚刚清明过来的意识又复晕然,最后还是沉睡了过去。
等白鸽再醒来,已经是八日之后的夜晚。
天未明,窗外还是极美的星空,夜蓝的天上没有一朵浮云,点点的星星好似颗颗会眨眼的明珠,镶嵌在天幕上,闪闪发亮。
白鸽将将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简洁的古风竹屋中,一个翻身下床到窗口瞄了一眼,又走回床。
她很些诧异,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旅游的?难道是梦游来的?记得上次自己还被吊着脖子啊!莫非她已经……
这般一想,白鸽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痛的撕心!她大呼出声:“不是做梦,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
知道没死的白鸽是极度欢喜,高兴得在床上又蹦又跳对屋顶咆哮,那股劲就差没把床弄折了!
只是……咦?
白鸽察觉好像有一条视线注视着她,就向门看去,果然看到一位女子,心问:屋里怎么还有个身穿古装,模样清纯的妙龄少女,她怎么了?嘴吧张那么大?惊着了?
嗯,定然是被她的姿态吓到了!
白鸽也觉得她的动作有些过了!她尴尬地端正不雅之姿,想要说什么,只见那位妙龄少女霎时惊乍大呼:“老爷,小姐醒了……老爷,你快来啊!”
就单单喊了两声,门外立时便冲进一位中年男子,看着她半天不说话,只握着她的手又喜又悲的模样。
白鸽郁闷地缩回手想,当时吊在樑上喊了那么久都没人理会,怎么这会儿没喊几声倒立马有人回应了?白鸽问道:“你们是谁?”
“鸽儿,我是你爹白鹤!她是你的贴身丫环赏心啊!”中年男子叹叹气,愁眉苦脸地笑答。
这是什么表情?到底是喜是悲还是苦!
“ 丫鬟?爹?”白鸽对这两个词定义,乍然一惊!
看白鹤眼中满满的慈爱与疼惜,勾起记忆中父亲的样子,白鸽不由得湿了眼,呼出一声:“父亲!”
“诶!”中年男子苦笑着应着声,满眼怜爱。一旁的少女哭诉道:“姑娘都怪我傻,难怪你没事叫我去买什么汤圆子,回来我就见你……呜呜呜……”
白鸽心有余惊地问道:“看见我吊在梁上了?”
“嗯,姑娘你万不能再做傻事啊!此番真是骇得我腿软!”
“不会了,不会了!”这话说的,白鸽想想都后怕!
这一说白鸽也了然了,原来她是被车撞死的时候恰好这个身体主人也在上吊之时死翘翘,所以她的灵魂缝合适宜地进了这具身体。
呃!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诈尸?现在发生在她身上,但好像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那么她现在的身份是眼前这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的女儿,名字恰巧也唤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