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御则生怕刘、曲二人停手! 于是,他竟底气十分充沛地冲刘峥仪嚷道:“刘兄莫怕!使出全力打这曲贼子就是!若是沈姑娘稍后计较起来,醉青楼的一切损失,皆由我苏州唐家承担!” 曲阳楼边用扇面接下刘峥仪的一招“白云出袖”,边“呵呵”冷笑一声道:“这位乾坤派的小哥儿!稍后,倘若我输了,你亦是胜之不武!因我在此地施展不开,只能处在挨打的份儿上!若是到这醉青楼的大厅里去……哼!你必不是我的对手!” 沈一心刚要提醒一句“莫要上当”,话还未出口,刘峥仪已率先停了手。 只见他蹙眉站在曲阳楼身前,凛然道:“好你个狂徒!竟敢出此妄言?!出去便出去!看我不照样打的你一败涂地!” 曲阳楼不动声色地一笑,随后跟在刘峥仪身后去了醉青楼的大厅。 前面已经说过,因今日的时间尚早,是以,此刻醉青楼内的客人少的可怜。 本来角落里仅有的三五宾客,见刘峥仪和曲阳楼突然出现,又各自气势汹汹地在大厅内站定,亦不由地缩身躲至姑娘们的私房里去了。 但因太过好奇大厅内之情形,又故意将房门留了个缝隙,自那里争相往外探看。 那中年男子见醉青楼的下人和打手渐渐围了过来,眉心不由一耸,接着又拿眼在这厅中四下打量。 不及思到任何良策,刘峥仪和曲阳楼那边已重新开始交起手来。 此番,曲阳楼不再有任何的束缚和羁绊,竟是和刘峥仪打了个难解难分。 只见二人的身子和兵器在空中腾挪飞旋,交错挥舞,一时间,再分不清谁输、谁赢! 曲阳楼“哈哈”一笑,“好心”劝解刘峥仪道:“乾坤派的‘八卦掌’和‘离云袖’亦不过如此!依我看……你倒不如丢了你手里的那根破竹杖!以免它碍手碍脚的,扰了你的输赢!” 可刘峥仪又哪里会听他的? 且不只不听,刘峥仪还将那根旧竹杖握在手心里更紧了些! 接着,更见他左脚踏震,右脚至坤,左手出掌,右手横杖,手与脚如此这般地有攻有守、各司其职,竟也将“八卦掌”的威力发挥出了七八分! 待到刘峥仪终有力气还击之时,他亦反唇相讥道:“哼!你这身为半个外藩的大古鞑子,竟会我中原人的这套‘行云流水手’?!怎得?你们偌大的大古竟是无甚个中好手了吗?非要来偷学我们中原人的武艺,才能出来见人?!” 曲阳楼先是分神偷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的脸色,之后又故意笑得轻蔑道:“笑话!我大古人才济济!武林高手,更是数不胜数!我们哪里会觊觎你们中原人的这点儿微末技艺?!嘿嘿!至于我这套‘行云流水手’……还不是你们中原人求着、拜着让我学的?!因你们总宣扬中原同我们大古是一家!是以,我看你们中原人既然都求我到那个份儿上……我若再不应承下学个二三,那……岂不是太不给你们脸面?!呵!再说了,这‘行云流水手’既出自你们中原,那用来对付你们中原武林中人,就再合适不过!嘿嘿!不过,你若想让我用我们大古人的功夫对付你?那……你还着实不配!” 在场之人听完曲阳楼这一番连戳带贬的措辞,个个皆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时上去替下刘峥仪,痛扁这可恶的曲阳楼一通! 当然,“这些人”里,那面容寻常的中年男子除外! 因为,他听闻曲阳楼口出此等狂言,非但脸上没有任何怒意,反倒浑身上下散发出洋洋自得,桀骜难驯的狂满之态。 不过,他的这份得意之色并未维持多久,就很快被渐渐往这边涌过来的打手和下人们冲散了。 见众人将刘峥仪和曲阳楼用以打斗的圈子越围越紧,中年男子沉稳又阴鸷的眸子里不禁显现出一二分的焦急之色。 接着,他又趁着众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缠斗着的刘、曲二人身上之时,慢慢地将身形往大厅的正门方向移去。 眼看着,再有个两三步就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却听沈一心忽然以加持了内力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对他好整以暇地发问道:“那位同曲‘老伯’一起来此消遣的朋友……你这是,要独自到哪里去呀?” 中年男子闻声,就那样尴尬地背对着众人,僵在了原地。 此时,恰巧一不知是作何差事的祯兵竟策马从醉青楼的门口经过。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男子竟毫不犹豫地飞身出去,侧身上了那祯兵的马背!紧接着,他又用袖里暗藏的一把匕首,将那祯兵的脖子一抹,那祯兵便翻身栽了下去! 厅内之人本以为那中年男子定是借机逃跑了。 谁知,随后伴着一声马儿的嘶鸣,那中年男子竟又手持从那祯兵手里抢来的一副长弓和一袋箭矢,威风凛凛地回来了! 正与刘峥仪打得酣畅的曲阳楼见状,不正经的面上竟难掩激动之情道:“公……岳兄!你竟回来救我了?!小弟……实乃是受宠若惊!” 那中年男子却不答话,只弯弓搭箭,眯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醉青楼厅顶的帷幔连射四五箭! 沈一心和陆非适还有绵绵等此些有功夫傍身之人,见形势不妙,早已拽起离自己最近的两人,向旁跳了开去。 只徒留下一些身形迟钝的醉青楼下人和打手,后知后觉地站在那里,被自上方洋洋洒洒地掉落下来的帷幔,劈头盖脸地捂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还好,就只是帷幔而已,没有暗器,亦没有其他伤人之物。 沈一心刚想动手过去制住那中年男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