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贵族夫人们不愁吃不愁穿的,成天无聊的很,这会儿听到有八卦,纷纷竖起了耳朵,催着傅红莲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
傅红莲高深莫测地摇头,说:“这毁人清誉的事情,我可不能乱说,万一误会了人家,耽误别人一辈子。我只相信我亲眼瞧见的,若是有人感兴趣,就随我来,一起去谈谈究竟。”
大家都来了兴致,花也不赏了,赏花哪有亲临八卦现场第一线有意思?纷纷呼上自家的小厮去牵马跟着一起去看看热闹。
只有常家母女未动。她们今天见了明王妃母女本就尴尬,心想这个热闹就不去凑了。
傅红莲回过身去熟络地挽住常夫人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将她往外面带,“虽然我这辈子无缘做夫人的儿媳,但每次见到夫人都心生亲切,想多与夫人亲近亲近。您和怀玉来坐我的车,我们在路上一起说说体己话~”
常夫人碍着面子,不好挣脱,稀里糊涂地就上了傅红莲的马车。刚给她们安置好,傅红莲将头伸出车外,贴到青决耳朵边上私语:“你日前同我说的,属实吧?”
青决坐于车前,淡然说道:“常怀石回平扬没有差事,清闲得很,整日在那院中厮混,跟家里的说辞是和朋友去诗会了。”他无孔不入,什么都听得到。
傅红莲不屑地嗤笑一声,“这人打小就进了军队,哪有什么文采,还不如你,他家也信!”
“那你还想嫁,”青决说。
傅红莲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酸味,白了一眼,同他拌嘴:“我错了行了吧!再也不嫁了。”说完身子一矮挑了帘子进车里去了。
青决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心情大好,继续赶车。
几辆马车来到一街角院落前,众贵族女子下车一瞧,她们个个家大业大,连玉楼金阁都不觉得稀罕,看不出这小房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奇道:“郡主莫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里有什么新鲜事可看?”
“奇就奇在这房子太普通了,这可是豪门贵族的私宅,衬不上主人的身份,”傅红莲抬头看那门楣。
“哦?是哪家的私宅,用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傅红莲示意青决一脚将门踹开,“金屋藏娇。”
由于院子只有一进,走两步整个院子便一览无余,院中新支起一个秋千,秋千绳上缠满了喇叭花,一朵朵红红紫紫,丑到傅红莲的眼睛了。
秋千上坐一大肚年轻女子,正随着身后男子的推举一前一后摆动着,幸福的笑容荡漾在脸上。
两个人正玩得开心,突然院门被撞开,随后进来一群华服贵妇,两边人面面相觑,发现彼此都认识!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常夫人哭诉对傅红莲一往情深的单纯好孩子,常怀石!
说时迟那时快,傅红莲率先扑上去,一把推开呆楞住的男人,赶紧稳住还在不断晃动着的秋千,痛心疾首:“妹妹!你现在身怀六甲,肚子里可是常家的骨血,怎可由着常公子胡闹,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万一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说完她又凄然地看向常怀石,痛诉:“常公子,你那日私下同我说你心中已有心仪之人,这位女子虽只是个农家女,千难万险随你来到平扬,这份深情岂可辜负!你说要同她一人一世一双人,身边再也容不下旁人……我被你二人的感情所感动,自愿退出,你找个由头将我退婚,又在外散播我的谣言,我都默默承受了!因为爱情是最伟大的!牺牲我一个,成全你们两,我觉得值得!”
“但是你为何委屈这位姑娘,将她藏在这小院里,不告知常将军和常夫人呢?这位姑娘这么纯真、可爱、赤诚!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让她在外面吃苦?那我傅红莲的一片苦心不就白白浪费了!”
“不!我定要助你们一臂之力,常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能是这位姑娘,这样般配的一对碧人,终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红莲一番慷慨激昂,把院中众人都看傻了,连常怀石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青决远远地抱着臂倚在角落,眼神宠溺地看着她胡说八道。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农家少女,吓得小脸煞白,不顾大腹便便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惨道:“您就是被石郎退婚的傅小姐?我……是柔儿不对,柔儿给姐姐请安……”
傅红莲还未说什么,王妃的侍女是个资历很深的大丫鬟,最讲规矩,听了不乐意了,斥道:“哪里来的村妇!你也配喊郡主为姐姐?!”
到此时柔儿还有意无意扎傅红莲心窝子,傅红莲暗地里咬牙,眼疾手快弯腰扶她:“妹妹,使不得使不得,你腹中怀的是我炎国大将常将军家里的嫡孙子,金贵非常,万不可出了差错!快快请起!”
这时众贵妇里有那心思灵巧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赶紧招呼家中佣人帮着郡主去扶那少女,还给她搬来了凳子,让她坐好。
柔儿如何敢起身,身子像一滩泥似的赖在地上,两三个人都没能把她拽起来。
说来也奇,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挟持着,常怀石像个石人一样呆在原地,冷汗直冒,若不是院中人多,他真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在他二人之中过了一遍戏瘾,傅红莲捂着胸口,对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