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可直冲冷云天的营区而降! 这里面,领头的将,朝着山崖边走了两步,脚尖已置腾空。 他向前探着身子,俯瞰冷云天的营区。 少许,他伸手摸向左侧腰间,伴随着长长一声。 ‘呛啷啷啷~’ 雪白的刀身从黑暗中闪过,划破这夜晚的宁静。 蛮人之刀,不比南国。 刀身像剑一样修长,单面开刃,刀尖向上微翘。 领头将,身子还是保持方才前探的姿势,右手握着此刀,向空中劲力一挥,道:“~~蛮语~~(降!)”。 一声令下,山崖边上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犹如坠石一般,朝着冷云天营区正上方而去。 冷云天营帐外,一个黑色人影步履匆匆。 营帐之内,冷云天侧耳一听,‘莎莎莎’作响的脚步声,正朝自己营帐而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右手紧紧握住剑柄。 ‘呼啦’一声。 营帐帐帘被拨开。 紧接着,‘呛啷’一下,冷云天剑身已出至过半。 他眉头一锁,神情严肃,问道:“是谁!”。 只要对方不作声,冷云天的剑虽只出了半鞘,几步之外,也毫不影响他一剑封喉。 来人单膝跪地,压低声音,应道:“将军,是我!”。 原来,此人是前方暗哨。 冷云天听得出声音。 ‘哗哗哗’ 收剑入鞘。 “禀来!”。 声音落地,士兵接着道:“果然如将军所料,那股蛮人流寇,已至营区百米之外”。 冷云天闻此,紧接着问道:“可有中了埋伏?”。 暗哨士兵回道:“有,不过那蛮人诡变,好像发现了咱们设下的埋伏,只是伤了他们十几人”。 暗哨士兵话到此处,停顿少许,随后又接着道:“将军,此次夜袭,那些蛮人好像只来了少许,看上去也就百十来人”。 话尽,冷云天从太师椅中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心中好似盘算着。 忽然,冷云天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不好!是我低估了这些蛮人!白日里,我看他们行迹,应该还剩五六百人才是。眼下却从营区正面只来了百余人。 我本想这三十里铺地势险要,背靠大山,三面临坡,再往前不到百里,就是渤海断崖。 想着这些蛮人,会集中兵力一举来犯,断也不会打了这几处的注意。 却不曾想,此时正是他们一鼓作气,拼死一搏的时刻,故而任何危险都是冒得的!”。 冷云天自顾说到此处,懊悔自己的轻率臆断。 他转身,朝着那暗哨士兵,道:“立刻下令,让郭将军带些人马,营前迎战!”。 暗哨士兵回应:“是!”。 话罢,就要离去时,又被冷云天的话拦了去。 士兵闻声,立刻驻足,转头躬身作揖,静待冷云天示下。 冷云天道:“还有,把大家都叫醒!营区背靠山顶处,两侧临坡处都去些兵力!”。 士兵得令回应:“是,将军!”。 话音不及落地,士兵疾步出了冷云天的营帐。 紧接着那士兵的步伐,冷云天营区外围,忽然亮起了火光。 营区被火光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伴随着‘乌啦啦’的叫喊声,这个夜晚再不能平静。 冷云天冲出营帐,正面迎来了一名士兵。 士兵甲衣已是残缺,头部血泪模糊,右侧肩膀显然是被刀剑所伤,他拿手用力按压在伤口处,趔趔趄趄来到冷云天面前,声音稍有虚弱,道:“将军!那些~~,那些蛮人,识破了我们的埋伏,趁我们不注意,从后面偷袭了我们!”。 冷云天闻此,大惊失色,道:“他们现在何处?!!”。 受伤士兵‘呼呼呼’大喘几声,回应道:“现已至营区大门口!!”。 话音还未来得及落地,只听得从营区靠山处,两面临坡处‘啊啊啊啊~’的冲刺叫喊声,袭面而来! 冷云天转头再看时,从山顶至山底,不断的有蛮人来袭,两侧临坡处更是因为自己疏于防范,让那些蛮人,破营如探囊取物。 他抬头再向上看时,‘轰隆轰隆!’,不断有巨石滚落砸向营帐。 营帐内,还未来得及整装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巨石碾压! 有的被压断了胳膊,有的被压断了腿,有的被直接压在胸口,瞬间死去。 冷云天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婆娑。 他回身再看向营区大门,郭荣正带着士兵与那些个蛮人殊死相搏。 冷云天眉头一锁,伸手从犀甲内里拽出一截红色衣襟。 ‘撕拉!’一声,撤下一段,随后系在额间。 他朝着受伤士兵道:“若我战死,将我的头颅送回京城!”。 话音落地,不等眼前士兵回应,冷云天就朝着营区大门疾步冲去。 士兵极快转身,朝着冷云天喊道:“将军!~将军!~”。 伴随着几声呼喊,冷云天一脚踏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右手紧握剑柄。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落入阵前。 冷云天阵前厮杀,犹入无人之境! 只可惜,因为自己未能提前防范,眼下即便是自己分身十人,面对如此凶悍的蛮人,怕也是败局已定。 不管怎样,即便要败,也要败在拼死一搏之后,冷云天绝不会在战场退却! 郭荣将军此刻正在抵挡蛮人头目,数十招后,郭荣显然已不敌蛮人头目。 只见那蛮人头目双手紧握刀柄,高举过头,一脚踏地,飞身一跃,直朝郭荣头顶而去。 郭荣来不及喘息,眼看刀就到眼前。 他一手提剑,立刻挡住。 ‘当!’一声响,蛮人头目的刀,死死地咬住了郭荣的剑,劲力十足。 郭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