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安宁反应过来,立刻按下中控锁,将门锁住。 接着,他掏出一块毛巾,朝安宁诡异一笑:“我走的没错,就是送你去地狱的路!” 安宁意识到对方是冲自己来的,急忙拉车门。 对方早有预料,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拿出电棍,给了安宁一下。 安宁被电晕过去,倒在副驾驶席。 那人拿出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失去战斗能力的安宁拼命挣扎,只闻到浓重的乙醚味道。 她很想呼救,却怎么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很快便倒在副驾位置,像睡着了一般。 司机确认她晕过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不大会儿,一个黑衣人从不远处走过来,坐进车里。 发动车子,驶向无边的黑暗里。 宋安宁斜斜躺在副驾驶席,宛如没了生气的布娃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色幽暗,暗得几乎要将整座城市吞没。 ―――― 刚下飞机的厉千澈坐进车里,没来由的心慌,右眼皮突突直跳。 宋安心和他同坐一辆车。 “澈,你还记得以前吗?” “那场大雪,你冻得都迷糊了,一直说热,我紧紧抱着你,你才没脱衣服。” 她靠坐在后排,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满脑子都是过去的事。 十二年前,厉千澈和几个爬山爱好者去爬山。 那年,南城遭遇五十年一遇的大雪。 他们爬山前查看了天气预报,只知道会下雪,并不知道会下得那么大。 几人爬上山顶后,雪已经下得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仗着年轻,他们丝毫不将这点困难放在眼里,说什么都要下山。 下山过程中,因为道路过于湿滑,几个人从山上滚落下来。 宋安心那会儿和厉千澈还没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互有好感。 她担心厉千澈,不顾自身安危,冒着大雪上山,只为确定喜欢的男人平安。 然而…… 迎接她的不是芝兰玉树的男人,而是滚在半山腰的泥人。 当时,厉千澈浑身是血,她吓得半死。 一边打电话找人来救,一边背厉千澈下山。 后来,厉千澈得救了,她却因为长时间受冻,患上严重的哮喘。 也正是因为如此,厉千澈才会对她一再宽容。 宋安心这次生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哮喘复发。 所以,他才会在海城尽心尽力陪护,对她有求必应。 回到南城后,想起昔日种种,对宋安心愈发关心。 她倏然提起从前,厉千澈的记忆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是啊,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心心,谢谢你。” 宋安心看他还记着两人间的种种,温柔的笑笑,靠在他肩膀上。 “澈,我好想成为你真正的妻子,不如……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男人沉默不语。 这种事,他不想太多人知道。 一旦他去看心理医生,整个南城人都会知道。 高傲惯了的男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而且,他心里清楚:这不是病! 宋安心看透他的心思,抱住他的胳膊:“澈,我们在七年前就做过真正的夫妻,难道你忘了吗?” “那天晚上,我刚回南城,你在酒吧喝酒,我去找你,你看到我激动得不行。” 怕厉千澈吐,她只是轻轻靠了一下,便又退回原位。 “澈,你如果担心给不了我夫妻生活才不跟我结婚,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别的我都可以不要。” 她生得漂亮,再加上一副病怏怏状态,很是惹人怜惜。 厉千澈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处理完你父亲的事再说。” 宋安心还想再说什么,想到母亲的叮嘱,生生咽了回去。 车子停在宋家大门口。 吴美芳站在大门前,热情的邀请厉千澈进去坐坐。 男人没有下车,让助理放下宋安心的行李,礼貌的冲她摇摇手,吩咐司机:“回老宅。” 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宋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