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红衣姑娘两人便整装好行李,似乎是要退店,被沉言堵在了楼梯口,将他们堵回了房间去。
小五把昨天带回来的东西也拿了过去,圆鼓鼓的蒙着布,接着沉言顺手给房间设了个结界。
姑娘坐在床上,因为太闹腾了,被沉言施了定身术和禁言术,男子坐在床边地上,抱着膀子,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
沉言和小五则是坐在桌边,那个圆鼓鼓的东西放在桌子中间,小五拿开盖着的布,漏出里面的真容,圆圆的一颗蛋,比手掌大了许多,通体乳白色,分布着不规则的淡蓝色花纹。
“这是从那个废宅水井里捞上来的,这个家伙发现的,”小五一指床边的男子,继续说:“也不知道是蛋还是石头。”随即用食指敲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音,似乎是中空的。
“在水里的时候,这花纹还发光呢的,像小水流似的,取出来后,花纹就变暗了,可能是水生的东西。”
沉言看向对面的两人:“两位怎么称呼?”
对面地上的男子抬了下好像永远睁不开的眼皮,百无聊赖的回道:“我叫邵凌,这位姑娘叫上官毓兰,闲散人士。”上官毓兰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接着似乎想到什么,坐直了身子,看着沉言问道:“我听他们喊你宗主,但是在我所知道的修行人中,好像没有像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小掌门,方便透漏下名号吗?”
“玄意宗,沉言。”
“哦,玄意宗的宗主大人。”对方顿了一下,又问道:“可我怎么记得玄意宗的宗主是个老头呢?”
沉言不想也没有耐心去回答他,直接进入主题。
“这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与你们打斗的是什么人?”
“那自然是坏人。”
“咔嚓”一声,邵凌背后倚靠的床柱被削出一个缺口,干净利落,切面平整,邵凌看了看床柱,又看了看沉言手里微开的扇子,以及眼神中明显透出的不耐烦,一把冷汗流下。
小五在旁边都吓了一跳,拿手当扇子给沉言扇风:“宗主,冷静冷静。”
“额,我斗胆猜一下,你们是为了最近发生的干尸案来的吧,其实我也是,只不过我们的目的可能有点不同。”
“那你有线索了?”
“不多不多。”
“说来听听。”
“啊。。。。。。”邵凌愣了一下:“我。。。。。。我为什么要说?”
沉言眼眸沉了沉道:“不说也可以。”音落,左手指尖燃起一簇青焰,化作火蝶,围绕邵凌飞了两圈,然后融进了他的额间。
邵凌大惊:“喂喂喂,您这是干嘛,您好歹也是堂堂宗主大人,不能干这种事儿。”
沉言淡淡道:“只是一个追踪术法而已。”接着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继续道:“不会对你有影响,你可以忽略掉它,不用在意。”
邵凌顿时无语了,不满道:“喂喂喂,怎么可能不在意啊,这跟被人监视着没什么两样吧。”
沉言顿了顿,看向邵凌,眉眼挑高了些微,开口道:“平日里它不会启动。”
邵凌还想说什么,沉言直接打断他:“你拒绝不了,所以我算你一个人情,日后你若有机会来找我,我会还你,擒住目标后也可以随你处置,我只需在人前令其伏法,安民心即可。”
说完便要离开,邵凌眉头紧皱,在思考什么,又很为难的样子。
“等一下……哎呀,好吧好吧,我跟你说,但是说完之后,你得把这个给我拿掉。”邵凌指指额头示意。
沉言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坐了回来:“说吧。”
邵凌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对方是一只血魅,魅族您知道的吧,惧光,没有实体,因此难以追踪,血魅在修练到一定境界后可以通过吸取大量血液进化为血魔,我们现在追的这个,应该已经是一只魅魔了,估计再有两三个人,就能彻底成为血魔。”
“不管是魅还是魔,它的隐藏能力都是令大多数人头疼的,唯一的不同就是魅的攻击性弱,通常也无法被伤害,而魔攻击性强,但是也能被攻击,所以,现在是抓它的最好时机。”
每一只血魔出世都是一个麻烦的存在,不只是实力大增,最令人头疼且恐惧的是无法将它消灭殆尽,它可以无限分身,只要持有内丹的那个分身不灭,它就可以卷土重来,而且血魔可以说是三界中耐心最大的生物了,它可以很有耐心的蛰伏到自己恢复至全盛时期,真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能感应到它,宗主大人,能说的我都说了,所以这个就拿掉吧。”邵凌笑脸盈盈看着沉言。
沉言不理会他,继续问道:“所以你昨晚其实是在守株待兔?”
“嗯。”
“你怎么找到的这个东西?”沉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