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人女子自知理亏,便唯唯诺诺地后退两步,犹豫出声道:“我不知……我以为你是沈一心……” “你要杀我们少掌门?!” “你要杀心儿?!” 刘峥仪和萧若鸢几乎异口同声道。 话音刚落,刘峥仪就趁机将萧若鸢放到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怀里,又转身狠狠掰住伤人女子的肩膀,厉声质问道:“秦桑榆!你……为何要杀心儿?!今日,我对你所做之事,早已不做追究!怎得反倒是你……在这里纠缠不休?!我告诉你!就算你杀了心儿,我也不会娶你!” “秦桑榆……?”萧若鸢从背后虚弱出声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辈?竟敢要杀我们少掌门?我……你……!” 眼看着萧若鸢有些支撑不下去,刘峥仪连忙回头嘱托那位抱着萧若鸢的男子道:“这位兄台!萧姑娘伤重,不如,你先带她到医馆医治吧!这里就交给我!” “不行!”萧若鸢一双多情的美目,恶狠狠地瞪着秦桑榆:“这个死丫头要杀少掌门!今日,我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咳!” 刚要抓起窗台上的凤尾双钩,萧若鸢却被后腰的巨烈疼痛,给突然扯得一声重咳。 “鸢妹!”高大男子一脸紧张地上前,一把搀住摇摇欲坠的萧若鸢。 “萧姑娘!眼下你的伤口急需上药、包扎!你放心,此处有我!我绝不便宜了她去!”刘峥仪笃定地保证道。 萧若鸢深深看刘峥仪一眼,嘴唇开始变得发白:“为了不让少掌门日后有危险,你……尽快了结了她。” 刘峥仪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定:“……好,我答应你。” 见刘峥仪犹豫,萧若鸢难免有些不放心。 但一想到沈一心同刘峥仪之间的关系,她又不好强迫刘峥仪做什么。 于是,在思虑片刻后,萧若鸢不得不回头对那高大男子道:“明哥儿!我们走吧!这里就交给他!” 说完,萧若鸢便偷偷给了刘峥仪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就任由那名叫做明哥儿的人,扶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房门,向右去了。 在单独面对秦桑榆时,刘峥仪就没那么客气了。 他怒气冲冲地上前,单手捏住秦桑榆雪白的脖颈儿,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你知不知道?!方才,你若伤的是心儿!现下,我就已经捏死你了!” 刘峥仪的表情虽吓人,但秦桑榆却一点儿都不害怕。 她就那么心如死灰地抬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任由眼角静静淌出两行清泪。 顷刻间,那几滴泪珠,“吧嗒吧嗒”,全都落到了刘峥仪的手背上。 刘峥仪被那带着些许余热的眼泪,震得心头一颤: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都说,这世间的男子,最见不得女人哭。 刘峥仪自然也不例外。 他见秦桑榆哭得期期艾艾、梨花带雨,立时就尴尬地松开手,并故作负气地背过身去,冷冷问道:“说吧!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心儿?” 谁知,秦桑榆根本就对刘峥仪的问题置若罔闻,她只失神般地一遍遍重复道:“为何……?为何今日你要狠心弃我而去?为何你要点我穴道?为何回去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刘峥仪被秦桑榆问得一头雾水。 无奈之下,他只能加重音量,重新喝问一遍道:“我不听你在这里发牢骚!你快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心儿?!你再不老实招来,我就……!” 说到这里,刘峥仪忽然高高抬起右手,满目凶煞之气道:“我就一掌拍死你!省得日后,你对心儿不利!” “好啊……刘大哥这就拍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秦桑榆的粉腮之上,形容悲切地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那副泣然可怜的样子,竟令刘峥仪的动作一滞。 二人僵持了半晌,终是刘峥仪落了下风。 他缓缓将右掌放下,又放低声音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变成了这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秦桑榆忽然咬住下唇,满目恨意地看向刘峥仪道:“都怪你!若不是你今日早早离去,又在离去的时候点了我的周身大穴,那我……那我也不会被那三个无耻小人糟践!” “糟践?!”刘峥仪一把捉住秦桑榆的手腕儿,震惊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谁糟践了你?!” “呵呵呵呵……”秦桑榆扬起脸,眸子里仅剩的一点亮光也瞬间暗下去道:“谁糟践了我?呵呵!反正不是你……你多清白、多洁身自好呐!哪像我?呵呵……我本就是一个别人不要的弃妇,是以,就算被那些人糟践又怎样?反正,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别说如今只有三个人糟践我,就是五个、八个,我也……毫不冤屈!呜呜呜呜!” 说完这些违心的话,秦桑榆竟直接掩面扑到刘峥仪怀中,嚎啕痛哭起来。 “什么?!”听完这些话,刘峥仪头顶瞬间如遭雷轰! 她……她竟被三个人……?!此事,确实怪我!怪我思虑不周!我本以为,那么偏僻的地方,总不会有人过去。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 刘峥仪胸中又是自责,又是懊悔。 而在这种无比愧疚的情形之下,他自是不好把秦桑榆推开,只能任由她将眼泪、鼻涕,通通抹在自己的衣衫前襟上。 半晌,等秦桑榆的哭声略微平息,刘峥仪才试探着问道:“那三人是谁?如若你不方便动手,那我就替你杀了他们!” “你替我……杀了他们?”闻言,秦桑榆竟肯主动离开刘峥仪的怀抱,又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满目期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