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神经紧绷,瞪着水浩飏道:“你说我……把他……哥哥当成了他卖了!那么我……又又……得罪了一个太子!”
水浩飏淡淡答道:“不错。”
欲哭却知无用,这回白鸽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一天天有那么多太子?还都与她有缘!孽缘!
白鸽自怨自艾道:“因为一头小毛驴,我半个晚上没能入睡,现在看来,我余生都别想着能安稳入睡了!”
水浩阳一笑,饶有兴味地问:“你把南国的太子卖进青楼,是在报复他弟弟么?”
“当然不是,”白鸽认真又忿忿不平地说,“我只是帮以前的我报不平之仇,谁让他水性杨花,残害少女!”
“报仇与报复有何不同?”水浩飏颇感意趣,最主要他觉得两者并无差异,就像他与凌落,“心中之恨一样不多不少,因为他伤了你,你才会找他报仇,不是吗?”
被水浩飏这么解说,白鸽一时有点迷糊不清,但随后就清明了初衷,说道:“报复的前提是需要我还爱他,但现在我连那位南宫长什么样都不记得,相见如同陌路人,何来爱他一说呢?我只是听赏心提起那段痴痴傻傻的付出,替自己不平,便有种意念就浮现在我心头,这种意念叫报仇!但我承认,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殃及池鱼。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快些把南宫太子救出来!”
于是,白鸽祈求的目光投向水浩飏。
水浩飏明然白鸽求助的目光,但他一向帮别人做事,都要以事情的难度付出相应代价,或杀人,或救人。他便问白鸽:“我救他,你怎么报答我?”
白鸽眉梢一挑,抿唇道:“你想我如何报答?”
水浩飏目光灼灼,眨眼就到了白鸽眼前。他的鼻尖甚至要抵至她的鼻尖,细长的眼睛独有一番流曳,唇角扬起,“以身相许可好?”
“不好,我与未来的夫君,定是俩情相悦,婚后方可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水浩飏一笑,“我这没什么问题,挺喜欢你的。”
“你喜欢我!”白鸽一时被吓着,险些喊出声。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喜欢她,脸蛋瞬间变红,“可我不喜欢你呀!”
“你,是嫌弃我穷,还是怕我长得丑?”
白鸽摆摆手,“都不是,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你,而到那时你还喜欢我,那我就嫁给你!”
这个女子,总让他心起涟漪。水浩飏爽快地答应道:“好吧,虽然这个答案可能会到生命的尽头,我等了!”
雨泣之夏,月清夜凉。
俩人从窗口飞跃而出,体态轻若柳絮,飘若流云,白色青衣承载溶溶月色,湛绿的长袍在月光中闪耀迷离波光。水浩飏一手持剑,一手揽着白鸽,身姿柔软而不失平衡,迅捷而不失风雅,每一举手投足,自飘逸如仙悠然似舞。
一轮皓月下,俩人的身影飘荡如若无骨,绝俗脱尘的神仙风姿随苍黑屋脊时起时落。
“水浩飏,你武功很高吧!”白鸽兴奋又害怕,紧紧抓着水浩飏的衣裳,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水浩飏转过脸问道,“害怕?”
白鸽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嗯,有点儿怕!”
水浩飏揽着白鸽的手又紧了紧,“还怕么?”
白鸽一激灵,侧头对上水浩飏面具下一双含情脉脉地眼神,连忙腼腆瞥开。转眼又见自己就要撞楼,闭上眼便一头插进水浩飏的怀里,语无伦次地尖叫:“楼,前方,注意!”
一阵尖叫过后,白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稳稳当当站在繁花楼楼道里的。当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身体紧贴着水浩飏,手紧紧环锁着他的腰,并立刻摆正身姿,移开对视的眼光,正色道:“你知道南宫太子在哪?”
“问问不就知道了,你在这等我。”水浩飏说完,纵身便飞到一楼,消失在白鸽视线当中。
子夜,天上星星闪闪烁烁,楼下嫖客陆陆续续莅临。
白鸽等水浩飏的这段时间,楼道没有人路过,她便放大胆子,俯视在六楼看一楼青楼女子陪客人的风光,也算是打发时间。
让她特别纳闷的是,繁花楼虽是青楼,门前没有女子摇曳招手,反而有两个肌肉发达的汉子站在大门两侧,倒是奇怪的很。
依自己在书中对青楼的了解,青楼女子基本都是站在门口揽客的,难道这里的青楼有何不同之处?
白鸽凭借这份好奇心,仔细观看一番,才参透其中原由,原来是为了防止一些没有身份之人进来白吃白喝白睡。
那么什么是身份?
有钱就是身份。
如何证明身份?
得先付五十两银子证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