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妮注视下，肖锋掏出手机，是王欣的电话。 肖锋看眼林丹妮。 林丹妮道，“是王欣的电话吧，你接吧，我走了。” 没等肖锋回应，林丹妮上车离开。 肖锋接起电话，“王欣，什么事？” 王欣道，“肖锋，这么晚打电话，我没打扰你吧？” 肖锋看着保时捷远去的方向，“没有。” 王欣笑笑，“肖锋，傍晚我接到了张明远的电话，事后，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想和你说说。” “张明远？”肖锋的心立刻提起，让王欣赶紧说。 王欣把张明远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一遍。 肖锋听完，想了片刻，“张明远以前给你母亲寄过苹果吗？” 王欣道，“我母亲确实很喜欢吃海城的苹果，每年我都会给她寄几件。 我从兴科离职后，因为我一直没有再提龙岸的事，张明远也会时不时给我母亲寄苹果。 我知道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为提醒我继续沉默不要乱来。 开始我还拒绝，不让他寄，后来见一直没出什么事，也就默认了。 可是今天，我总觉得他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 肖锋轻嗯声，自己也是这样的感觉。 “你给你母亲打电话了吗？” “打了，不怕你笑话，我和我母亲关系不太好，所以大学毕业后，我才没有留在老家，来了西省。 可她毕竟是我亲生母亲，如果她因为我出了事，我一辈子心都难安。”王欣道。 肖锋重重应声是。 “除了接到张明远电话，回家后，你有没有发现别的异常，比如说有陌生人反复出现在你家门口或楼下？ 你出门后有人盯梢？” 王欣想想，“应该没有吧，这个我也不是很保证。 肖锋，龙岸的事，你真的还想继续查吗？ 在龙岸值守过的所有保安里，你们三个结局应该是最好的，不仅没陷入坑里，还成功离开，一起升了职。 如果你就此收手，我能理解。 真的，能理解。” 王欣特意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 肖锋轻嗯声，“王欣，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句话，躲避换不来安全。 其实那句话也是说给我，我相信我目前的拥有只是表面，表面下都是危险，随时可能倾覆。 你也一样。 想彻底安全，目前只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王欣立刻问。 “同流合污或对抗到底。”肖锋看着周边的灯火道，“你还有第三个选择，离开海城远走高飞。 我可以再送你到机场。” “那你呢？”王欣问。 “我选择第二个。”肖锋道。 王欣沉默了，良久，轻声问，“我们现在能见一面吗？” “现在？”肖锋反问。 王欣应声是，“我怕再耽搁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有件东西，我必须现在交给你。” “东西？”肖锋稍稍顿顿。 “对。”王欣道，“是和龙岸有关的东西，我怕再出什么意外，所以这件东西我必须现在交给你。 我不确定我家楼下有没有张明远的人，所以我们不能在我家见面。 我们得换个更安全的地方见面。” 肖锋明白王欣的意思，如果张明远知道王欣和肖锋见面了，王欣的母亲这次很有可能出意外。 “肖队，你的电话。”一个保安从办公室里出来。 “我的电话，谁来的？”肖锋放下手机问。 “林总。”保安回应。 “一会儿我给她回过去。”肖锋道。 保安道声是，回了办公室。 肖锋重新拿起手机，王欣问，“你有事？” 肖锋刚说声没事，保安又从办公室里出来，“肖队，林总让你必须接电话，否则她投诉你。” 肖锋真是无奈了。 手机里的王欣也道，“肖锋，你有工作先忙你的，我们都想想，想好了再联系。” 肖锋应声好，挂掉电话。 回到办公室，座机的话筒还在办公桌上放着。 保安知趣地出了办公室。 肖锋拿起话筒，“什么事？” “肖队长，接业务电话，你这个口气可不对，难道上岗前你没接受过培训吗？”林丹妮一本正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