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扭打的两个少年郎,刘彻可乐了,这两个将会是刘彻以后打开阔斧开疆拓土的先锋大将,就在眼前怎么能不喜,就连向皇姐报丧的悲伤都抛之脑后,可见其喜悦程度胜过了现阶段的成长。 而此刻两人互相拉扯,你一拳我一拳像是使出了全力,在对方的脸上,尤其是眼眶上鲜血直流,变成了熊猫眼。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看这情况不对啊,咋还见红了呢,连忙拉开,几个大人把人围得那是严严实实,互相看你不到对方。 “马超,你给我等着,小爷早晚要报此仇。”苏烈被围在人群中,地呐喊了一句,撂下狠话。 马超很是郁闷,在老家也是一个练家子,寻常人三四个都近不了身,今天却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纨绔子弟整出血了,实在可恶至极。于是乎:“苏家的,别得意,今天小爷可以暴打你一次,日后你更不是小爷的对手,一合之敌都算不上。” 慢慢的两人反抗的劲消了下去,边上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人群中互看了一眼,两个熊猫眼,仅把自己看笑了,指着对方,“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宋,你把他们送去医馆包扎一下,然后带到城外小山上的观星町去,九哥把是处理完,就过去。”刘彻对着身后虎背熊腰的的卫士说道,顺便给自己起了一个九哥的名字。 那卫士并不是一般的武夫,能跟在刘彻身边,也算是小有机灵,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卫士和刘彻分头走开,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平阳长公主刘宓看着皇弟刘彻交给自己的白布,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淌。 “边关急报,陛下亲启。 近期雁门关长城以北,有大量胡子狼旗流动,黄沙尘土飞扬,战马嘶鸣,胡人匈奴厮杀怒号,末将雁门关守将公孙贺,已挂免战牌,现请援兵粮草,固守待援。曹驸马昨日已战死,尸骨不存,末将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降罪责罚。 且末将以为胡马活动频繁,估计要有大动作,请陛下决断,是守是战,雁门全体将士必听从陛下旨意。“看着手中的快马战报,刘宓眼睛早已湿润,泪珠成串。 二婚的平阳公主刘宓和驸马曹寿已经有十六个月不见,中途只有只言片语的问候和关切。上次见面团员还是皇帝刘彻十五岁生日,两日后便匆匆带着随从快马赶往雁门关驻守,可是现在。。。。。。 只有哽咽,来祭奠亡夫。 “唔,唔。。。”平阳公主刘宓大声的哭泣。 哭得那叫一个悲情万分,泪珠连绵不绝,很快就打湿前襟,眼睛赤红,后来竟然有丝丝血泪落下。刘彻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皇姐刘宓,他们姐弟两个月前刚刚失去了父皇,现在皇姐的夫君也溘然逝世,连尸骨都找不到,只能立一个衣冠冢。 “阿姐,节哀顺便!朕在此立誓,此次在雁门关出现的匈奴,一个都跑不掉,几年后将还会为驸姐夫陪葬。”刘彻也被平阳公主刘宓的伤感所感动,泪花在眼里泛起了浪花,差点溜了出来。 最后姐弟两个抱在一起,痛哭起来,只为驸马痛苦,为亲人送行。 几天后,一座新墓矗立在景帝阳陵的后边,名曰:汉平阳候阳陵都尉曹氏寿之墓。让他再在另一个世界的景帝保驾护航,世代为大汉效忠。 注:这里说明一下,曹寿为西汉“萧规曹随”曹参之孙,世袭平阳候爵位。而汉武帝刘彻的姐姐刘宓是阳信公主,嫁到曹府,世称平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