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面容冷峻,气势逼人。 腰背笔挺,眼眸之中都透着些许高傲和蔑视。好似世间万物,无一人能入她的眼一般。 那原本应该过分厚重的男子官袍在她的身上竟然也意外的妥帖合身。 裴舒看着小安子的反应,便是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装扮,足够了。 “走吧,去县令府衙!” …… 林浣县府衙。 县令方知鹤,正舒舒服服的坐在垫着软垫的大椅上。 一旁身上只着了一件赤红鸳鸯肚兜的女子,正跪在方知鹤的身边打着扇。另有一女子也只着了一件青色肚兜绣红莲的肚兜在一旁剥着菩提。 待剥了小半个碟子的菩提,便是踩着小步子走到了方知鹤的大椅旁边。 捻起一个菩提肉递到了方知鹤的嘴边,怯生生的道:“老爷,您尝尝,可,可甜了。” 方知鹤一双眼喜滋滋的眯成了缝,一口将菩提肉吸溜到了口中。 眼眸却是在两个女子身上来回游移着,两个女子被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看着,羞愧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但奈何方知鹤是堂堂的县令,她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罢了。 若是敢违抗方知鹤,那她们日后哪里还会有好下场。 方知鹤颇为满意的看着这两个小娘子,嘿嘿,那日他在山林中捕猎时。遇到一猎户人家。 那老头子看起来粗粝,却没想到有这么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 当时脑子里便是想出一条妙计来,这俩姐妹花,瞧着便是颇有孝心的样子。 只要将那老猎户握在手里,这俩姐妹自然只能眼巴巴的过来求着自己了。 “抖什么呀?难道是不情愿?” 绿衣女子一惊,连忙收回了面上的惊惧之色,堆着笑意:“怎,怎么会。只要方县令能够放过我们爹爹,方县令要我们做什么都成!” 红衣女子屈辱的将头拧过去,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落下来。 方知鹤取了一个文人雅士的名号,然而却是个实打实的贪官恶官。 搜刮金银,霸占她人妻女,判案不分公私。他的恶名在整个林浣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才有了那么一句话,无事千万别招惹上方知鹤。若是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 红衣女子哭着:“县令大人,您就放过我的我父亲吧。他如今年岁这般的大,牢中那般苦寒的地方,父亲又如何能够承受的住?求求您,大发慈悲吧。” “放,也不是不行。”方知鹤淫笑着,将手缓缓的向着两名女子伸了过去:“让我先尝尝你们二人的滋味,再做打算吧。” 放,他没将这两个姐妹花给玩腻之前,怎么可能放了那个糟老头子。 只要那糟老头子一日被自己握在手中,那么这俩姐妹花还不是任他拿捏。 两女子认命似的,低低的流着泪,垂着头。 方知鹤正要染指两人的时候,一声接着一声的剧烈的敲门声在门口响了起来。 “方大人不好了,方大人,不好了!” 方知鹤气恼:“什么不好了?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本大爷办事儿吗?快些给本大爷滚出去,再继续吵吵。把你也关进大牢里。” 外面的衙役却是不管不顾那些了:“不行啊大人,事情十万火急。实在等不得啊。还请大人来主持公道。” 方知鹤憋着一股气,将两女子推开。 一手抓在一旁的袍子盖在身上,满身的怒气。 推了门,还没等外面的衙役说话,方知鹤先是一耳光上去了。打的那个衙役眼冒金星。 “他奶奶的,最近真是事事不顺心。让那五个家伙天天给我去问候林莫秋,问出账本的下落。前日去的,到现在都还不回来复命。估计又是躲到那去喝酒去了。” “本大爷好不容易将那俩小妞弄到手,刚要玩上一玩,你又坏了本大爷的好事。” 方知鹤一手捏住了那衙役的下颌,衙役害怕的身子直发抖:“你要说的事儿最好非本大人不可,不然我就让人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 衙役颤颤巍巍道:“大,大人……万礼司来人了。” “万礼司?” 方知鹤也是一愣,原本他这样一个远离京城之地的小官,应该是不知道万礼司才对的。 可是他如今能够坐稳县令这个位置,也是靠的京城中那位‘爷’的帮忙。来来回回送礼,加上疏通关系。 对于京城之中的一些要职,自然也是知道一些。 万礼司那可是京城之中最为特别的调查审讯部门,那里面待着的可从来不是正常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大宦官。 他们所到之处,向来是只有坏事,没有好事的。 方知鹤打了个寒颤,原本还挺着的下身一下也是没了精神头,一下就软了下去。 可即便这样,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 “那又如何?万礼司的人而已,来就来了。本官没做亏心事儿,有什么好怕的。” 衙役道:“来的不仅仅是万礼司中的宦官……那位万礼司中的督公亲自来了。” 衙役递上了一块手牌:“其中一个一身玄色官袍的男子,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一旁的一个四品蓝袍太监递上了这个。说是……大人要是不信,瞧见这手牌,也该信了。” 方知鹤颤抖着接过了那手牌,那上面雕的正是海上生明月纹。 是宫中四品太监的身份象征无疑了,那那位黑袍男子…… 方知鹤想到自己听说的传闻,如今朝堂之上,万民之上只有一人,一人之上只有一人。 整个大夏朝的大奸佞,九千岁隋仪景。 因身份特殊,加上皇帝的宠爱,所以可以着玄色官袍。 关于隋仪景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他可太清楚不过了。 只是……堂堂九千岁怎么会来林浣县。 方知鹤任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这缘由,只是眼下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