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下子挡在了面前,岑鸢鸢脚步微顿,但却不显慌乱,只这么盯着他。 “你又想做什么?” 岑鸢鸢都累了:“你的玉佩,我放在八殿下屋子里了,你不是要玉佩吗?我要进去给你拿啊。” 她这话说的坦诚,可暗卫蹙紧眉头,却好像很难信任她。 那天晚上她和褚栩将他绑在椅子上,还一直刁难他,让他因为送情报迟了一步吃了点苦头。 不过那些惩罚对他而言并不重要,毕竟原本就是他该受的。 但是他的玉佩很重要,是不能给任何人的东西。 想到这,暗卫的眼神稍微坚定了一些:“去。” 岑鸢鸢这才转身进了屋,开门的动作十分轻,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院子里一片安静,夜风吹拂而过扫动了院子里的花草,发出刷刷声响,在黑夜中显得有些渗人。 但暗卫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死死盯着那半掩的房门。 里面一直没人出来,也没有发出四号的动静,难道…… 正当他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许多不安猜想时,大门的缝隙中却出现了一道纤瘦的身影。 穿着浅杏色宫装的小宫女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红色的流苏垂下,随着她跑动的步伐微微摇荡。 岑鸢鸢出去以后将门关上,还未来得及将东西给暗卫,看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玉佩的眼神后,脚步就顿了一下。 他的眼神当真是复杂极了,像是终于收集回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产生的喜悦,可是却又掺杂着些许小心翼翼。 岑鸢鸢一下子紧张起来,摊开掌心将玉佩递了过去。 “你的东西。” 暗卫将其接过,垂眸盯着变了颜色的流苏看。 岑鸢鸢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说:“之前的流苏带子断了,我就给你重新弄了一个上去,虽然跟你之前的黑色不一样,但是只有红色,而且红色还挺吉利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再换……” “多谢。” 他接受了,岑鸢鸢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关系,拿你的东西是我不对,但我一直想着还给你的。” 这话她到底是有几分真情,暗卫盯着她看了良久,最后像是妥协了什么一般,说:“抱歉。”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岑鸢鸢愣怔一下。 “多谢你们给我疗伤,劳烦替我向殿下带一句抱歉。” 他虽然没过多解释,但岑鸢鸢还是明白了,他是在为褚栩挨板子的事情道歉。 那天晚上他过去以后八成受到了皇上的责罚,所以将褚栩的事情说了出去,但最后褚栩挨完板子才发现是误会。 岑鸢鸢想到这有些心虚:“没事,本来也是我们不小心害了你。” 她觉得褚栩应该也不会在意,毕竟这几天提起暗卫的时候他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却并没有对其喊打喊杀。 暗卫并不在意这些,只冲着她微微点头,接着便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这次岑鸢鸢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将人给喊停,只看着他利落一个起身离开,身轻如燕。 等人消失在了眼前,她才转身回到了休息的院子里头。 屋内的宫女白天干活不少,所以睡觉都很沉,她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岑鸢鸢趁着褚栩从书院中习书回来的功夫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便被训斥了一顿。 “你怎么能直接把玉佩给他?这可是制衡他的好东西。” 听到这时,岑鸢鸢只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褚栩真的另有打算,否则为什么想要用玉佩去要挟暗卫,他难道早就猜中了这玉佩对暗卫很重要。 褚栩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底很不满。 大步走回了院子里,但是却看见了一道身影立在门口。 听见脚步声后,那太监转过身来,冲着他行了个礼,接着才笑着说:“殿下,德妃娘娘想您了,让您过去用午膳呢。” 他转移了褚栩的注意力,后面的岑鸢鸢这才松了口气。 褚栩皱皱眉头,答应了下来。 他并没带很多人去永宁宫,身后只跟着岑鸢鸢和另外两个太监。 朱红色的高墙耸立在两侧,岑鸢鸢走在中间,看着只有边缘落着的一点儿阳光,心底忽然有些失落。 都说在后宫里头待久了容易抑郁,这种情况很难感到高兴吧。 唉……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地方。 她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