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已到。 冷易一大早在院内练剑。 卫青禾心中担心余尧,一夜难眠。 床榻边,卫青禾着还未睡醒的余盈盈,思绪万千。 ‘咚咚!咚咚!’ 两声轻叩门声。 门外余福拿着一个包裹,小声说道:“夫人,这里是一些你和小姐的随身衣物,昨日匆忙,未来得及给你送过来”。 卫青禾转过身来,将余盈盈被角提了提,随后起身来到门前,将门扇打开,道:“福叔,你进来吧~”。 话音落地,卫青禾回到屋内坐下。 余福将手中包裹放在桌上,道:“夫人,你看这里还缺些什么,我去置办一些”。 卫青禾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抬手向一旁凳子上指了指,道:“福叔,你坐”。 余福闻此,笑脸盈盈作揖道:“老奴站着回话,夫人吩咐便是”。 卫青禾道:“没关系,你坐吧~”。 余福只好应声道:“谢谢夫人”。 话音落地,余福随即便坐下。 余福坐定,卫青禾朝着余盈盈的床榻处又看了一眼,回头对着余福道:“福叔,辛苦你这么多年的照顾,盈盈虽是个丫头,但是这性子也不少惹祸,平日里你不仅要忙活庆余堂的事,还要帮着照看盈盈。如今庆余堂有难,我思来想去,身边也只有福叔你是最靠得住的人了”。 余福听着卫青禾此话,他心中虽不知卫青禾要作何所托,但不管是何决定,余福都会支持。 余福道:“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姐。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拼了老命,我也会护得小姐周全”。 卫青禾闻此点头,道:“如此,我便可安心了”,此话过后,再无说其他。 卫青禾从面前桌上,将方才余福送来的那个包裹打开,从里面找出一块锦帕,左右前后一翻,露出一块玉牌,正是玉龙牌,她和余盈盈来京城之前,余尧交给了她。 卫青禾看着玉龙牌,道:“福叔,你可认得它是什么?”。 余福探头看着卫青禾手中那块玉牌,道:“夫人手中是块玉牌。呵呵,不瞒夫人,老奴只识得草药药材,对这玉石之物却是一窍不通”。 卫青禾接着余福的话,道:“这玉龙牌是盈盈外公留下的唯一遗物。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留给她的,福叔~”。 话到此处,卫青禾将手中放着玉龙牌的那块锦帕,又前后左右一折,交到余福手中,接着道:“福叔,你将这块玉牌千万收好了,好好照顾盈盈”。 余福接过那锦帕,朝着床榻处看了看,回头又看向卫青禾,道:“夫人,你这是要走吗?”。 卫青禾缓息之后,道:“福叔,一会儿盈盈醒了,咱们一起用早饭,吃过早饭,我就回上江城。庆余堂如今有难,我不能让师兄一个人面对”。 院内冷易正在练剑。 侍卫来禀,道:“禀王爷,霍府有了动静,昨日夜里霍林去了国师府,今日一早又带着国师的一小队人马,朝着上江城的方向去了”。 那侍卫说着,冷易将手中剑递给了一旁随从士兵,问:“你可看清楚了?”。 侍卫回应道:“按王爷的吩咐,我一直在霍府门口观望,昨夜我暗中跟着霍林去了国师府,后又跟着他回到了霍府,直到今日一早霍林出来,我都不曾离开过,所以我看的非常清楚,不会有错”。 冷易闻此,低眉少许思量,随后抬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话音落地,侍卫躬身行礼后退下。 冷易留在原处,内心道:“此事果然跟大师兄有关系!”。 上江城庆余堂内死寂无声。 前厅之上,余尧正坐当间太师椅中,一袭白色锦缎长衫,显的余尧格外精神。 一盏茶茗手中端,气定神闲不惧难。 余尧耳根向后动了动,嘴角一抿,内心道:来了~。 随即,他将手中茶盏放置身旁八仙桌上,起身朝着院内走去。 ‘唰唰唰!’ 一小队人马,身着统一兵服,手中拿着长尖枪,步调一致,分成两列,抢先进了庆余堂的大门,随之而入的便是霍林。 士兵们进得院内,分列在南北两侧站定,霍林则大步走上前,与余尧正面相迎。 余尧本以为,今日该是国师带人来让自己交出玉龙牌,不想眼前来的,却是大师兄霍林。 他环看四下,见霍林身边都是国师的人,回头又看眼前霍林。 余尧慢慢走向霍林,脑海中回想着往前种种,即便自己再不愿相信今日之事都是霍林所为,眼前一切却是真实。 然而,余尧心中不解,他与霍林同门一场,为何霍林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如果霍林只是为了得到这玉龙牌,只要霍林开口,余尧定会奉上。 可,霍林将这玉龙牌牵扯到朝中,此事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余尧来到霍林面前,先开口道:“大师兄,你这是为何?”。 霍林此时还满脸仁义,道:“师弟,你这庆余堂的营生,是没有前途的。你我同门一场,师兄我,给你谋了个好事,只要你将玉龙牌交给国师。国师那边,师兄自会为你美言,日后飞黄腾达,不比此处卖药看病的强?”。 余尧接着霍林的话,道:“师兄知道,这玉龙牌乃是师父遗物。师父在世之时,也曾嘱咐,玉龙牌不可落入旁人之手。你我同属一门,若师兄想要,余尧不会不给。但若是他人想要,余尧自是不敢违背师父嘱托”。 “哈哈哈!” 接着余尧的话音,霍林仰头大笑几声。 “余尧,你少拿师父说事!你以为这是紫阴山吗?你以为还会有人偏袒你吗?这里是上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