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白笑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听着好友对厉千澈的吐槽,笑的一脸无奈。
她现在住着厉千澈的房子,还用着他的保镖。
拿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又看到厉千澈对宋安宁有几分真心,总觉得应该撮合他们一下。
没想到她居然这样评价厉千澈。
“!!!”
“乖乖,你不要这样说他嘛,你不是最有礼貌的吗?”
宋安宁并不知道身后站了人,说起厉千澈就烦躁:“礼貌那是针对人的!”
“厉千澈他就不是个人!”
狗男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又开始对她好,跑前跑后的,当她是什么?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小宠物?
恶心谁呢!
“晦气”男人站在安宁身后,脸色越发黑沉,静静站在那里,深深凝望着安宁的后背。
在宋安宁嘴里,他竟然这么不受待见。
一时间,心里很受伤,胸口一阵剧痛。
猛然间,想起两人刚结婚那会儿,注意到宋安宁会偷偷观察自己,在某次跟母亲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提起过“晦气”两个字。
他和母亲说:别跟我提那个晦气女人!
如今,风水轮流转。
现在晦气的那人成了他。
这是不是报应?
宋安宁并不知道背后站了人,远远看了一眼还在低头玩沙子的孩子们,一脸严肃警告白笑笑:“乖乖,你是不是叛变了?想撮合我跟厉千澈?”
被好友猜中心思的白笑笑一个机灵,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只可惜……
她的否认没能让安宁相信。
“笑笑,我跟厉千澈绝无可能,你不要再乱点鸳鸯谱了,要不然,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白笑笑何尝不知道她的脾气,急忙道歉:“乖乖,对不起啦,我以为你喜欢了厉千澈这么多年,肯定多多少少还有点感情的,又看他真心悔改,才想着给你们……”
没等她的话说完,宋安宁就打断了她的话:“不需要!”
“笑笑,对我来说,没有厉千澈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电话那端的白笑笑没有再劝,安宁的脾气她知道:一根筋,她认准了的事情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厉千澈站在那里,听着安宁冷静又绝情的话,一颗心如坠冰窖。
好似被拖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涩得眼睛发胀。
宋安宁意识到身后有道凌厉的目光,下意识回身看了一眼。
当她看到厉千澈满身寒霜站在那里的时候,惊了一下,匆匆跟电话里的白笑笑说了一句“再见”。
目光随即落在男人身上。
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话。
让厉千澈听去了也好,省得她还要当面跟他说一遍。
四目相顾。
宋安宁清晰的看到男人眼底的受伤。
却……
并不准备解释什么。
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微微佝偻着劲瘦的腰,眸底泛着点点猩红,眼神里写满落寞。
胸口好似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还有些站不稳。
靠着扶住长椅才稳住身形,浅绯色的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受伤的眸子紧紧望着安宁。
“非要那么绝情吗?”
不是说宋安宁爱了他很久很久吗?
这才几个月,她就把他排除在她的人生之外了!
心脏有一种钝钝的疼,不明显,却无法忽略。
安宁平静的望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强行压下心头不适,冷静的说道:“厉先生,我回南城的目的从来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强行把我软禁在这里,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我还活着。”
这话,着实伤人。
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厉千澈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握住长椅,才没让自己失态。
绝望的看她一眼,拂袖离去。
安宁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看样子,这段时间她会比较安静,厉千澈应该有段时间不会来打搅自己。
――――
接下来的假期,没有看到厉千澈,安宁心情大好,带着孩子们吃喝玩乐,乐不思蜀。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孩子们又都上学去了。
这期间,厉千澈没有在安宁跟前晃过,晚上也没有回过老宅。
宋氏企业已经申请破产,如今在清算。
这么大快人心的场面,安宁很想去看一眼,便让司机送自己过去。
以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