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针数量太多,又或者是由于沙土质地十分坚实,耳中传来的声音竟然堪比雷鸣一般。在这片人为制造的小型沙暴后,雨忍们个个满脸焦灼,又似乎带着一丝期待,指望这翻了倍的攻击至少能发挥点作用,怎样也应该破防才对啊!而那被攻击者的亲人却恰恰相反,比雨忍们更像是我爱罗的敌人。手鞠已经把手从身后的大扇子上放了下来,她望着我爱罗,表情无奈;勘九郎则咂巴着嘴巴,目光同样没放在弟弟身上,却挨着个地扫过雨忍们的忍具包,一看就是在琢磨着卷轴到底是被谁给藏了起来。
他们的自信当然是有资本的。
尘埃落定后,众人并不是特别意外地发现,即便是翻了倍的飞针也难以攻破我爱罗的沙墙防御。那沙墙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全方位地保护着我爱罗的安全。雨忍刚才吹嘘的无死角攻击当场成了一场笑话——也许那攻击是无死角的,但这攻击强度显然根本就不值一提。
“为什么?”大个子雨忍的额角开始见汗,他谨慎地向后一挥手,雨忍们全都向后退了两步,“为什么我的飞针伤不到你?”
我爱罗似乎根本不屑于回答任何问题。他用一双饥渴的湛绿眼睛打量着雨忍们,嘴角咧开,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看着像只很久没有找到猎物的野兽一般凶残而危险。雨忍们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交换着眼神。
最后,这个问题还是有人回答的。
“这是沙子构成的绝对防御,”勘九郎眯缝着眼睛,悻悻然地挥了下手,“这可是我爱罗独有的忍术,跟他的意志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哦。你们打不过他的……”
“雨忍……千针雨啊……”我爱罗低声嘟囔道,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字来,“一场血雨……比这更好……”
勘九郎接着道:
“你看,刚才让你们交出卷轴来,就不听,这回想跑也跑不了啦!”
这沙子不就是管防御的吗,兴许就能做出个乌龟壳。可沙子这种东西咋会攻击人呢?虽然年纪大点,雨忍也不过就是个热血少年罢了。他大喊了一声“别可小看人”便想冲过来。他放弃了自己那攻击力不强的武器,打算给我爱罗加深点□□记忆。可惜的是,我爱罗根本没想给他这个机会。那只小手只是做了半个像是要捧住什么的动作,之前用于防御的沙子就如同被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在空中形成了一条巨蛇,紧紧包裹住了大个子的身体。一个沙茧被制造出来之后,悬浮在头顶上的那两把伞便陡然跌落在了地面上——这东西可是由雨忍的查克拉控制的。难道是说,被沙子包裹了之后,大个子即刻失去了抵抗能力?
这也太快了吧?
“砂缚柩。”
我爱罗一字一顿道。他专注地瞪着面前那被沙子包住全身正在尖声呼救的雨忍,轻轻抬了下手,那沙茧便缓缓升上了半空。他歪了下脑袋,看着有点可爱,却又带着一种天真的冷漠。
“要是让你闭嘴可就太残忍了。再叫大声一些吧,马上就要下血雨了。”
那只小手握成了拳头。手鞠转开半身。勘九郎的脸也皱了起来。空中的沙茧爆炸了,被沙子包裹住的雨忍发出了最后半声惨叫。他的身体被力道骤然加强了几百倍的沙子挤成了一滩烂泥,鲜血爆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场血雨——这不是砂忍们刚才遇到的虫子,而是活人,所以,我爱罗并没有再加上一道沙墙隔掉那些飞溅而出的血点。血点落了几滴在他那张乍看上去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平添了一种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邪恶。
“啊……那个……你,你,你们很厉害,”黑眼罩雨忍紧张得嘴巴都快抽筋了。他的双眼暴突,嘴巴张大,狂乱地用手翻着忍具包上的盖布,想把手插进去却始终不能如愿。失败了几次之后,他终于掏出了一个卷轴来,动作利索地把它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地面上,“卷轴给你们,都给你们,放了我们就行……”
天蓝色卷轴,这正是砂忍们需要的天之卷轴。
可惜,我爱罗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张开了双手,散发着新鲜又浓烈血腥味的沙子如跗骨之蛆一般缠上了两名雨忍的身体,任凭他们尖叫哭泣都丝毫不含恻隐。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一遍。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两条生命就消失在了砂缚柩中。雨忍的求饶声还回荡在林子里,这也是证明他们曾经鲜活的最后一件东西。
等一切都结束后,我爱罗放松了自己的手指。那染血的黄沙在空中摩擦着,很快恢复了原有的颜色,灵蛇一般钻回到他背后的葫芦里。在我爱罗身后,勘九郎咽了下口水,努力不去看那些沾满了鲜血的忍者服和撕裂的□□残渣。他定了定神,跑过去抓起了地上的卷轴塞进忍具包里,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随意起来:
“运气还挺好,”勘九郎道,“任务完成,我们直接去终点就好了。”
我爱罗仍然低声说道:
“你闭嘴吧,我可是还没有玩够。”
换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这句话都只会让人觉得他顽皮可爱。然而,眼前的我爱罗在任何一个人眼中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