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玉见余盈盈的样子,属实可爱。 他笑了笑,便一抬手,就见床榻边,衣架上的衣衫,跟自己有了主意一般,自觉的着了司徒寒玉的身。 司徒寒玉穿好衣服,来到桌前坐下。 他翻起一茶盏,提起茶壶倒了一杯。 抬头见余盈盈还站在那里,他道:“怎么,你打算要站在那里和我说话吗?”。 司徒寒玉话音落地,余盈盈羞怯怯来到桌前坐下,拿起司徒寒玉刚倒好的茶水,自顾低头一饮而尽。 司徒寒玉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宠溺。 随后,他抬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昨夜下雪了?”。 余盈盈放下手中茶盏,回应道:“嗯,殿下没有察觉吗?”。 司徒寒玉道:“这雪下的奇怪”。 余盈盈紧接着道:“殿下也觉得奇怪吗?”。 余盈盈这么说,司徒寒玉倒是没有想到。 他道:“哦?哪里奇怪,你说来听听”。 司徒寒玉说着,又从桌上翻起一茶碗放在自己面前,随后提起茶壶,先是将余盈盈刚才那茶碗倒满,又将自己面前茶碗倒满。 余盈盈道:“深冬未至,天气就已经这么冷了。 往年,都是只有过了生辰才会下雪。 可是今年这雪,要比我的生辰早了很多”。 余盈盈这般说罢,司徒寒玉手中拿着茶盏停在半空。 他眉头忽然一皱,看着眼前的余盈盈若有所思。 余盈盈见司徒寒玉面色担忧,她接着道:“刚才殿下也说奇怪,可是这天气跟恶鬼有关?”。 余盈盈说着话,往司徒寒玉身前凑了凑,想要听得仔细些。 司徒寒玉放下手中茶盏,道:“这么说,很快就是你的生辰了?”。 余盈盈点头道:“嗯~,我十八岁生辰”。 ~~ 青竹喝罢冷秋水送来的奶茶,道:“先前在紫荆阁,尝过你做的桃花露,就知道你的手艺非凡,今日尝了这奶茶,才觉得,秋水的手怕不是仙子的手。 要不,怎么能什么都做得,而且还做得这么好”。 若不是青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冷秋水是断不会相信,平日里那般谦和规矩的青竹,也可以说着这般‘肉麻的情话’。 尽管只是冷秋水认为,这算是情话。 冷秋水仔细看着青竹的脸,待青竹话音落地少许之后。 冷秋水才掩面一笑,道:“今日的青竹叔不像往常”。 青竹道:“哦?有什么不一样吗?”。 冷秋水只是笑笑,有些脸红,没有回应。 青竹接着又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若有,我很抱歉”。 “不~不~”。 冷秋水忙不迭的接了话去,转而低头有些羞涩道:“青竹叔没有说错什么,这样的青竹叔我很喜欢”。 ‘很喜欢’这三个字,冷秋水说的声音很低,也很小心,青竹几乎没有听见。 他只是愣了一下,道:“嗯?~~”。 青竹的那字‘嗯’声落地,房间内突然变的一阵安静。 此时的气氛,似乎在提醒冷秋水‘你该表明心意了’。 冷秋水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情绪,抬头看着青竹,开口道:“青竹叔,我~~”。 “郡主”。 ‘喜欢你’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就被冷王妃身边的女使打断。 女使站在门口,朝着屋内冷秋水行了礼,道:“郡主,夫人找你”。 冷秋水道:“嗯,我这就来”。 说罢,她转身跨出门去。 门口刚刚走了一步,冷秋水停下来,转身又朝着屋内,一脸娇羞,道:“青竹叔,等我回来”。 说罢,笑着离去。 ~~ “你们说说啊,今年的天气怪是不怪?这才入冬,怎么就下起雪了?”。 一粗布棉袍的老汉,双手交叉插在袖筒里,脚底下还不停地踱着步,踩的脚下‘咯吱咯吱’作响。 一旁头戴棉帽,年纪稍显年轻的一中年男子,接着那棉袍老汉的话音,道:“就是就是,我看这天气怪异,必定是有妖邪作祟!”。 这棉帽中年男子话音还不及落地,周围听热闹的人就开始惶恐焦虑。 他们纷纷左右接耳,嘴里重复说着;“妖邪作祟?” “妖邪作祟!”。 一旁店铺门前,店小二正挥舞着扫把,清理着门前的积雪。 他听着人群哄吵,便也上前听着热闹,手里还拿着扫把。 那棉袍老汉见众人一时间哄吵不停,便提高了嗓门,道:“不要慌!我说~,大家不要慌!安静!”。 棉袍老汉说着话,还不停地抬起两只胳膊,在胸前晃了晃,但手始终在袖筒子里没有出来。 紧接着老汉的话音,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棉袍老汉看了看一旁的棉帽中年男子,才又接了话音道:“大家休要听他胡说。我老汉活了这把着岁数,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妖邪。 这时令交替,寒来暑往本就是自然。不过是,今年的雪下的早了些。再说,也算是入冬了,下雪,理所应当”。 棉袍老汉这般说罢,一旁棉帽中年男子有些不愿意了。 他道:“唉~,我说老汉,这话怎么都让你说了,不是你刚才说这天气怪的吗?这会儿怎么又成我胡说了呢? 再说了,近几日来,城中接连有人被害,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府衙迟迟抓不到凶手定论,而且还宵禁,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宵禁!这说明什么?说明就是有妖物作怪!我胡说?我哪里胡说?”。 这棉帽中年男子说了一气,倒是让棉袍老汉无言以对。 冷云天出了王府的门,本想着逛逛店铺。 但他心中始终惦记着‘城北宅院,司徒寒玉’,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