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受错…… 他刚刚在接触春樱的时候,身体所没有的感觉。在裴舒身上感受到了。 那种血脉喷张,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中狂奔而出的感觉。而他那处也从接触裴舒时,也有了一点点冒头的反应。 虽然还很细微,但他却能真切的感受到。 难道……他的身体现在只能够对裴舒有反应吗?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疑惑一起,想到裴舒,隋仪景的脑海中下意识的便是浮起了曲晏芜的身影。 隋仪景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一下松开了抱着裴舒的手,抓在了裴舒的肩头上,笑意中也蕴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曲氏看来对你当真是极为的好,她给你留了一张极好的牌,让本督就算有一日对你起了杀心,也要仔仔细细的掂量掂量才行了。” 说罢,隋仪景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逃似的,从裴舒身边离开。 像是一阵风似的,直接出了屋子。 这突然之间发生的变故,让裴舒都有些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日的一切,都只能用反常来形容。 不过……隋仪景最后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曲氏留给她的牌?裴舒下意识的摸向了别在后腰的那枚凤纹佩。她现在有的依仗,也就只有这块凤纹佩罢了。 只有凤纹佩的功效,是她能够确定,对于祛除隋仪景体内毒素是有用处的。 难道隋仪景已经知道了这块玉的存在? 裴舒在脑袋中想了想,很快又是否定了这个答案。隋仪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若是察觉到这块凤纹佩对他体内的毒有作用,绝对会直接拿走,而不会任由留在她的手中。 看来……在她不了解的地方,曲氏和隋仪景之间,应当还有许多的秘密才是。 小安子从屋外进来,表情有些迷惑:“县主,我刚刚瞧见督公直接走了,似乎还有些怒气的样子。您又对督公做了什么吗?” “我对他?”裴舒险些失笑;“你忘了,他才是主子吗?我敢对他做什么?” 小安子沉默着,想来真的是身陷其中,才难以窥得一切的全貌。 按照隋仪景的性格,小安子以前就从来没见过千岁爷的身边会有女子,更不用谈,有女子敢和隋仪景谈条件的。 偏偏,隋仪景还破天荒的,一次次的在纵容,在答应。 光是这些,于隋仪景来说,都可以说的上是“骄纵”了。所以,小安子时不时的会想着,若是这个世界上,有谁惹的隋仪景不痛快了,还能够活下命来,怕只有裴舒一人了。 裴舒不知道小安子脑袋里轱辘轱辘的想了这么多。 只是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了出去:“走吧,回府。” 小安子应了一声,跟在裴舒的身后沿着上来的路,向下走着。 楼梯的侧边,是一道琉璃幕墙。从第一层直直的通向最高层,透过这一层琉璃墙,能够观察着万花楼中,每一层的宾客。 裴舒远只是边走边看着,忽的……看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下。 小安子顺着裴舒的目光瞧过去,也看到了正在三层处的地方,鄢廷恩站在廊道上,身前有一个人正在与鄢廷恩说些什么。 虽然隔得远,听不见两人说了些什么,但是从那个动作,倒是能瞧出来说话之人颇有几分傲然的模样。即便是当着鄢廷恩的面前,也没有丝毫客气。 裴舒看了一下,才是道:“那个正在和鄢廷恩说话的人,是谁?” 鄢廷恩再入夜,也是宫中的皇子。有天家的威仪在,怎么能够任由了人,这样的去折辱了他。 裴舒从鄢廷恩的面上,看出了些许的隐忍和不甘。 那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是缓缓松开,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小安子瞧了瞧,才是道:“那个人,是太子身边最受宠的内官。平日里掌管着太子身侧的大小事务,可以说是除了太子妃之外,离太子最近的那个人。这样的人物,怕也是最难缠的。” 裴舒听着那人的身份,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似乎就想明白了。 “看来,藏羽宫中的事情,即便鄢廷恩已经百般避嫌了。但还是影响到鄢廷恩了。” 鄢廷恩如今是靠着太子这颗大树才有今日。 太子鄢廷恩没有旁的什么多大的才学,可他偏偏就是从皇后肚子中爬出来的,是嫡子,便能够坐的住那太子之位。 只要鄢廷骋,不要犯了什么不容原谅的错事,他登基大宝便是无从更改的事情。 而鄢廷恩和贤妃的关系,此刻便已经成了这个“错”了。 贤妃是鄢廷恩的母妃,可贤妃如今却因为在包庇长兄,无视朝纲等事情,已经被关进了宫中,这辈子只怕都没有再走出来的机会了。 鄢廷恩偏偏又是和鄢廷骋有着莫大关联的一个人。 太子想来也是明白,自己对于清白,毫无污点是多么的重要。 只要鄢廷恩是贤妃的子嗣,那么就难保安文帝每当见到鄢廷恩的时候,不会想到贤妃。不会想到,贤妃做下来的那些错事。 一想到贤妃,便会想到鄢廷恩,再一想到鄢廷骋。 无人能够去猜测安文帝对贤妃的厌恶,会不会因为这一层,逐渐的偏移到任何与贤妃有关的人和事上。 鄢廷骋自然是不会去赌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鄢廷骋应当就因着这个缘由,逐渐的对鄢廷恩疏远了开来。 即便鄢廷恩是个好用的刀刃,他可以替鄢廷骋做许多不方便的事情。 可一旦涉及到帝王之位的稳固,那么鄢廷骋便会毫不犹豫的将鄢廷恩这颗棋子给丢弃。 小安子若有所思道:“看来,太子殿下对于旭王殿下,真的生出了舍弃之心。不然……旭王又怎么会忍着这样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