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离开之后,国师府前厅内,一团雾气散尽,原来是唐五。 唐五上前,道:“尊上,玉龙牌不在紫阴山。先前霍林带着人马赶回京城之时,我去了紫荆阁,青竹一人照常练功,并无异常。这几日,我一直盯着庆余堂,余尧并未去过紫阴山~”。 国师道:“嗯,依刚才霍林所说,他倒确实对玉龙牌不感兴趣。只是难得有了玉龙牌的消息,眼下又不知下落,往后便不好再找了~”。 几日之后。 紫荆阁后山之处,冷易带着余盈盈,还有余尧几人的骨骸灰烬,回到了紫阴山,将他们葬在了卫桑子的旁边。 余尧和卫青禾坟堆前,余盈盈戴孝跪地,叩头拜别。 一旁青竹看了看余盈盈,转身对着冷易道:“师兄,如今二师兄和师姐都已离世,留下盈盈一人。盈盈才这般年纪,我本想将她留在紫荆阁的,可盈盈小女儿家,一直娇养在城中,怕是这山中粗陋”。 接着青竹的话音,冷易道:“师弟不用挂怀,我已与王妃商议过,将盈盈收养在王府里,有云天和秋水作伴,她不会寂寞”。 此番说尽,青竹眉头舒展许多,道:“如此,是最好不过,那就劳烦三师兄了”。 冷易接着道:“何来劳烦,你我与二师兄本是同门,亲如兄弟,盈盈就如同我自己女儿一般,你放心吧”。 青竹闻此,点头回应。 冷易伸手唤余盈盈来到跟前,摸着她的脑袋,道:“好了,盈盈,我们该回去了,跟青竹师叔道别”。 余盈盈转身挥手,道:“青竹叔,你可记得要常来看我!”。 青竹应声:“嗯,我会的,快回去吧”,随后目送余盈盈和冷易下了山。 山脚下,茶摊处,还是那老汉,肩头搭着块布,正半匍匐着身子,收拾桌上刚走客官用过的茶壶和茶碗。 他抬头见余盈盈和冷易从紫阴山方向下来,冷易正抱着余盈盈上马。 余盈盈小小的人儿,几乎被那孝服整个淹没,瞧着实在可怜,老汉由不得多瞧了几眼。 这时,司徒寒玉从不远处走来,他顺着老汉视线处看了看,很快又回过头来,坐在长凳上,道:“看什么这么出神?”。 老汉心内悲悯,无意司徒寒玉坐在身边,依旧看着余盈盈的方向,道:“哎~人这一生,福祸难料,初春之时,那姑娘还是满面桃花,如今中秋刚至,花容也似凋零”。 司徒寒玉听着眼前老汉所说,转头再看余盈盈方向,再无搭话,他用手轻声敲了敲桌面,道:“不知店家还有无茶吃?”。 老汉回过神来,道:“茶?~有!当然有~”。 他伸手将肩头抹布撤下,在桌上快速的擦了擦,接着道:“客官稍等,茶~马上就来”。 老汉说罢,朝着炉灶走去。 冷易带着余盈盈伴随着‘嘎哒嘎哒’的马蹄声响已经远去。 司徒寒玉看着余盈盈远去的背影,抿嘴,挑了一下眉毛。 时间总是能消磨人的情绪,不论是悲是喜。 余盈盈在王府的这些时日,有冷秋水和冷云天陪伴,内心终是开朗不少。 冷秋水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和余盈盈甚是投缘,两个小姐妹也总是形影不离。 夜晚。 丫鬟女使们侍候余盈盈和冷秋水沐浴。 浴中,冷秋水伸手缓缓将余盈盈的头发从背上拨至一边,随后手指轻轻抚摸着余盈盈右肩处,道:“盈盈,你背上的印记可真好看”。 余盈盈被冷秋水的小手拨弄的痒痒,不禁‘嘻嘻’笑着,左右摇晃,想避开冷秋水的手,她道:“痒的很,秋水别闹”。 接着余盈盈的话音,冷秋水道:“这印记看着像一朵花儿,就在肩头靠近脖子处呢”。 闻听冷秋水所说,余盈盈伸手向脖子后面摸了摸,却没有摸到任何异常。 一旁丫鬟见状,道:“我给小姐拿镜子来”。 少许,丫鬟拿着镜子而来,余盈盈转过身去,背对着铜镜,头向右侧一转,丫鬟顺着余盈盈侧头的方向调整了一下镜子。 余盈盈仔细看着冷秋水方才所说的地方:一片火红如花瓣状的印记出现在镜中。余盈盈也是初次见到,不免看的出神。 拿着铜镜的丫鬟,瞧着余盈盈肩头印记,脸上喜悦,道:“小姐这印记好特别,看着比花朵还要好看。嗯~奴婢瞧着,这印记倒是很像狐狸尾巴呢”。 此话说罢,冷秋水又慢慢靠上前来,仔细瞧了瞧,道:“嗯!真的唉!真的很像狐狸尾巴呢”。 丫鬟紧接着道:“郡主也觉得像吗?这印记又像花,又像狐狸尾巴,不如就叫它狐尾花?”。 冷秋水笑脸盈盈点头回应。 余盈盈看着镜中那狐尾花,脸上倒不是喜悦,她大概以为是那场大火,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疤。 余盈盈小声嘀咕着:狐尾花~ 司徒寒玉追寻神魂下落不得而果,他便回到狐狸洞中。 鬼婆婆正焦灼于玉龙牌落入人间之事。 一缕白光落地,司徒寒玉现身。 鬼婆婆赶忙上前,道:“殿下可算回来了”。 司徒寒玉闻此,眉毛挑了一下,嘴角一撇,道:“我才走了几日,怎么?婆婆倒是想我了?”。 鬼婆婆深呼吸又叹气,道:“殿下千岁之年,说话怎么还是这般,连老婆子也敢耍笑”。 司徒寒玉见鬼婆婆脸色有些严肃,接着道:“在婆婆面前,这千岁之年也不过童年而已”,说笑间,他就要卧倒休憩。 鬼婆婆长袖一挥,将司徒寒玉眼前石榻幻化而去。 司徒寒玉见此,无奈转身。 鬼婆婆接着道:“殿下,刚才我在宁神之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