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巷里。 司徒寒玉询问地精,是从何得知自己神魂飘落之事。 地精吓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匍匐,磕头求饶道:“殿下饶命!那晚山林中,我无意间听到殿下自语。哦,我是说,就是殿下追狸猫妖至山林中的那晚”。 话到此处,地精瞧着司徒寒玉脸上没有变化,接着又道:“我本是那山中地精。近几日来,山林里屡有惨案,凡间府衙查了许久也没个结果。百姓忌惮,所以,许久不来林中供奉。这没了香火,我便不能修炼。所以我才去到城里,想着说些新奇之事,赚几个香火钱。还望殿下宽恕!!”。 地精哭诉着事情来由,紧接着又是几个叩头。 ‘邦邦邦!’ 很是实在。 司徒寒玉接着问道:“神魂飘落之事,凡人得知到是无妨。我问你,你可曾说予其它听?”。 地精连忙回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今日才说,才说”。 司徒寒玉见这地精也不敢撒谎,便道:“好了,此事我不追究你,你去好好把脸擦一下。这满脸的血让人看了害怕”。 地精叩头应声道:“多谢殿下关心!”。 话音落尽,司徒寒玉转身就要离开。 见此,地精心内也是松了口气。 但,司徒寒玉没走几步,便又停下。 他转身一脸严肃,再次问道:“这人间所谓‘兔爷’,是在夸赞本神吗?!”。 司徒寒玉冷不丁地询问关于茶楼里众人纷说,这让地精有些语塞。 地精为了不惹祸上身,笑脸盈盈,道:“啊?!这~。殿下目如朗星,神明爽俊,神界也是独一无二,这凡人肉眼怎知殿下英明”。 这地精怕不是马屁成的精,将司徒寒玉好生夸赞了一番。 司徒寒玉不过也是随口一问,他挑了一下眉,再没说什么,转身幻化而去。 “大师兄” “大师兄~” 贾元霸和贾夫人来到霍府。 霍府前厅里,贾元霸夫妇二人向霍林行了礼。 霍林道:“师弟,弟妹,你们不必客气,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套。坐,快坐”。 霍林正坐当间太师椅中,这边招呼罢,又叫人上了茶。 他自己端茶自顾喝着。 贾元霸和贾夫人同坐一侧太师椅中。 厅堂正中地面上,贾元霸拿来的礼盒,堆成了一座小山。 然而,霍林却是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贾夫人见状,瞥了一眼身旁的贾元霸,又‘咳~’,轻咳了一声,一个劲儿的给贾元霸使眼色,让他赶紧说提亲的事。 贾元霸见事已至此,再推脱不过,定了定神,道:“大师兄,今日我和夫人前来,是为彪儿提亲的”。 此话说完,霍林面不改色,将手中茶碗放置在手边八仙桌上,道:“哦?这许久不见,彪儿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霍林的话模棱两可,没有否定,也不提及霍歌。 他似乎在装作,不知自己许诺过,要将霍歌嫁给贾彪的事。 贾元霸本就头脑简单,他见霍林不接茬,便又直直的说道:“大师兄,你可是答应过的,要将歌儿许配给我家彪儿的”。 霍林只是挑了一下眉毛,并无一句,然后又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贾元霸见此,不知再要说些什么,只管皱了眉头,扭头看向一旁的贾夫人。 贾夫人微微摇头,皱眉示意贾元霸,不要再说,接下来就看她的。 贾夫人脸上笑得灿烂,道:“谁说不是,这时间过的真够快呢,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呵呵,也是彪儿不懂事,应该常来看望他的大师伯和师姐的。嗯~,这说起来,歌儿可要比彪儿还要大几岁,如今也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贾夫人只管自己说,霍林也只管饮茶。 “哎!说来可怜,歌儿自幼没了娘,大师兄当爹当娘的,一手将歌儿拉扯大,自是如掌上明珠一般的疼爱。自然,歌儿也是我们从小看大的,我们也如自己女儿一般好好疼着”。 话说到此处,贾夫人见霍林好似有些听了进去,于是接着又道:“不过,大师兄,这女儿家大了,终归是要嫁人。好在我们两家早就定过亲事。歌儿嫁到广兴镖局来,咱们知根知底,又同在京城,还能时常照应着。这门亲事若成,那可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的事儿”。 贾夫人这一连串的话,说的婉转又直奔主题。 若是让贾元霸再说,怕是八辈子都说不出贾夫人的一句。 霍林就这么一个女儿,仔细养在身边,如今忽然要去别人家,他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舍。 贾夫人知道霍林心中难舍,才这般说辞。 霍林再次放下手中茶盏,看着这满地的礼盒,叹气一声,道:“哎!也罢,这女大不中留,她迟早都是要离开我的”。 贾夫人接着道:“大师兄何必怅然,歌儿与彪儿成婚,你不是也多了一个儿子吗?我们也多了一个女儿,如此皆大欢喜的事”。 霍林思量少许,又道:“师弟,我是说过要将歌儿许配给彪儿。可你们也是知道的,歌儿如今长大成人,她虽是女孩家,但性子却是刚直,什么都是自己拿的主意。成婚这样的大事,还得她自己点头才行”。 贾夫人道:“这是自然。不知,歌儿今日可在府里?”。 接着贾夫人的话音,霍林招手将门口小厮叫进门来,道:“你去找小姐过来,就说四师叔他们来了”。 那小厮行礼应声道:“是,老爷~”。 后院内。 霍歌正在挥鞭练功,一旁丫头翠儿道:“大小姐,还是快歇歇吧,都练一上午了。看看这日头,都快照到头顶了。若是小姐被晒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