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玓儿放心,白家没卷入太多,外面只道是天煞宗与朝廷作对,所以才被朝廷剿灭,对白家并无影响。”
“那就好。”
“眼下没了天煞宗,玓儿还要寻找那贺老三吗?”白奕阳突然问道。
“要的。”景玓点了点头,“这贺老三应该就是我大哥所说的得道方士,我遇到点事无法用寻常手段解决,只能寻求他帮忙。”
“如今没了天煞宗,寻找贺老三应该不再是难事。我会安排下去,让人多方打听,一旦有贺老三的消息,定及时告诉你。”
“多谢白大哥。这次来蜀南城,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大恩大德我都不知如何报答你。”景玓感激道。
“我与景兄情同手足,便是把你当自家妹子,你说这些未免太见外了。”白奕阳笑着与她聊天的同时也没忽律她旁边某爷散发出来的冷气,他随即起身,向某爷拱手,“钰王爷,玓儿便托您照料了。时候不早了,在下就不多叨扰了。”
他再不走,夏炎雳是真快忍不住要动手把他扔出去了!
目送白奕阳离开,景玓扭头看向那张黑得快冒烟的俊脸,“干什么?人家来看望我的,又不是来问候你的,你摆什么脸色?”
夏炎雳猛地从座而起,指着门外冲她恼道,“本王还没生气,你倒是先怨上本王了!”
景玓拉长了脸,“是我先怨上吗?分明就是你无中生有!白奕阳作为我大哥的好友,他来看我有哪里不妥?我都没避着你,你却摆着一张死人脸,活似我偷了人一样!”
“你是没避着本王,可你当着本王的面与他眉来眼去、谈笑风生!”
“……!”
“本王在此你都如此无视本王,若本王不在,你们只怕更加没有分寸!”
“你!”景玓被他气得一脸黑。这混蛋玩意儿,咋不原地爆炸呢!先不说她是在正儿八经的待客,就算她真的跟谁谈笑风生,那又如何?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事业型女性,应酬之事家常便饭,别说谈话说笑了,就是跟人喝个交杯酒,那都是见惯不怪的事。何况这还是她的个人自由,搞得好像她出轨了一样,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心虚了?知道自己理亏了?”见她不吭声,夏炎雳抬起了下巴,一副自己占理十足的模样。
景玓只给他一对白眼。
她很好奇,要是这种男的去了二十一世,面对大街上那些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情侣,他会不会直接冲过去指着别人骂伤风败俗?
就他这德行,估计待不了三天便会被人报警抓去精神病院!
她是无语到不想说话,但在夏炎雳眼中,她就是纯粹的心虚和理亏,于是更为严厉的教育起来,“以后再见白奕阳,不许笑,更不许唤得那般亲热!”
景玓开始掉黑线。
不笑?难道要她哭?
亲热?人家无偿的帮她,她不该亲切有加?
气也气了,教训也教训了,夏炎雳也不忘给她‘甜头’,随即便软了语气,道,“你养伤多日,许久没出门了,今日本王得闲,便带你出去走走。想买什么,你尽管开口。”
不等她开口,他上前将她从椅上拉了起来,然后揽着她肩膀就往外走。
景玓能说什么?
……
不过,多日未出门,一上街,确实有几分新鲜感。忽律掉身旁霸道的男人,景玓心情还是有些好转的。
白芍和影风也跟着出来了,但二人没有紧跟,而是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尽量不打扰到他们。
瞧她出来后眉眼舒展,夏炎雳脸上也逐渐有了笑意。
“你们那个世界有如此热闹繁华吗?”
“没有,我们那地方穷得很,老百姓上街都没银子可带。”景玓随口回道。
“如此贫瘠?”夏炎雳顿住脚,不可置信地侧目看着她。
“是啊,我们那边的百姓连蜡烛和油灯都没有,吃水也没井,夏天连打扇的人都少见,取暖也不敢在家烧炭,连拉屎都没竹片。”
“那老百姓的吃住用行如何解决?”
“一言难尽。”景玓摇了摇头。
“如此贫瘠,想必你在那个世界受了不少苦。”夏炎雳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以后跟着本王,本王少不了你荣华富贵。”
景玓笑,“呵呵!那多谢王爷了!”
正在这时,她余光瞥到远处,脸上的假笑顿时僵住。
夏炎雳自然也察觉到了,眼角淡扫过后,他没再说话,而是牵起她的手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进了巷子,二人默契地站到墙边。
很快,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跑进巷子。
见到他们二人,此人立马僵住,并转身就要跑。
“站住!”影风大喝,同白芍一起堵住了对方去路,并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