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拖在地上,一只手摊了摊。
“得了吧,最高的关押等级之间也是有区别的,你不懂。”鬼鲛不愧在雾忍村生活了十几二十年,这些信息他称得上是信手拈来,可比还没接触到这方面东西的桢强多了,“枇杷十藏早就已经被雾忍村唾弃了。”
这种事桢就更不知道了。她意识到,自己将会马上听到一个或者几个精彩的故事。通常在这种时候,人们总会围坐在温暖的篝火周围来给故事创造一个适合的背景来着。可惜了,为了隐匿踪迹,他们不能点火。于是,桢把手揣进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忍具包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罐丢给了鬼鲛。
“嚯,香酥小螃蟹,这可是好东西!”
既然是雾忍村出去的,鬼鲛总会对家乡味怀着一些留恋的吧?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了。桢也算是把投其所好这件事做到了极致。她转回头,又丢给鼬一包和果子,鼬接过去看了看,没说什么,却只是深深地望了桢一眼。
“鬼鲛先生,你倒说说,”桢也算是打点过了,那么再提问题就自然得多了,“雾忍村唾弃他干什么?是因为他也要叛逃吗?”
叛逃不叛逃那是后面的事。雾忍村唾弃枇杷十藏可比他叛逃要早得多了——鬼鲛一边一个一个往嘴里扔小螃蟹,一边讲述着。
想当年雾忍七人众那可算是一方霸主,单独拎一个出来,出门在外都是横着走的存在,更别说七人一同出现,毁灭个把小国家也不在话下。可结果,某一天居然在小阴沟里翻了船,七个人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忍者干掉了四个,剩下那三人吓破了胆,仓皇逃窜回雾忍村——这也就是他们几人被雾忍们鄙视的由来了。
桢同样掏出一罐小螃蟹,捏出一个来嚼得满口生鲜。这段故事她当初在木叶也有些了解,不少细节甚至比鬼鲛他们知道的还多呢。
“听说那是个木叶忍者,没什么名气,级别也不高,”鬼鲛津津有味地讲述着,“叫迈特……迈特……”
“迈特戴。”
鬼鲛一边瞪着她,一边把满嘴的螃蟹嚼得“咔咔”作响。等把嘴里的食物咽干净了,他才说道:
“我倒忘了,你就是从木叶出去的。”
桢满不在乎地挥了下手。
“我也就知道这些罢了……后面呢?那几个人跑回了雾忍为什么会被唾弃?就因为技不如人吗?”
当年还在木叶做小忍者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阿凯的父亲是位值得尊敬的烈士,当然也从他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迈特戴实力不显,牺牲前也不过就是个下忍。然而,他凭借一己之力能与雾忍那出了名的忍刀七人众一决高下甚至还能拉着其中四人做自己的垫背,这种辉煌的战绩简直就是绝无仅有了。不过,小忍者们的注意力仅仅停留在父亲牺牲了阿凯就只能做孤儿这一点上。他们同情阿凯还来不及,想不到其他的事呢。
“哪有那么简单啊……”
一个人实力高强还好说,谦逊一些的会刻意保持低调,张扬一点的也不会做得太过分。但一群人实力高强就比较难办。像枇杷十藏所在那批“雾忍七人众”也算是雾忍的一线战力,又赶上三战,七个人时常拉帮结伙。再加上这些老忍者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难免沾染了血腥气,在村子里风评其实并不怎么好。就算人们当面不敢对其进行质疑,背地里也免不了等着看他们笑话。阿凯的父亲恰恰就在此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你倒想一想,七个人就逃回去三个,而且他们把对手的名字说出来之后,村子里压根就没人听说过!”鬼鲛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显然也是对自己前辈们的遭遇感到无解,“本身他们在村子里树敌就多,这下子……”
桢不清楚那时的矢仓到底有没有被人控制住,但雾忍村的手段有多凶残,经历了那个时期的忍者们也都知晓一二。但这种事是没办法说给鬼鲛听的,最起码,桢暂时还不想把照美冥告诉自己的机密泄露出去。
桢点了点头,说了句“我能理解”,便努力控制自己,不去下意识地把目光挪动到鼬那边去。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宇智波家族不也是这个模样么?果真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忍刀七人众由于一场战斗翻了车,幸存的人逃回村里便总会受到雾忍们的排挤。他们又苦闷又颓废,所以接下来再出些什么状况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西瓜山河豚鬼,那时是我的上司。后来因为在村里混不下去,把情报出卖给敌国,被我杀了。我得到了它。”
鬼鲛轻松地拎了拎手中的鲛肌,桢能感觉到这把有生命的大刀这会和它的主人一样,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当年的一切都没有存在过。这也是正常的。一把刀再有生命再有感情,也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何谈什么对自己的前任主人恋恋不舍。
“黑锄雷牙,叛逃,不知所踪。”
“然后就是枇杷十藏,这家伙之前也是叛逃了,然后加入了‘晓’,”鬼鲛“嘿嘿”一笑,又瞄了鼬一眼,“在我之前,是他和鼬先生搭档来着。结果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