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随时准备着让她闭嘴。而卡卡西则来到了小姑娘的床前,蹲下了身。这小女孩看着大概十三四岁上下,面黄肌瘦,显得脑袋很大。她躺在床上,身上盖了条薄薄的被单,一只脚从被单里伸了出来——现在天很热,睡觉时当然不会盖上厚被,可是,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就算是冬天,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保暖呢。
卡卡西用一只手掌轻轻按在了女孩的嘴巴上,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试图叫醒她。
“干***……谁?”
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惊恐地望着卡卡西的脸——月光还算明亮,透过那千疮百孔的窗户照进室内,足够当蜡烛用。卡卡西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巴前面“嘘”了一声,示意女孩保持安静。然后,他稍微侧身,让女孩看见了母亲床边的夜白,他这才又做了个“起来”的手势。女孩打着哆嗦,乖乖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呼吸却粗重得能叫醒一头沉睡的龙。她刚要下地,那床板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引得另一张床上的母亲翻了半身,睁开惺忪的双眼想要看个究竟。夜白迅速如法炮制,控制住了那女人。
这下也没必要带女孩出去问话了。眼见两个女人都把眼睛瞪得溜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尖叫出声。下一步当然就是要劝她们全都闭嘴。于是夜白一手按住那母亲的嘴巴,一手抽出了自己的苦无,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你要是敢喊,你女儿就没命。”
这……怎么感觉像是采花贼要行不轨之事一样?卡卡西正觉得有些别扭,那女人已经拼命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大喊大叫,绝对会听他们两个歹徒的话。卡卡西看了看正坐在床边衣衫不整的女孩,皱着眉头低声说了句:
“你也一样,一定不要喊。”
女孩的眼泪从眼眶里淌出来流了满脸。她吸着鼻子,一边用手胡乱地擦着脸,一边连续不断地点头——这看上去不像点头,更像是被吓到颈部肌肉痉挛。卡卡西扫了她一眼,吩咐道:
“把衣服穿好。”
女孩赶紧从床边抓起自己那补丁摞补丁的破衣服往身上套。由于太过慌乱,她直接把衣服穿反了,不过卡卡西也懒得提醒她。夜白也由着那个母亲把衣服套上自己骨节突出的身体。等到两个女人收拾好自己,卡卡西点了下头,又和夜白对了个眼神,示意女孩坐到母亲身边去。
“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只想知道一些事,还请你们配合。”卡卡西说道。两个女人坐在那里,母亲抱着女儿,谁也不敢动一下。
夜白懒洋洋地用苦无刺了下旁边的桌子。用了二十几年的桌子本来就糟朽不堪,再加上夜白刻意威慑,那锋利的苦无直没入柄。正当两个女人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的当口,夜白嘿嘿一笑,把那苦无重新拔出来在空中挽了个花。
“你们可以不配合,后果就是死。”
卡卡西没有阻止夜白,因为很多时候直接的生命威胁更有效果。他抬手虚按了按,试图稍微安抚一下两个女人濒临崩溃的情绪免得她们直接吓到背过气去。他尽量和颜悦色地问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
“……理纱,水树理纱。”
“好,理纱,我问你几个问题,”卡卡西没有直接提到那封信,而是打算先打听出点情报来,“你要想好了再回答。”
这种话说出口当然就是要再次威慑一遍了。夜白心领神会地故意在理纱的视线范围内把架在她母亲脖子上的苦无动了动,表示出了一种“敢回答错不会扣分但会要***命”的态度。理纱死死地咬住嘴唇,用力绞着自己的手,重重地又点了下头。
这回也算是铺垫得差不多了。于是卡卡西开口问道: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一直都在这啊……”
尽管被吓得够呛,小小的理纱还是意识到这答案可不是两名歹徒想要的。她的嘴唇哆嗦着,呼吸急促地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似乎生怕会有鲜血“噗”地一声从母亲脖子上爆出来。这位当母亲的则抱住女儿,飞快地说道:
“我们原来住在雨之国,大概□□年前才逃到这里来的。”
□□年前的理纱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当然对当初的事没记忆了。不过,这个答案倒是让卡卡西和夜白又对了个眼神。
□□年前的雨之国打仗打得一塌糊涂——当然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消停过。卡卡西也接触过战争难民,对他们想要找个避风港躲起来的想法十分能理解。
“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这种问题理纱是插不上话的。那母亲的目光游移,没再看向眼前的几个歹徒,而是犹如找到了一个能尽情释放不良情绪的口子一般速度很快地说道:
“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待在那里就是死,为了不死就只能走得越远越好。我们当初过来时这里的房子还还不错,勉强能住人,还要到哪里去找更好的地方……”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