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碰上了赶来的邵凌和玄无,邵凌一看沉言的样子,就知道,定然是没讨到好处。
“你们交手了?”
“嗯。”
邵凌又重新审视了一遍沉言,没有外伤,略显疲惫,他知道沉言修为不浅,只是从未真正见识过。
“那人实力很强,我敌不过,阿兰就是因为护我被他伤了。”
沉言顿了一下,道:“他是青丘白非然,上神阶,自然很强。”
“上神?”邵凌有一瞬间的错愕,转而又化为不甘:“就算是上神,他也死了,一个死人,怎会出阵?”
这个问题,沉言也很想知道,总不会是因为他们进了那个阵,人就活了,她连怎么触发的阵法都毫不知情。
玄无探头探脑的四下扫视了一圈,问道:“小白哥哥呢?”
沉言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回到驿站后沉言试着调息,但是体内灵力不稳,无法运转,一时气血上涌,又再度昏睡了去。
邵凌难得正色了起来:“竟然这么严重。”
玄音在邵凌的协助下,以自身修为渡沉言体内的灵力,好不容易让其安稳了一点,擦了一把额间的汗,对邵凌行了一礼道:“多谢邵凌兄,现下我必须把宗主带回去了,之后恐无法再顾及邵凌兄,望好自为之。”
邵凌学着他回了一礼:“举手之劳而已,不及她救命之恩。”
玄音也是将沉言背着回去的,邵凌还需在驿站住一阵子,照顾他的阿兰。
当五释看到昏睡着的沉言,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徒弟小白还丢了,火气是一冒三丈,然后无辜的玄音就被五释痛批了一下午,玄无也没幸免,最后两人还被一块赶去祠堂罚跪一夜。
好在有敖幸偷偷给他们送了些吃的,后半夜时玄无实在支撑不住了,玄音就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睡了,结果第二天一早,被五释抓包,倒是没再训斥他们。
“行了,去休息吧。”
“宗主......怎么样了?”
“出不了什么事,有我在呢,赶紧休息去吧。”
说完五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玄无还没有醒,玄音只能小心的把他抱起来,跪了一夜的腿有些僵硬,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
收拾好玄无后,玄音接着就去找清毓报道,休息间隙,又被小五小六拉着问了个遍。
这次昏迷,沉言只睡了两天,醒来时是五释在照顾她,打下手的人变成了敖幸,也没有像第一次一样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说她,而是非常心平气和的探脉,叮嘱她:“最近不要动用灵力。”就收拾走人了。
沉言出了门,宗里一切都还是照常运作,曾经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小白而有什么变化,现在也同样没有因为少了一个小白有什么变化。
五释也没有,敖幸还是爱去五释那里满地打滚,现在已经沾染了一身的药香,之前小白的活计大部分落到了敖幸头上。
明明都没有什么变化,沉言却感觉时间好像多出了许多,每天都闲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于是就去操场看弟子们操练,顺便指导,但依然架不住清闲,便颇有些疑惑的自问了一句:“宗里以前有这么清闲吗?”
旁边累的气喘吁吁的小五灌了一大口水,道:“不,二师叔出关前,可比现在悠闲多了,
“是吗?”沉言心不在焉的托着下巴,看着前方,目无焦距。
“是啊,现在每天都......”小五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六用肩膀顶了一下。“你干啥?”
跟着小六眼神示意,小五看了看沉言,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意识到了明显这话中的氛围不对啊,随即转了话头:“宗里一直都很闲,清闲的很。”
小六把小五拉走,两人在一边低声嘀咕着什么,沉言没听到,像一尊木尊一样坐在那里,一直到操练结束。
其他人上晚课的时候,沉言就跑去了观月崖,今夜的月亮是一轮月牙,映在海上,许久不见的那位姑娘又出现了,端坐海面的月牙之上,看动作像是在纺纱。
不知看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声音。
“宗主,果然在这啊。”小五在旁边席地而坐。
“我给您带来个好东西。”说着把怀里一团麻布包裹的东西拿出来,竟是一个小酒坛子。
沉言看了一眼,没兴趣,又去看海,刚才还在的姑娘已然不见了。
“这种时候么就应该喝酒消愁。”小五把坛子上的封口揭了,顿时一股浓郁酒香扑鼻而来。
玄意宗人素来没有喝酒的习惯,唯一喝酒之人就是清毓,不过他是品酒,算不上喝酒,志在追求酒的甘甜香醇,所以酿酒量少而精纯,一坛即是精品。
沉言好心提醒他:“清毓发现会扒了你的皮,从哪拿的放回哪去。”
“一坛酒而已,拿都拿来了,尝尝吧,宗主。”
“我不喜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