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添猜到自己可能被谢悯发现了,但是没想到谢悯不仅发现了,还耍了他……
他在那头狂奔时,谢悯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轻松松给他道晚安……
生怕他发现不了,还故意留了半块砖在那边。
太欺负人了!
顾添狠拍一把墙头:老子迟早会知道你的每一步行踪!
第二天一早,顾添走进办公室,有几个同事已经到了,叽叽喳喳说着昨晚遇到的各种幺蛾子。
他打了个招呼,没阻拦这帮人的讨论,大家都有谱,涉及案情的都不会说,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八卦,比如某酒店碰上打小三,正房捉奸之类的。
顾添揉了揉太阳穴,他有时候吧真觉得自己不是刑侦支队副队长,更像个居委会主任。
他跨进隔间愣了,常年空置的位置上坐着人,谢悯端着一碗白粥带着耳机,小口小口喝着,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讨论热火朝天。
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8点50……
也就是说谢悯很早就来了,在所有人之前,而外面这些人不知道谢悯在,所以疯狂放飞自我。
他在犹豫在,要不要大声叫一声谢队早啊,和阻止外面的交谈之间摇摆了两秒,沉默的走到了座位。
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策略。
九点,外面的讨论安静下来,他压低嗓门问谢悯。
“谢队,昨晚睡得挺好啊,今这么早就来了!”
谢队扔掉空盒子,舔了舔嘴角的白饭粒,点了点头。
“顾队,睡得不太好?”
“好!好得很!”顾添咬牙切齿。
谢悯点点头,大早上的交战算是告一段落。
上班没一会,叶锐嘴里叼着没点燃的香烟晃悠悠走向隔间,还没走到入口嘴里已经叨叨开了。
“我说,今谢队是不是又贵体欠安呢?”
隔间不大,他说完就看见了里面坐着两个人,谢悯没搭理他,顾添瞪着他。
“我说过了,抽烟去吸烟室,不许在办公室抽烟。”
“黄玲玲,记一下,叶锐违反纪律,办公室抽烟。”
叶锐拔下嘴里没点燃的烟,心说这人可真够腹黑的,早就来了,猫在隔间里听墙角呢?幸好他们没人说坏话,要不然怎么得了。
“谢队,您今来的够早啊,比我们都早吧?难怪我没瞧见你呢。”
他说这话声音很大,大到外面刚才几个聊得起劲的干警这会连呼吸都暂停了……
谢悯还是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叶锐站在原地有些尴尬,还是忍不住又张了嘴:“谢队,最近我们外勤有点多,您可得注意保养啊。”
谢悯难得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叶锐,又看了一眼顾添。
顾添心里叫着要遭,果然谢悯张嘴就没好话。
“谢谢提醒,不过如果没遇到连踹带踢的暴力反抗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这话听的叶锐一头雾水,顾添可是听明白了,这话里话外都是说他呢!看昨天那翻墙头的架势,必然没事,但是这茬是过不去了。
“昨晚的行动总结写了吗?每个组都交了吗?愣着干嘛,难道还要我来写?”
顾添目不斜视,几不可查的扬了扬下巴,示意赶紧滚。
“行,我现在就去写。”
叶锐一走,隔间里再次恢复清静,出乎顾添的预料,谢悯之后每一天都到办公室报道,有时候会迟到,但是基本上午就会出现。
每晚上出去干活,谢悯也不会再推三阻四,而是都会跟着出去,只是顾添不放心他带队,总是把他和自己分在一组。
大假前,逸林市所有娱乐场所,酒店完成了一次彻底的排查,有部分重点区域甚至突击检查了三次,四次。
收缴违禁物品不少,挡获从事非法交易的违反乱纪份子数人,算是给国庆交上了一份不错的答卷。
他们仍然没有假期,只是不用每晚都要安排外出检查了。
这天下班,难得放松的大伙几乎是一个犹豫没有,不到五分钟办公室里人去楼空。
稀奇的是,谢悯坐在位置上,还在跟谁聊着天,一点要走的意思没有。
“谢队,今要加班?”顾添故意问。
谢悯来了将近一个月,除了小哑巴那个案子,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工作交流。
平时出去排查,谢悯也不提任何意见,除了那次和段振鸿一道,他出手抓出了藏匿的违禁品,其余时候,他像个路人猫在最后不言不语。
“嗯,有点事。”
“那我先走了。”顾添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他却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拔腿上了禁毒支队的办公室。
六楼和他们办公室一样,空荡荡,不过都是出去干活去了。
里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亮着灯,传出来噼里啪啦的敲字声。
顾添意思意思敲了下门,走了进去,段振鸿看见是他招呼他先坐。
“我这聊会事,你等我下。”
段振鸿噼里啪啦打完了很长一段话,抱着茶杯喝了口水。
“和老谢处的怎么样?”
“还行”顾添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