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某处,两个着了宫人模样的人,抬头瞧着那天上变化的异样,吓得大惊失色。 “遭了,公主吩咐的事情给办砸了。不过这戏法怎的还会有旁人会?而且瞧着好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咱们似的?” 一旁的另一人,忍不住的唉声叹气:“事到如今再说这个有什么用?咱们精心布下的戏法已经被人给破了。手上剩下的材料,也没法子再施展一次戏法了……” 正懊恼着,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猛然一变:“不好,咱们要赶紧走。” 身边的那人还想收拾地上的东西,已经被提留着衣领从一旁的宫道上跑开了。 “师兄,还有些材料呢,那可花了不少银两呢。” “银两重要还是命重要?”那人跑的上起步接下去,但脚下的步子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慢:“我刚刚才是想起来,这人的戏法用的是咱们相同的手段。明显是等着咱们来的。说不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抓咱们了。” 一边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一边道:“要是咱们被抓了,公主又怎么会管咱们?必然是一抹嘴,将一切都给撇干净,送咱们去死了。” 另一个人,被这么一提点,背上也是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脚下的步子又是快了许多。 然而他们未曾注意到的是,在一个角落处,一个身影悄悄的掩藏在后方。 一直等到那两人彻底跑远了,才是从转角的墙后,走了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小安子。 “公主……”小安子呢喃着自己刚刚探听到的消息。 裴舒不愧深谋远虑,算准了对手的每一步动作。他破了对方施展的戏法之后,便一刻没有停歇,立刻在宫中开始搜寻能够使用戏法的地方。 主子交代过,这种戏法使用起来并不复杂。唯一要注意的也不过是材料的准备罢了,想要呈现的戏法范围越大,那么所要的材料便就越多。需要的地方便也就越空旷。 宫中能够满足这条件的地方不是很多,小安子很快便找到了那两个人的位置。 不过,这二人的反应也是极为的快,竟然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跑了。 按照裴舒的猜测,在背后操纵了这一番天象的人,应该是周皇后派的人才是,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公主…… 可如今大夏国的公主,应当就只有定宁公主一人而已。 小安子原想着再追上去探查一番,但在行动之前,裴舒的叮嘱又是再耳边响起。一旦查到这些人的踪迹,只可远远观察,切不可打草惊蛇。 这些人敢在宫中行事,必然是有人在宫外小心接应。若是被发现,后面行事便会极为小心,所以……今日的行动,只需要探查出背后之人是何势力便可。后面的计划,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椒房殿。 自天象消退之后,众人也入了殿内。 等了一会儿,一个着了一身朝服的男人从外面小跑了进来。 那男人行了一礼:“钦天监监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安文帝摆了摆手:“起来吧。王监正刚刚天际上出现的异相,想必你应该也瞧见了。对于命盘星宿,整个大夏国应当数你最有建术。你对此是何看法?” 王监正微微弓了弓身子,刚刚那天像他自然也是瞧见了。 只是……那种异象在他瞧来,那根本并非是上天造化自然而现,而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造化出来的东西罢了。 像这种事情,在先帝之时,他听闻过一次。 在夏国,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不论嫡庶皆为贵子。而有的妃嫔便是会在这个孩子的身份上做些手脚。在自从检查出受孕的时候开始,便让母族或者信得过的族人,开始在宫外进行一些活动。 故意营造出天降的祥瑞迹象,为自己腹中的孩子壮大声势。 这事情,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做的极为成功。只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东窗事发那日,那个处心积虑的嫔妃直接被打入了冷宫。 说出事情的真相倒是不难,不过……王监正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来的路上,被一个宫人匆匆忙忙撞了一下,递到手上的那张纸条…… 王监正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刚刚那天降异相,下官也亲眼目睹。初现时,祥云紫雾缭绕,天降玄鸟比翼双飞,玄鸟亦主姻缘,这便是代表着。能成就此姻缘者,便该是恩爱之相,长久相伴……只是……” 王监正顿了一下,又是继续道:“后来,那一头黑狼现世,狼在星宿之中为破军,出现在夫妻宫位,便是大煞。刚刚那天象,想来陛下,娘娘,还有殿中的各位主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