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盛国君主近日忽染急症,几日来都未理会朝政。 国师来到寝殿门口,禀道:“臣有治病良方~”,话音落地不久之后。 ‘咯吱吱吱~’ 殿门打开,宫人向门口国师行礼,道:“国师,君主宣见~”,宫人说罢,侧身抬手向内指引。 国师闻声跨过殿门高槛,进得门来,来到君主床榻之前。 此时,君主正躺卧在龙床之上,纱帘遮掩,御医请脉刚好作罢,正收拾施针的器具。 国师进门之后,一直站在一旁,未发出声响。 御医将针袋展开,里面密密麻麻列着一排针,针尾粗细相当,都是黄金打造,针身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是以白银打造。 精挑细选之下,御医选了最合适的几针,在君主额头穴位几处下针。 刚在穴位之处轻拈几下,只听得‘噗呲’一声,君主一口鲜血上涌,众人吓的连连跪在地上。 那御医更是连滚带爬后撤几步,趴在地上,屁股撅起,五体投地,满头大汗混杂着泪水,哭喊道:“君主饶命!君主饶命~”。 声音落地,御医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一旁国师走到君主面前,他伸手上前搭在君主脉上。 少许之后,见君主缓缓睁开眼睛,手伸出纱帘,摆了摆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此刻都被刚才情景吓软,不敢抬头。 国师见状,道:“君主暂且无事,你们都先退下吧”。 听得国师这般说,众人应声道:“是~”,这才退去。 众人离开之后,君主声息微弱,道:“寡人一生勤谨,不敢耽误一日朝事,心中无一日不牵挂百姓。可是~,如今寡人垂危之际,却无一人能替寡人分忧,哀乎悲哉~”。 国师接着君主的话,安慰道:“君主莫要悲伤,这病并非无药可治”。 君主听闻,看向国师,欲听后续。 国师接着道:“君主可是忘了,上江城还有一位药王?”。 君主稍作缓息,道:“国师是说那庆余堂的余药师?”。 国师应声道:“正是,那余尧医术了得。他曾是紫阴山医仙卫桑子的门徒。君主何不让他来看上一看?”。 君主听得此话,心中好似重新燃起希望,他道:“若不是国师说起,寡人差点忘了此人”。 自君主卧病以来,还未费过如此力气说话,也是他听得有救命之药,这才提着气将话说完。 只是,眼下君主的身体不似从前,这才说了几句,就已满头大汗。 君主稍作缓息之后,想要用双臂撑起身体,可惜徒劳一气。 稍作调息后,君主又道:“余尧之事,还劳烦国师”。 国师应声:“为君主分忧是臣的本分”。 君主此时已经气息不足,无力再答,他摆了摆手示意国师,国师见此也作揖离去。 夜半时分。 上江城玉暖阁内,有人正和唐五说话,那人正是陆吾。 陆吾道:“涂久,这几日你好好盯着庆余堂,余尧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报我”。 唐五应声:“尊上,我原是想借秋节之际,让霍林将那玉龙牌从余尧手中要回,然后再送到你的手上。可是~~”。 原来,这南盛国的国师就是陆吾。 陆吾此刻脸上没有胡须,而是面貌俊朗,看上去是模样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唐五不明白的是,既然霍林已将玉龙牌的实情告知了陆吾,而陆吾为何还要婉拒,还说要将玉龙牌敬献君主。 陆吾明白唐五疑虑,他接着唐五的话,道:“霍林是个聪明人,他与余尧之间的恩怨已久,只不过碍于同门之情,不想与余尧正面相对。他此番告诉我玉龙牌之事,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对付余尧。~~这霍林无心玉龙牌,想来是不相信长生不老之事”。 陆吾话到此处,接着又道:“不管霍林如何打算,眼下正是得到玉龙牌绝佳的机会,你只管看好庆余堂的门~”,几句交代过后,陆吾幻化而去。 两日之后。 国师再次来到君主寝殿门前,门口宫人将殿门打开,行礼作揖,道:“国师,请~”。 国师询问:“君主今日可好一些了?”。 宫人回话:“君主今日好像胜过往常,已经可以进食了~”,宫人说罢,国师进得门来。 来到君主龙榻前,见君主刚刚用完膳食,正半倚在床榻一侧。 君主道:“国师来了,怎么样,可是请到余药师?”。 国师道:“没有~,余尧近日巡游采药,不知何时能归”。 ‘咳咳咳’ 几声之后,君主再道:“寡人这病怕是等不得~~,咳咳咳~,国师,你去替寡人拟旨,让余尧三日内务必来京,咳咳咳~”。 君主几句话,又咳嗽了半天,一旁宫人赶忙上前侍奉。 少许之后,宫人拿着文房四宝来到国师面前。 君主道:“国师就在这儿写吧”。 国师坐在一处,落笔写道:“庆余堂余尧医术精湛,素有药王之称。君主久病难医,特命余尧三日内上京,为君主看病~”。 写毕,呈上让君主御览。 宫人拿着旨意低头呈给君主,君主看过之后,从枕头下摸出一枚印章,那是君主随身而带的印章,如同玉玺一般。 君主颤颤巍巍将那旨意盖上印章,随后交给国师。 国师接过,之后离开。 冷王府内,冷易正在园中练剑,差人来报:“启禀王爷,苏公公来了”。 冷易闻此,再耍一招之后,将剑朝着桌上一送。 ‘咣!’ 剑稳稳地顺着剑鞘而入。 一旁丫鬟连忙递上手帕,冷易接过,拭去脸颊两侧汗珠,随后又擦了擦手。 此时,那差人已经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