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心情都没有了。暗部们把她引进门之后就让她坐在一张放置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便像几个毫不起眼的影子一般潜伏在了房间角落里。
房间空间很大,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除了桢坐的椅子,就只有在她那张椅子的正对面摆了一排桌椅。桌子后面坐了一溜大人物。桢挨个看过去:三代大人坐在正中,自来也大人坐在和三代大人隔了一个位子的左侧,另外还有两个她见过却叫不出名字的人,一个留着漆黑的短发,像卡卡西那样遮了一只眼睛,下巴上还有个X形伤疤;另一个是个女人,夹杂着银丝的头发在头顶上扎了个发髻。不过,看他们的座次,桢还是能分析出来——这两个人是木叶的高层,因为他们的位置比自来也大人还要正。再往旁边看,她能看到刚刚给她治疗过的那个医忍坐在那里。这群人都看着她,脸上丝毫没有表情。
饶是桢并没干过什么亏心事,看到这场面也不由得颤抖起来。她在心里把自己之前做过的比如引诱阿凯去纠缠卡卡西,糊弄老师教训秋道泠,还有那些在任务当中收到的乱七八糟的投诉都过了一遍,想着这么点事用来应付这些高层们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猿飞,”眇了一只眼的那个人声音当中隐含着一丝不屑,“你来提问吧。”
猿飞就是三代大人了。眼看着三代大人望着自己,桢不由得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的喉咙又开始痛了起来。
“野原桢,详细跟我们说一说你给九尾人柱力接生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代大人的语气完全没有从前那种慈祥。事实上,他的声音很疲惫,脸色也不好看,像是好几天没睡过觉也没喝过水。说完之后,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医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瓶水递给了自来也大人,自来也大人沉着脸拧开盖子,放在了三代大人面前。
三代大人那两只眼睛盯住桢,没再问话,当然更没有喝水。
既然是“那天”,显然应该从一早上开始讲起吧。但是,还是要稍微掌握一下这个度,既然三代大人问出了这种话,桢想自己就应该照实说而不是添油加醋的好。
“那天是十月十号,”桢强忍住喉咙撕裂一般的痛感,“玖辛奈大人一早就发动了。我们就赶紧和她一起进产房……”
“这个‘我们’是谁?”
“琵琶湖大人,恩……佳纯医生,我,哦还有玖辛奈大人。”
这一句话说完,桢咳嗽了两次。尽管她觉得自己揉揉脖子这几个大人物应该不会在意,可是,她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有动。
“继续说。”
桢便开始从十月十号那天早上开始详细说明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这几天她回想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发感觉整个生产过程虽然不甚顺利,但结果已经算是理想。如此……三代大人他们还需要这样如临大敌吗?
“水门老师……火影大人收到消息就来了,琵琶湖大人把他放进产房让他加固九尾的封印。我们就都在玖辛奈大人旁边守着……她痛得很厉害,一直在尖叫,嗓子都快喊哑了……”
回想起当时那场景,虽然桢已经不是个初学者,却依然觉得浑身发冷。并且,她再一次下定决心,将来一定不要生孩子。如果非要生……恩,希望这个世界能早点研究出无痛分娩的方法。
玖辛奈大人当然没在这里。她刚生产没几天,说不定都没出院。为了照顾产后的妻子,当然还有村子里事务比较多,水门老师也没有出现。所以……问讯她这件事就由三代大人他们代劳了是吧?
是的是的,这只是一次问讯。或者可以说,这是一次“询问”。毕竟,这些人可没有把她铐在椅子上。
“玖辛奈大人痛了一整天,到最后已经没办法进行剖腹产手术了。她吃了两次东西,每次都吃的很多……琵琶湖大人让她多吃一些免得体力跟不上。”桢一边咳嗽一边详细地描述着过程,“到了晚上,她很快就要生了。九尾就开始……”
三代大人一直没有去碰那瓶水,于是自来也大人很善解人意地把那瓶启了封的水拿过来递给了咳个不停的桢。她感激地接过来灌了几口。
“九尾当时情况怎么样?”这回是那个眇了一只眼的人,他好奇地问道,“当时你又在做什么?”
作为感知系忍者,同时也是性格使然,桢平时对周围人的情绪变化总是感觉很敏锐。在她看来,室内的每个人身上都在散发着一种“事情大条了我们该怎么办”的味道。但是,这个人的气息却是“事情大条了我要好好看戏”。
“我……我看到九尾要打破那个封印,”她又喝了口水,皱着眉头细细回想着,“我之前听玖辛奈大人说过人柱力生产时封印的力量会减弱,所以当时水门老师急的不行……我就,帮忙来的。”
“你怎么帮的?”
这回居然是自来也大人提出问题,其他人也并没有对他“越权”的行为有什么反应。看来他们都对当时九尾的情况以及她的表现非常关注。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