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转头,就见一女人气势汹汹的往花园走来,后面一个婢子小跑跟着。 这女子长得一身妖气,蛇精脸,蛇精眼,蛇精腰,就跟葫芦娃里的蛇精转世了似的。 梳着朝月髻,脑袋上斜插着七八个金簪玉钗加步摇,看着就沉。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身着一袭蜜合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脚上一双乳烟缎绣鞋,鞋前头各缀一个大珍珠,很是惹眼。 “沈暖暖!” 沈佳宜冲到沈暖暖近前,举着扇子凌空指着她的脑门呵斥。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回来不老老实实憋着,居然进门就怂恿父亲给我娘撸了掌家之权!” 如意急忙上前一步,抬胳膊将主子护在身后:“太子妃请慎言,我们小姐可是侯爷……” 沈佳宜蛇精眼一眯,扬手对着如意就是一巴打下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说话!” 如意不敢抵挡,被这一巴掌扇倒地上。 沈暖暖低头看看如意,又挑眉看看沈佳宜,扬手就把这一巴掌回到她脸上。 一下不够,又来第二下,只是手不行,还上了一脚。将沈佳宜直接踹的一屁股坐到一丛月季花里才停手。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人也敢动!” 沈佳宜坐到了月季丛里才来得及张嘴叫出声:“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太子妃!” 沈暖暖气不出的又补上一脚:“太子妃算个屁啊!就是太子站我跟前,我大嘴巴子也照抽不误!” “疯子!疯子!哎呦的我胳膊!” 沈佳宜在月季花丛里滚了一滚,被花刺扎的嗷嗷大叫,跟死了娘似的。 “称心你是死的么,还不赶紧拽我起来!” 跟来的婢女惶恐万分的将主子从花丛里拽出来。见主子头发乱了,发髻歪了,簪子掉了,扇子烂了,衣裙还刮出了大口子。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整理。 狼狈不堪的沈佳宜反手就婢女两个大耳光:“做什么都笨手笨脚,怎么才扶我起来!” 称心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如意看到称心,脸色猛的沉下来,一瞬间后背都绷紧了。 沈暖暖从原主记忆里搜索到关于称心的记忆,是气极反笑。 “原来是称心啊,这不是我以前的婢子么。当初你和如意一起在我身边伺候,我可是好吃好喝养着,没动过你一指头。如今背叛我投了新主子,怎么待遇还下来了呢?被啪啪打脸的滋味爽不爽啊?” 称心跪地不起,一张桃心脸红到脖子根,紧抿着嘴唇,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被暗讽到的沈佳宜更气了,一脚又踹到称心的肩膀上,还洋洋得意:“沈暖暖,你调教的狗不错,我用着甚是顺手。” 沈暖暖笑了:“顺手就好,但还是友情提示一句:狗就是狗,听话的时候摇尾巴,不听话的时候可会咬主人呢。” 称心吓得哆嗦,赶紧磕头,说一句‘奴婢不敢’就磕一个头。不一会儿就磕破了额头,洁白的大理石地面有了血迹。 沈佳宜本就一肚子火,此时更闹心,直接让称心滚远远的。 如意怕沈佳宜报复主子,悄悄将沈暖暖往一边拉:“小姐,咱今天才回来,还是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得罪太子妃?” 沈暖暖打断如意,冷笑的将手指攥的嘎嘣作响。 “在这跪着的大家伙儿都看到了,不是我要得罪她,是我在花园走好好的,她疯狗一样过来就咬人。而且,我是沈暖暖,我怕谁?我是疯子,疯子打疯狗有错么?” 如意想了想,没错。 沈暖暖曾经就是行走的恶人,嚣张的代名词,满京城横着走,皇上的胡子都敢拔。那区区个太子妃,似乎真没什么可怕的。 沈佳宜被沈暖暖的嚣张气的蛇精下巴都抖了。 “你以为你还是五年前的沈暖暖!皇上早已经被你伤透了心,不会管你了。现在,我是皇上的儿媳妇,你是外人。你觉得此时我们到皇上面前,皇上是会向着我这个儿媳妇,还是你这不守妇道,丑事做尽的荡妇!” 沈暖暖不以为然,还邪魅的勾了勾唇角:“儿媳妇随时能换,但西北侯嫡女却只有我一个。” 一句话,沈佳宜哑口无言了。 这话听着荒唐,但却是事实。 沈暖暖为何一周岁就被许诺太子妃之位?当今皇帝一代明主,为什么偏偏包容沈暖暖的骄纵? 因为,沈暖暖的爹是西北侯,是替皇上守边疆,保北邺安宁的定海神针。而沈佳宜就算蹭到沈家的姓,也终究是个养女。 养女不择手段爬上去,以为做了太子妃就能给自己挣到无上荣誉,再不用被沈暖暖压一头。 可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再次无情碾压了。 沈佳宜双手紧握,指甲刺进掌心,又嫉妒又不屑。 “沈暖暖,你不过就是投个好胎,有什么好得意的!” “对,我就是投个好胎,我就是得意又怎样?你不服的话就一头撞死这儿,赶紧重新去投胎啊。” 沈暖暖怼的沈佳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真去投胎了。 蛇精眼瞪起一下,内心惊诧不已。 五年不见,这贱人怎么变的思维敏捷,还伶牙俐齿了?以前,她可是个说话做事不过脑子的蠢货。自己随便挖个坑布个局,她就一头钻进去,出尽洋相,让满京城的人不齿。 而现在,她嚣张还在,却又多了脑子。 “娘!” “娘别怕,我们来保护你。” “是哪个坏女人的敢欺负我娘,有胆报出名来。报不出来就学三声狗叫!” 三个宝迈着小短腿从远处赶来。每人手上还有一柄小木剑,怒气冲冲的一起指向沈佳宜。 沈佳宜看着忽然出现的三个漂亮小娃,直接惊的后退一步,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 “沈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