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上了。时间所限,卡卡西来不及做什么复杂的菜式。摆在桌上的不过是两份酱油鸡蛋拌饭,海带汤和味噌茄子。桢立刻觉得肚子里空得难受,赶紧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然而,她马上就看到卡卡西单独给帕克拿了一只碗,手上的动作立刻慢了下来。
就应该让他们下次自己带餐具才对!她还不想和狗狗共用一只碗!
可是,还有下次吗?
桢决定不再去可惜那一只碗,专心品尝卡卡西的手艺。不得不说,虽然卡卡西做的饭卖相差点,但味道……也没像帕克说的那么不堪嘛。
“怎么样?”见她神情不明地闷头吃饭,卡卡西略忐忑地问了一句。身边有个帕克在,卡卡西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什么信心。更何况,这顿饭是给她做的。尽管菜色没什么花样,卡卡西还是希望这顿饭能给她留些美好印象,而不是一想到就要呕吐。
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嘴巴占着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来。她揉了下有点发痒的鼻子,又往嘴里填了块茄子。卡卡西见状便露出一个笑容来,用眼神示意帕克赶紧吃饭。倒霉的帕克被恐吓还得不到主人主持正义,只能一脸嫌弃地把脑袋埋进碗里。
帕克:一个味道吃了十几年,早就吃腻了!
桢:要饭还嫌馊,有猫病哦……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碗筷相撞发出的微弱声音。桢打定主意不先开口,卡卡西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帕克还生着主人的闷气。两人一狗就这样沉默着,这一顿饭吃得难免让人(和狗)觉得胃疼。等到桢把最后一勺饭塞进了嘴巴里,心里琢磨着一会要长话短说。她下意识地又揉了下鼻子,抬头望向对面的卡卡西,却看到帕克的脑袋朝着她的方向一边嗅着一边“汪”了一声,卡卡西也看着她,眼睛瞪得很大。
怎么回事?
“你流鼻血了。”
桢看了看自己刚才揉过鼻子的手指,指背上已经被擦上了一抹鲜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鼻子里又是一阵发痒,两滴鲜血落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卡卡西立刻站起身来快步来到她身边,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扶住她的肩膀,指导道:
“抬头,慢慢站起来,先去处理一下。”
桢比卡卡西矮了好多,她使劲仰着脑袋,看到了他微皱的眉头和焦急的眼睛。卡卡西并没有出言安慰她,而是引着她快步来到卫生间里,用手接了凉水轻拍她的脑门。为了快点给她止血,他的动作急了些,水珠从她额头上飞溅开来,浸湿了她遮眼的纱布,桢不得不把那碍事的纱布扯下来。残余的冰凉水珠浸泡着她的双眼,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就像久未谋面的泪珠一般。
尽管知道她现在已经不能再哭,可卡卡西认真回想起来,在她得到这双眼睛之前,他好像从未见过她哭的样子。倒是在那之后,她才敢在自己的查克拉被封印的前提下流上几滴眼泪。
她很坚强。是的,如果不坚强的话,她恐怕早就被所有那些事击倒了。
如果她不坚强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这样喜欢她吧。
她就站在他面前,脑袋还虚靠在他的胳膊上,仰着脸,生怕血流下来弄脏衣服。她的眉头由于额头上的水太凉而皱起,眼睛闭着,湿漉漉的长睫毛一簇一簇地粘在眼睑下方。她的脸色和以往一样苍白,嘴唇的颜色也不像其他人那样红润,总是那种淡淡的粉色。而现在,她娇嫩的嘴唇上沾染了水汽,在室内那算不得明亮的光线下,闪动着些许诱人的光泽,似乎在诱惑着谁去品尝一下……
屋里好像有点太热了,不知是不是某人一不小心关上了窗户。卡卡西一边重复着接水、拍脑门的动作,一边屏住呼吸,心里打着鼓,犹豫着应不应该就着这个暧昧的气氛偷偷亲她一下。可是,这与那天安慰性质更多的温暖拥抱完全不同。他只要这样做了就算是趁人之危,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而且,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怒火还不一定——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保持着别扭姿势的桢大概是想调整一下站姿,往旁边迈了一步,正好踩中了卡卡西的脚。她“哎哟”一声躲远了些,用手抹了抹自己眼睛上的水,忙不迭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
机会稍纵即逝,卡卡西讪讪地站在她身边,脸上的热量一点一点地散开。他一边埋怨自己光顾着做心里斗争没能和她更亲近一些,另一方面,他也在庆幸自己没真的那样做。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焦躁,应了一句:
“没事的。”
桢眯缝着眼睛摸到毛巾把自己冰凉的额头擦干,又试探着低下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鼻子已经不再滴血,这才随手撕了块纸巾,卷成一个又细又短的小圆柱,塞进了鼻孔里。两个人回到了客厅。帕克早已经把自己那份狗粮吃光了,它看着桢的糗样,发出两声贱贱的笑来。
幸灾乐祸的臭狗!!
桢从前从未有过流鼻血的毛病,这一次突然发作,想来应该与她新近得到的封印有关。只是不知道这是那封印带来的副产品,还是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