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唐御此番是有备而来。只见他拿出一件已逝老皇帝日常所用的黄色腰带递到王妙绝手里,并告诉她道:“唐某知道这根腰带乃王老前辈当年亲手为我皇爷爷所绣……如今我将这根腰带偷带出来归还于你,还望王老前辈能看在往日同我皇爷爷的情份上,救沈姑娘一命!毕竟,沈姑娘她……亦是皇家血脉!” 王妙绝接过那腰带,见腰带打结之处颇有些磨损、泛白的痕迹,便突然忆起老皇帝原先倒是经常佩戴它的……一时间,她竟忍不住怀念起她同老皇帝之间的旧情来…… 心头波澜之际,王妙绝开口应下道:“我去救她!” 唐御刚要道谢,王妙绝却又立时冷下一张脸来道:“但你只给我这一根腰带,我也就只救那沈丫头一回!救完便走!” 闻言,唐御心中虽略有失落,但他面上仍是千恩万谢道:“这样已经甚好……多谢王老前辈!” 如此一来,唐御一行人中,才又多了“无过祯妃”王妙绝这一号人物。 至于屈君合及其座下的三位弟子能在此时突然来苗疆,则纯粹是巧合。 而这巧合还要从数月前贵子帮和婉芳阁之间的一桩旧事说起。当时,贵子帮曾请五生洞的人前去婉芳阁调查“醉红衣”一事,可由于“芙蓉剑客”屈君合的插手,贵子帮便没能顺利捉住醉红衣。既没捉住醉红衣,他们自然也就无法替他们为官惨死的父亲报仇……由此,贵子帮便算是与整个婉芳阁与芙蓉涧结下了梁子! 后来,贵子帮又辗转几经周折,找到了远在苗疆的地圻坛,出重金让他们去寻婉芳阁和芙蓉涧的事端。 但婉芳阁因有整个风见派罩着,加之他们同当朝皇室似还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是以,观望了半月有余,地圻坛也愣是没敢对婉芳阁的人下手。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地圻坛接下了这门生意,那他们就不可言而无信。 于是,地圻坛最终便将目标对准了隐于深山的芙蓉涧弟子身上。 那一日,趁芙蓉涧小弟子燕颔出涧采买东西之际,地圻坛的几个弟子便合力将他擒住了。 而屈君合几人此番一同前往苗疆,正是为了从殷礼焚手里要回燕颔。 可好巧不巧的,在前往苗疆途中,屈君合一行人又碰到了同样要去苗疆寻找沈一心的唐御。 在双方各自说明缘由后,竟一拍即合! 即唐御助屈君合他们攻上地圻坛,救出燕颔小师弟,作为交换条件,屈君合四人则需帮唐御保护沈一心在苗疆的安全。 前几日,沈一心听见吴震和樊清在石墓外说“草鞋帮的人攻上地圻坛了”,便正是唐御一群人的杰作! 而唐御他们当日攻上地圻坛时,因地圻坛防守空虚,他们竟十分顺利的就将燕颔给救了出来。后来他们又将燕颔安置在一妥帖之地,才一路打听着寻到这小石山,在林霆万钧之际救下了沈一心。 沈一心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自是对前来搭救自己的人一一抱拳谢过。 但道谢过后,她又十分不解地看向陆非适问道:“你们能来救我,我倒是十分理解。可这一众草鞋帮弟子……是怎么回事?” 沈一心话中的意思是,他们风见派与草鞋帮向来无甚交情,加之上次韩征与林岸一事,导致两帮派之间,更是略有嫌隙……既如此,他们又怎么会加入搭救自己的队伍? 不待陆非适答话,那草鞋帮帮主黄中宝便先收起他那杆黑乎乎的八尺蛇矛,大剌剌上前笑道:“沈少掌门不知!你这位陆师弟,可是本事的很!他在苏州帮我们草鞋帮办成了几件要紧大事,我黄中宝觉得他是个人才,就自愿加入你们风见派了!” 沈一心面上诧异道:“什么?你们现下是我们风见派的人?” 黄中宝的语气中略带得瑟道:“正是!” 沈一心有些责备地看了陆非适一眼道:“陆师弟……此事,你应当提前报备给我才是!” 陆非适不仅脸上的稚气已经褪去大半,且他此时的眼神也变得异常坚定道:“沈师姐!此事的个中利弊,我已与沈掌门全权商讨过,且商讨的结果便是……可以容纳草鞋帮归顺我风见派!” 沈一心这才放心点点头道:“既爹爹也同意了,那想来……此事应无甚大问题!” 等沈一心问完话,一旁的王妙绝明显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偏过身子,对唐御道:“我答应你的事已了!稍后,我就要去了!” 接着,她又转向沈一心提醒道:“那蒙公军头领厉害至极、深不可测!你惹上了这么个人,就等于惹上了个大麻烦!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无过祯妃”王妙绝便直接翩然而去了! 很快,屈君合也以燕颔有伤在身为由,带领韩霍和郝丹青两人离去,只留萧若鸢一人在此保护沈一心的安全。 陆非适见萧若鸢风流的体态比数月前更添清瘦,其面上竟不分场合地一红。 别人没瞧见陆非适的此番羞赧神态,武霖铃却是清楚瞧见了的。 她只在嘴中悄悄骂了句“没出息”,便别过头去,不再搭理陆非适。 接着,沈一心又和边墉寒暄了两句,边墉就悄无声息地带着几名风见派的高手隐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做暗卫去了。 最后,沈一心才看向唐御,眼神不明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唐御看都没看沈一心,只在嘴里淡淡“嗯”了一声,便算是对沈一心的问题做了回答。 见状,聂远征忽然站出来道:“现下蒙公军已经走了,地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