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莫并待要出声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他心急如焚地暗道:我就知道!大师兄果然还是老样子!师父让我从旁叮嘱,可嘴长他身上,我再怎么叮嘱,他也得记在脑子里才成呢…… 还好李无风并不与孔贤丘计较,他接着道:“李某能坐上这掌门之位,纯属侥幸。而我轩辕派之所以到现在都这样井然有序、生生不息,实则不是李某的功劳,而是要归功于我韦师叔未逝去之前,对本派弟子的耳提面命。且轩辕派虽这些年来发展的不错,但李某自认为,并未与朝廷牵扯上任何关系!可就在前几日,我轩辕派却接到了皇帝下达给本派的诏书……” 刘峥仪皱眉问道:“这朝廷和我们武林门派之间,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那皇帝会给轩辕派下达诏书?” 李无风叹了口气道:“井水不犯河水?本是如此。可我不知那隋姓皇帝是如何得知我们轩辕派有司空镜这么件宝物的……是以,诏书上上来就写道:限轩辕派在三日之内,将司空镜送抵至皇宫内院,着朕一观,不得有误!” 孔贤丘闻言,不禁道:“可那司空镜已然丢失,该如何送达?” 李无风道:“正是如此!是以,李某便连夜托人给林太后送去消息……因林太后与我派的燕师叔是少年时的玩伴,即便燕师叔已经失踪多年,但我相信,林太后绝不会对燕师叔的徒子徒孙不管不顾。果然,林太后虽做了一番思虑,但还是决定出手相助。后来,经过林太后在皇帝面前的游说,皇帝便给了我们轩辕派三个月的期限,找回司空镜。这便是我请诸位来京的理由了。李某想请各门派伸出援手,与我轩辕派一起,共同找回这司空镜,渡此难关!毕竟,我们武林门派与门派之间息息相关,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孔贤丘闻言,看了身边的谭莫并一眼,诧异道:“怪不得!师父让我临行前带上谭师弟!原来竟是这个道理。” 李无风看了其貌不扬的谭莫并一眼,出言问道:“孔大侠……这是何意?” 孔贤丘解释道:“李掌门别看我这位五师弟其貌不扬、沉默寡言,实则,他却是有绝技在身的。” 柳莺莺好奇道:“哦?却不知这位谭大侠有何绝技?” 谭莫并站起身来回道:“都是大师兄抬举,谭某只是会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而已,算不得绝技……” 孔贤丘瞪了他一眼,埋怨道:“谭师弟何故谦虚?!此次,轩辕派丢了司空镜这等宝物,正是用你这种奇人异士之际!师父派你前来,不正是此意吗?” 言罢,孔贤丘又转身对李无风和柳莺莺道:“李掌门、李夫人、还有两位少掌门,你们有所不知!我这位五师弟,尤精于寻人、找物!有了他,我孔某人可以向各位保证:那司空镜,定是能给你们找回来!” 谭莫并赶紧道:“谭某确是有些寻人找物的本事……但谭某也不能就此保证,这司空镜就一定会找到!是以,到时,还希望李掌门、李夫人不要怪罪!” 李无风闻言,安慰道:“谭大侠过于谦虚了!若能找回,那是最好不过!若是找不回,我轩辕派也绝不连累元阳派的兄弟们!谭大侠大可放心。只是……我在给贵派的密信之中,并未提及司空镜丢失一事,翁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沈意此时突然出声回道:“翁老前辈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心思定是要比一般人缜密上许多。且李掌门在给我们的密信中都提及到司空镜出了大事!众所周知,那司空镜里的秘密,千百年来都无人参透,若是说它出了大事,那,要么是有人参透了其中的秘密,要么便是司空镜本身被窃了。可要参透司空镜中的秘密岂是一朝一夕的易事?!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比我们有天分、资历高的的无数轩辕派宗师,都没有参透其中的一二。而如今当值的李掌门,虽说天资卓越、武功卓绝,但奈何日日忙于派内事务,便无暇分身去参详。是以,由此推测,也只剩第二种原因了。那么,翁老前辈此番派谭大侠前来,足见对轩辕派的雪中送炭之意!” 李无风点头道:“沈少掌门分析的有理。” 沈意闻言,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沾沾自喜的神色,反倒神色颇为严肃地接着问道:“方才,我听李掌门说起贵派旧事时,曾提起一人,他是一位……与本朝林太后关系颇为密切的燕前辈?” 李无风点头道:“不错。燕师叔实则是一位女师叔,她与我那逝去的韦师叔本是一对伉俪佳偶,只可惜……” 沈意接着道:“我方才听李掌门又说,这位燕前辈也……失踪了?” 李无风道:“不错。” 沈意接着问道:“敢问李掌门,她是何时失踪的?” 李无风闻言,与柳莺莺互相对视了一眼,方才为难道:“大约也是二十年前……” 沈意又道:“可是与那司空镜在同一时间失踪的?” 李无风听完沈意的话,不禁站起身来,有些急切道:“你是如何得知?” 沈意见状,忙出言安慰道:“李掌门毋需担心!晚辈不是要故意窥探贵派秘事,实是形势所迫。既然李掌门诚心邀请我们各门派帮忙,那我们定会倾尽全力、在所不辞。但李掌门应当首先让我等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等方才能知,从何帮起……是以,还请李掌门原谅晚辈的唐突。” 李无风淡淡地扫了沈意一眼,而后才笑道:“沈少掌门果真是同你父亲如出一辙!年纪轻轻便如此聪慧过人,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