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天净在路上走了。
到了县城,不用李瑶柱说什么,老二和小老大就去打听医馆在什么地方,朱九也没立刻去卖羊,一直跟着。
李瑶柱既然找借口说要找大夫,那自然得看看,不过去医馆的路上他也观察了,县城跟他想象的差不多,比镇上好,但也有限,唯一不同的是,镇上的大部分住户,基本上都跟下面的村子沾亲带故,甚至是好些个人都在村里有田地,而县城的人却不一样,大都是有些营生,不拘是铺子账房还是伙计,浆洗衣服亦或是刺绣,基本都有营生,也就是手头都有活钱。
再加上距离下面的村子也远,又不是沾亲带故的,这就跟镇上不一样了。
李瑶柱看到镇上有好几个粮店,进去买粮的有不少,都是买一斤两斤的。
“到了。”老二道。
县城的医馆,就写了‘医馆’两个字,从外面能看到一排排的药柜,进去便能看到账房正在拨弄算盘,噼里啪啦响。
再里面就是看诊的地方了。
大夫年纪不小了,先是看到李瑶柱就忍不住皱眉,等把完脉,就直接说了,“先天体弱,得养着。要开药方也行,可都得是有年份的药材……”
言下之意,得不少银钱。
“劳烦开方子。”小老大道。
李瑶柱紧跟着,“先不抓药,好叫我们知道都有什么珍贵药材,心里有数。”
“行。”老大夫也没废话,开方是一份银钱,抓药又是一份银钱,这县城也就他这个医馆资格老,没啥竞争的,再加上眼瞅着这几个人穿得都一般,不像是能拿药的,便只写了方子。
方子到手,小老大看了看,递给老二,李瑶柱凑过去看。
原主是不识字的,不过老大,小老大和老二都识字,但原主记忆中并不知道他们何时念过书,只能说应该是在李家搬去村里之前或者刚搬的时候,他们是读过书的。
“二哥,方子上都写了啥?”李瑶柱问。
“人参是主药,还有有些毒性……”老二皱眉。
老大夫正好听到,便乐呵呵道:“没想到你是个懂得。那我便多说几句,他那身子就是纸糊的,一戳就破,得下猛药戳几个窟窿,再用好药补上。”
“可吓人。”李瑶柱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拉着老二就往外走,他是不打算抓药的,更不能让家里出那么些银钱抓药。
刚到外面就气喘吁吁的,又惊天动地的咳嗽,嘴唇都发白,整个人跟要厥过去似的,眼瞅着要被拉着再进医馆,李瑶柱想着刚才花的银钱,赶忙憋着气道:“先别去,我哪天不都是这样的,这也治不好,就得养着。”
爬到牛车上,好一会儿,喘匀了气,李瑶柱这才道:“我心里有些想法,你们听听觉得咋样……”
“我瞅着县城吃把粮食都得花银钱买,街上好几个粮店,当然,我不是说咱们要来卖粮食,我是说,这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没地方种粮食,是不是也没地方种菜?”
这么一说就能理解了,小老大就道:“你是说来卖菜?”
“山里能吃的野菜多得是,咱们是不缺,可县城又没地方种菜,想吃口菜也得买,可没有专门卖菜的店。”
老二就道:“一般都是附近村子来送菜,早晨就卖完了。酒店或者用菜的铺子,都是有专门的人家送菜,且轮不到咱们。 ”
“二哥,你说,要是咱们把菜卖给粮店,好叫粮店卖粮食的时候,顺便就把菜卖了。菜山里有的是,咱们定价定的低点,就是赚个路上的跑腿钱,你说行不行?”
要是价钱低,粮店肯定会要,这买卖不亏,至于那些专门进城卖菜的怎么样,现在且轮不上考虑,就说农户人家一年到头土里刨食,有多少机会能赚铜钱?别说价钱低,就是一天几个铜板,肯定也有人愿意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