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做什么?脱。” 隋仪景着了一条墨色长裤,一步步地没入池水之中。 “难道,你想穿着衣裳进入水中?你要想这么做,本督也不介意。不过今日可没有女子的衣服备着了。” 啧……如此莫名的话。恐怕也只有从一个宦官的口中说出来,才能不那么怪异。 裴舒知道自己此行自己送上门来是要做什么,若是不能证明自己价值。那怕是没有以后可言了。 没有羞涩,没有不好意思。几下便是将身上的那衣裙给解开,只着了中衣缓缓的走入水中。 只是他们说话的功夫,浴池的水温便已经上来了。不断蒸腾而起的温度,让浴池中的药材药效,也逐渐地散发了出来。 裴舒倚靠在隋仪景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埋得更深入了些。好让她藏在腰间的那枚凤纹佩可以与炙热的池水,能够接触得更多一些。 隋仪景调动着体内的内功运转,不断地将浴池中的药液转化入体内。 用那效力不断地去洗刷着体内的奇毒。 只是这一次,当药效转入体内的时候,隋仪景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原本如同万年寒冰一般堆积在体内的毒素,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和第一次在宫中时,所产生的感受又是极为的不同。 隋仪景有些惊愕地瞧了一眼一旁的裴舒。 裴舒此刻被浴池中蒸腾而起的热气不断地熏蒸着,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塞进了蒸屉中的包子似的。 隋仪景天生体寒,能够受的住这样热意。 她要是再继续待下去,估计不等隋仪的毒是否会有被消解的痕迹,她便是要先被煮熟了。 一只手在隋仪景的胸口处撑着,裴舒已经被热气给蒸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督,督公……我受不了了。我再继续待下去的话,不等您杀我,我就要被煮熟了。我……我要先上去了。” 那娇娇软软的手,接触到隋仪景胸口的一瞬间。 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裴舒的手指释放了出来,从胸口蔓延到了全身,隋仪景觉得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这种感觉,极为玄妙,竟然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隋仪景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了些微的反应。 自从他入宫成了宦官之后,他对自己的下身几乎就没有抱过任何的期望,这突然而来的反应,实在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难道……也是因为裴舒? 眼见着裴舒,已经不顾世家千金小姐的形象,正是要手脚并用的向池子上爬了。 隋仪景大手直接抓在了裴舒的脚踝上,随手一拽,又是将裴舒给拖进了水池之中。 只不过,并没有跌落在水中,反而是落在了隋仪景的怀中。 裴舒脑袋发晕,浴池中的热意蒸腾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意识都有些脱离了。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发出的却只剩下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如同碎片一般的言语。 她这是要死了吗? 裴舒张着嘴,像是在喘息。 努力的向前伸着手,像是想要求救。拼命的向着面前的隋仪景伸出手去。 她不想死啊…… 定宁公主的仇,蒋炎彬的仇,还有林家的冤屈,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她怎么能够就这么死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一点点的模糊。 最后瞧见的是隋仪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还有那一口白牙。 隋仪景……不会是想把自己给咬死吧? …… 冰……非常的冰凉…… 裴舒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是要被冻死了一般,身子猛地一个哆嗦,又是一下惊醒。 小安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县主,你醒了?” 裴舒一手扶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看了看四周,自己好像躺在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上,她所感受到的冷意,正是从身下这如玉似冰的东西上传出来的。 裴舒刚刚要说话,要问些什么。 嘴唇动了动,却觉得嘴唇疼的厉害。 “我……我这是?” 小安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是拿了一面铜镜放在了裴舒的面前:“小姐,你现在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免得疼的厉害。” 裴舒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那一双唇,此刻竟然发红发肿,而且在唇瓣上好像还有些奇怪的伤口。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裴舒隐约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是隋仪景的脸。 自己的嘴唇如今这么肿,难道是隋仪景让人给她掌嘴了? 只是这个触感……又好像不太对劲。 小安子站在一侧,瞧着裴舒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回忆着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 他听到浴池中的动静,以为是浴池中发生了什么危险。 刚刚迈入浴池之中时,便瞧见督公正将双唇紧紧的贴在裴舒的唇上,时而像是在给裴舒口中吹气,时而又好像是要将裴舒给吞吃入腹一般。 那一双眼,也像是染了一层血似的,其中有着的,除了惊讶,怒意,好像……更多的是染上了一丝情欲。 小安子对于这个认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隋仪景即便再如何的位高权重,却始终是个宦官。 宦官是没有那个东西的,而隋仪景平日里也从未表现过在男女欢好之事上,有什么莫名的沉迷。 可眼前看到这一幕,属实把小安子给吓坏了。连忙是退了出去,直到听着里面隋仪景从里面传来了声音,他才是敢带着人进去了。 小安子犹豫了一下,才是开口道:“小姐,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今日烧水的人将水烧的太滚烫了些,您有些受不住那热意晕过了罢了。您如今醒过来了,正好。千岁爷吩咐了,等您醒过来之后,让奴才带您去一下万花楼,千岁爷在那里等着您呢。” 裴舒呆呆的点了点头。 然而很快有些反应过来,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