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悠,你竟然敢打着我的名声招摇撞骗?”梁司年擒住沈问悠肩膀的手又加了一些力度。 “你也叫沈问悠?”沈问悠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秦萧逸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还有谁叫沈问悠?”沈问悠明知故问。 身旁一名消瘦的男人挤了过来:“玩不玩啊,不玩起来让地方啊,占着茅坑不拉屎!” 秦萧逸面上一怒,刚要揪住那人脖颈,就被梁司年拦下。 他今日便衣出门,便是想低调行事,不愿多生事端的。 “回书馆吧。”随后松开放在沈问悠肩膀上的手,对着沈问悠主仆三人低声道:“你们三个也来。” 梁司年和秦萧逸并排走在前面,念春阿梦一左一右跟着沈问悠走后边。 “小姐,王爷是生气了吗?”阿梦揪揪沈问悠的袖子,声音有些怯怯的。 沈问悠心里也纳闷,怎么就是打着他的名声招摇撞骗了? 兰亭书馆说是书馆,更像个茶楼,打的名号是包容天下有才之士,书馆后院很大,那些有才识的人便在后院专门的屋子里做些营生,书馆不收租金,但是利润二八分。 那名出卖沈问悠的刻章师傅便是来自这里。 或许,问梁司年讨间屋子给人看命算卦不错?沈问悠心里暗暗想着,飞速地打起了算盘。 思忖之间,便来到了兰亭书馆,他们一行人走得后门,梁司年与秦萧逸就在前面带路,后院里边还有个院子,再往里走,便就是梁司年的专属书房了,他有时烦闷,便会来这里小住几日。 一进门,梁司年就坐在了厅堂中间的红木圈椅之上,秦萧逸也跟着坐在了另外一把椅子上。 “这满京都哪有女儿家去赌坊赌钱的?”梁司年心里其实也谈不上生气。 沈问悠也不跪下,阿梦念春也跟着主子胆子大了起来,主子不跪,她们也不跪。 沈问悠只是身份一时间还是没有转换过来,还没养成动不动给人下跪的习惯。 “凭什么那男子就可以出入赌坊玩乐,我却不能?大梁哪条律令规定女子不能入赌坊。” 秦萧逸看着沈问悠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赏之意,不愧是男扮女装只身闯荡赌坊的人,瞧着沈问悠身边那俩男扮女装的丫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沈问悠好歹带了个面具,只露出半张脸,还给人一种雌雄难辨的感觉,两外两人,虽然一副男子打扮,但是就差把“我是女儿身”五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这三人到底是怎么在深夜出入赌坊的?又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秦萧逸也就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你们三个小姑娘,怎么敢深夜闯赌坊的?就不怕被歹人盯上?” “我们这装扮,没有男子气概吗?”沈问悠看看阿梦,又看看念春,反问道。 秦萧逸也诚实摇头:“没有。”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梁司年不解。 沈问悠一开始是想把梁司年送给她的首饰典当一件,当成启动金,拿去赌坊钱生钱,只是想了一夜后,沈问悠还是觉得利用自己的神通欺骗百姓,有点对不起祖宗。 于是她便更尽心尽力的教念春阿梦看风水、看手相、看面相,希望她们学成,可以当成吃饭营生,学了几日,还是丁点灵气都没有,这副样子怎么去帮人算命卜卦赚钱,这碗饭,没有灵力的人怎么学都是吃不到的。 于是沈问悠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把主意打到赌坊这里。 虽然好事被打断,但是这几日赚到的钱,足够她在京都买一处上好的宅院了。 “买宅院,”说着沈问悠看着秦萧逸问道,“你是兰亭书馆的掌柜?” 秦萧逸点头:“正是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萧逸。” “听说兰亭书馆无所不能,问悠想在这京都中寻一处风水佳的宅院,麻烦秦掌柜费费心,给问悠长眼找一处。” “托人办事,一两银子起步。” 阿梦惊呼一声:“一两银子?” 秦萧逸看她吃惊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小姑娘,别人能找到的房子,兰亭书馆一定能找到,但是兰亭书馆能找到的房子,别人却不一定能找到。” “无妨,”说着,沈问悠从袖间掏出一锭银子,示意念春把钱交给秦萧逸,“那就先多谢秦掌柜了。” 梁司年开口道:“你买宅院,又是做什么?” “问悠要带着姨娘,独立门户。”沈问悠尽管还未摘下面具,脸上的喜悦之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秦萧逸刚要喝口茶,差点就被沈问悠说出口的话呛住,一脸疑惑地转头问向梁司年:“你这小面首就是何方神圣?” “再说一遍,这不是我养的面首。” 梁司年揉揉眉心,接着对着念春阿梦说道:“你们二人先去外厅候着,我与你家小姐,还有事相商。” 念春阿梦闻言看了看沈问悠的眼神,得到应允后,双双走了出去。 沈问悠也摘下面具,一张娇嫩小脸出现在烛火之下,精致的脸上未施粉黛,一双眸子漆黑深邃。 秦萧逸险些看呆了,随即在心里感叹他这好友是不是开窍了?只是这小丫头看着年纪实在不大,也就十五六岁,梁司年真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便是老牛吃嫩草。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有些神通的小姑娘,边关的暴雨,小郡主的事,还有我们现在正在查的事,都是她。” 梁司年指了指沈问悠,对着秦萧逸说道。 “你只给我说是个姑娘,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道姑,没想到还是个小美人?”秦萧逸放下手里端着的茶,一个箭步走到沈问悠身边,绕着圈,把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是不是叫沈问悠的,都有点神通在身上,小面首,你给我算算,我以后能娶几个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