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裴雪贞得了裴舒的话,便是亲自操办起了太子生辰的事情。
许是想好好以此巴结鄢廷骋,又许是太想证明自己,裴雪贞对着太子生辰的事情极为的上心,事事用心。
不论是宴请宾客要送出去的拜帖,亦或是当天要用的餐食,无一不亲自过问。
裴舒不想去与裴雪贞,争这一份功劳。干脆时不时自己带着绿竹和小安子在太子府上走动。
一来是观察一下整个太子府的构造,二来也是想看看,那藏了真正的账簿的地方,会是那一间屋子。
鄢廷骋同样也没有闲下来,他急切的想要找裴今砚询问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想找到自己的那派出去的黑甲卫询问情况。
但是……皆,一无所获。
裴今砚就好像突然间从京城中消失了一样,而他的那些黑甲卫也不见了踪迹。
鄢廷骋派人去查过兵马司的通行纪要,在京城值守的几道出城的城门前,皆没有裴今砚或者可疑之人离开京城的记录。
他让人去裴家探听一下消息,得到的也是裴今砚许久没有回府上的消息。裴今砚有外出去书院中听课求学的习惯。
所以裴无涯目前还未对裴今砚的消失有什么感觉。
越查,鄢廷骋便是越心惊。自己的人完全找不到裴今砚的痕迹。就算是尸首也找不到,看来……那天晚上,完全不可能如裴舒所说的那么简单。
日子一晃,便是到了鄢廷骋生辰的这一日。
裴雪贞虽然是第一次举办,但显然是下了功夫的。这个太子府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
前来到访恭贺的宾客络绎不绝,无一不对这布置和格调夸赞有加。鄢廷骋和裴雪贞只是站的更近了些,以示溺爱。
等到开席之时候,在殿上众人的起哄之下,裴雪贞让下人送上了自己的贺礼。
裴舒和裴雪贞分坐与鄢廷骋的左右侧,当看着裴雪贞的人,捧着一株刚刚冒着绿芽的红豆幼苗上来时,裴舒忍不住冷笑着。
不愧是裴雪贞,果然是懂鄢廷骋的。难怪能够将鄢廷骋的心抓的极为的牢靠。
裴雪贞捧着那一株红豆幼苗送到了鄢廷骋的面前,羞怯的道:“妾身知道殿下看遍了世上的奇珍异宝,妾身就算是送出朵花来,也不会让殿下多看一眼。”
“所以妾身便是想到了这红豆,有一诗句做的极好,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愿妾身和殿下的情愫,就如此诗一般。”
鄢廷骋红了眼,双手握住了那红豆幼苗,声音都有几分发颤:“本宫见过许许多多的贺礼,但只有在这一份贺礼上。本宫才看到了用心和真情,贞侧妃……你不愧是本宫的解语花啊。”
裴舒眼底浮起几分讥讽的冷色。
只是一株小小的红豆幼苗,便能让鄢廷骋感受到用心和真情?
那安文帝和周皇后对于他的一番用心栽培又算什么?
鄢廷骋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大摆筵席,说着不爱名利财富,只想求得真心和真情,皆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太子罢了。
若是缺了这个身份,鄢廷骋光是为每日的吃食都要拼命奔波。何来闲情逸致,附庸这些发酸的真心,真情?
鄢廷骋目光斜视,落在了从始至终只是微笑着裴舒。裴舒虽然笑着,但那一丝笑落在鄢廷骋的眼里,却觉得极为的讥讽,像是在嘲弄他一般。
故意道:“本宫听贞侧妃说,舒侧妃也为本宫准备了生辰之礼,且一直神神秘秘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舒侧妃准备了什么。本宫可真的很是有些期待了。”
裴舒想到自己给鄢廷骋准备的贺礼,笑意更重了几分,向着鄢廷骋道:“那是自然,妾身也知道殿下见惯了各种珍惜的东西。所以……特地让人寻来了一种动物,它听的懂人言,也能跳的了舞蹈,更能唱的出歌曲。颇为稀罕,妾身特地准备着,想要给殿下看看呢。”
鄢廷骋被裴舒的这一番话给勾起了好奇心:“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畜生?”
裴舒:“是,妾身不敢欺瞒殿下。”
鄢廷骋看了看满堂的宾客,见着众人都因为裴舒的话,面上产生了几分好奇的模样,也是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舒侧妃便将那畜生给带上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吧。”
裴舒点头:“是。”
说完,裴舒轻轻拍了拍手掌。只见几个下人推一个木车便是进了前厅的院子中。
那木车之上放着一个方形的东西,外面盖着一块布遮掩着,让人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随着下人将布一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众人一看,皆是纷纷奇。
那铁笼之中关着的正是一个,有一个人高的动物。浑身上下有着如同孔雀一般艳丽的羽毛,随着动作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夺目的颜色。
说它是鸟,可是它又长着十分尖锐的利爪。那指甲是红色的,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