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那两重虚!让我险些就着了这曲阳楼的道儿!” 说完,任雪婵似乎十分不解气地在曲阳楼腰上狠狠踢了两脚。 卫怀济解释道:“任姑娘,并非在下不给。只是,这赤焰软骨散须得投入火中,方能生效。卫某不知今夜情形,也来不及将这毒药的用途及忌讳细细说与任姑娘听……因卫某害怕任姑娘你万一用错了毒,误伤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是以,才只给任姑娘你,两重虚这一种毒药傍身……” 任雪婵听他絮絮叨叨地讲这一大通,心中早已不耐烦。 是以,她只管自顾自地蹲下,在曲阳楼胸前毫无顾忌地摸索起来。 现下,便是曲阳楼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再作任何反抗了。 因为,他竟是连抬起一根小手指头,都不能够。 而在场所有人,只有曲阳楼自己同时身中两毒,也最是难忍。 但他见任雪婵的小手,此时在自己胸前不安分地摸着,还是有气无力地故意出言调笑道:“曲某竟不知,任姑娘对在下,是如此这般地急不可耐……” 任雪婵对曲阳楼的话不做理会,兀自摸了些瓶瓶罐罐出来,一一摆在地上。 卫怀济蹲下,把手里的火把放低,依次拿过,且嘴里分辨道:“这是存放琉璃噬心毒的千年寒铁盒,这是炎蒸烈如许,这是断肠散,这是鹤顶红……是了!这个便是琉璃噬心毒的解药了!” 任雪婵闻言,一时喜形于色。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卫怀济手里那只装着琉璃噬心毒解药的白瓷瓶,将它仔细收好。 而后才由衷地称赞道:“卫……公子!我就知道,还是你最有本事!” 若是平时,卫怀济在听到任雪婵赞扬自己的话后,定会欣喜上半天。 但这次,他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他怔怔地盯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一个黄色小方盒,呓语般小声道:“这……不可能啊!” 任雪婵挑挑拣拣了半晌,将那存放琉璃噬心毒的千年寒铁盒一并收入自己囊中后,才抬头疑道:“什么不可能?” 卫怀济微微低头,定定地看着她,又将那黄盒子拿的离任雪婵远了一些,继而语气犹疑道:“这盒子里装的毒,叫做雾蛇摇落露为霜。据我所知,全天下,只有我师父才会制这种毒!因为,这毒的炼制方法十分繁琐,需经历一百二十多道工序方能完成。且这雾蛇摇落露为霜非常特殊,它与其他所有毒药的形态都不相同,它是罕见的气态!因此,若不用特殊的器皿保存,便极易泄露,也会对携带之人产生威胁。是以,我师父才特意研制出这方形黄盒子,专门用来存放它!” 任雪婵道:“是!可这……哪里奇怪了?” 卫怀济看了她一眼,才道:“怪就怪在:这毒为何会出现在曲阳楼身上?据我所知,我师父这一生几乎从未出谷,也从不与外界之人有任何联系……” 任雪婵奇道:“你的意思是,这毒是曲阳楼从你师父那里偷来的?!” 卫怀济摇头道:“也不能够。因为,我们药谷的位置十分偏僻。我从小就住在那里,几乎鲜少见到有生人去。便是有外人想到谷里去偷东西,可若没有熟人带路,也定会迷失在谷中的遁迹林里……” 任雪婵听到此处,便不耐烦地踢了曲阳楼小腿一脚,问道:“曲贼子!你来说说!这雾……什么什么霜!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曲阳楼忍住身上的万般不适与屈辱,扭曲着一张脸答道:“任姑娘,曲某可以发誓,这毒药绝不是曲某偷来的!它是……是一位高人赠与我的!” 任雪婵接着道:“还想撒谎?!那你倒说说,是哪位高人赠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