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黑衣人刺中白鸽,明显是出乎意料,便急忙给了解药……证明黑衣人无心伤白鸽,更不想她死!那么……
南宫风郁静思片刻,说道:“白妹妹伤后,我见着伤口有毒,马上瞧了那黑衣人丢下的瓶子,确定无毒,方才安心给白妹妹服用地!莫非……使毒之人也没有完全能解毒的解药?”
“不错,”南宫轩霖赞同道,“依你所说,那黑衣人投毒本欲至你于死地,却不曾想伤了小白鸽,并给了解药,只有这个可能!他知道此毒的厉害或者没有完全能解毒的解药,很怕延误了小白鸽的性命,这才忙不迭的丢下药瓶!”
“这么说来,黑衣人迅速撤离,不是因为听到援军到来之声!他们当时完全有时间与我一搏,留此一命,是为了保全白妹妹之命!”
俩人推断到此,猜想伤白鸽的黑衣人应该是白鸽身边之人。但以杀他为要的人,南宫风郁实在想不出此人是谁。
此事暂拋一边,南宫风郁问道:“你那日事可顺利?可又伤着?”
月涯谷之事,是落安特意设的局。以黄金为诱饵,引蛇出洞,一并声东击西!黄金由南宫轩霖与落天明暗自押运进城,南宫风郁则引出朝中别有二心之人。
南宫轩霖道:“一切顺利,乞安街的乞丐,如今都享着了!倒是王上此举,不知何意,那些黑衣人都是一个打扮,身上更不会留任何证据,分不清路数怎知是哪路人?”
说起这一层,落安王最想试探之人,怕是烈阳。可生在天家,两兄弟的情谊虽好,但太子哥哥想不透,南宫风郁这个弟弟王爷不好说什么,便道:“自古君王心思深,怎好揣度!”
说罢,南宫轩霖给弟弟拉了拉被褥,说道:“此番我来瑞国这许久,早该回去了,只因你受伤昏迷,弥留至今。如今你好好养伤,我回去也好与母后复命!你身在外,母后最挂念你,你留恋医道之余,别忘了回家!”
“嗯,替我给父王母后问安。等我好了,一并带个儿媳回去给母后!”
南宫轩霖晓得弟弟口中的“儿媳”指何人,大笑道:“如此甚好!有了家室母妃也不用愁你不归家。”
南宫风郁跟着笑道:“只是哥哥你也要快,别挡了我的好日子!”
古来长幼有序,南宫轩霖知道弟弟说的是他的婚事,正色道:“我与天凤的婚事父王有分寸,想来不会超过来年!”
生在天家,不得不说两兄弟感情极好,谈笑一番后,南宫轩霖唤南宫陌陌进来叮嘱了一通后方才离开。
时下秋已进去小半,暄气已消。将近中秋,月似圆,庭院里桂花开得皎洁。
南宫风郁躺在床上这些日子,躺得辛苦,心中担忧白鸽,又无奈什么也做不了,日日问白鸽不下百来次。
萧颜夕见哥哥这状态,一早煨了些汤羹过来,打趣道:“南宫哥哥为了白姐姐可得多喝些,若不然你廋了,白姐姐好了可不嘚怪我不好好照顾你!”
南宫风郁靠在床上,面色还携着略微的苍白,听得这话倒是舒心,面色好看不少。他微微笑道:“哥哥已然瘦了,你是嘚好好照顾!你且记着,我中午要喝罐焖鱼唇、八宝野鸭、佛手金卷、金钱虾饼和葵花斩肉!”
萧颜夕听得,搁置了手中的碗,抽出帕子泯唇笑道:“平日只瞧南宫哥哥一本正经地样子,如今这是饿坏了还是相思病泛了?这些菜式妹妹可都不会做,还是等白姐姐醒过来,她那么惯着你,要多少有多少!”
“那是以前,”南宫陌陌端着一碟剥了皮的葡萄进来,数落道,“谁晓得往后呢!”
便是白鸽昏迷前的那句话,南宫陌陌这段日子也开心不起来,一方面心疼白鸽,一方面是因为赏心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前几日他去看白鸽,愣是被赏心揍得鼻青脸肿!痛到是不怎么痛,因为心更痛!赏心说从此不要他再出现她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自此南宫陌陌抑郁消沉,胖乎乎的人食欲忽然下降,一时间消瘦了不少。彻夜彻夜睡不着,眼睛也顶上了两个黑眼圈。
南宫风郁面上的笑意缓缓消逝,目光黯淡下来。对萧颜夕说道:“那日白妹妹替我挡剑,昏昏迷迷中决绝的说此后要断了与我的情!”
“可是你对白姐姐又冷眼……”相待?言到此,萧颜夕倏然想到,若是白鸽醒过来晓得风郁要娶她,一切便也不作数!便宽慰道,“不会,白姐姐对你的情缘怎可说断就断的!”说着萧颜夕令赏月拿出来一个小木匣子,“你瞧,这是何物?”
南宫风郁打开一看,大喜!一枚青玉昙花佩系着白玉如意结,好好的躺在锦绒之中,那是白鸽当年眼巴巴地非要送他的。南宫风郁拿在手中仔细瞧着,“这半块玉佩,你当初没还给她?”
萧颜夕说道:“当年白姐姐对你用情已很深,我不舍得伤她,便留着了。玉是讲缘份的,有了此玉,你与白姐姐的缘份断不了!”
萧颜夕这块青玉,可谓是雪中送炭,使得南宫风郁躺在床上的日子,不再度日如年。习惯抚着玉佩一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