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方昭的脖子被紧紧勒住,还能同自己谈笑自如,且毫无紧张之色,武霖铃不禁有些吃惊:这人的毅力,倒是好得很! “我叫它‘缠人精’!哼!这‘缠人精’是我用精钢和生铁所制!它不仅用材坚韧,手脚还能伸能缩!是以,无论你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它!东方昭!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孔大侠的好!”武霖铃的脸上带着三分炫耀之色。 “哼!雕虫小技!”谁知,东方昭却丝毫不畏惧那个叫“缠人精”的东西。 他将全身内力都运至到颈间和双腿之上,再憋气稍一用力,那“缠人精”便被登时炸成了几截。 “哈哈哈哈!成了!”东方昭毫不客气地在孔贤丘脑袋上一推,孔贤丘就身子一歪,直接向旁倒了下去。 “我将孔贤丘的内力全都吸来了!这最后一重鬼毒手……果然厉害!”东方昭忘乎所以地得意笑道。 谭莫并连忙上前扶起孔贤丘,发现他虽内力没了,但好歹,性命还在,心下也就立时安了三分。 只武霖铃在旁,又是惋惜又是恼怒道:“我的‘缠人精’!这是我刚研制好的新玩意儿!东方昭!你竟敢将它弄坏了?你赔给我!” 不过,武霖铃面上虽故作蛮横,但实则,她心中是十分惊惧的:我这“缠人精”是用上好的精钢和生铁所制!按理说,一个人的内力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就将其炸成几截!不过,若是东方昭真的吸走了孔贤丘所有的内力……那他的内力加上孔贤丘的内力,确实就能弄坏我的缠人精了!唉!鬼毒手这门功夫……当真有如此邪门儿?! 就在武霖铃失神的功夫,厅中众人忽然发现,门外有一道黑影,正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往议事厅中急速冲来! 且他功夫之高,在进入到鬼门峰弟子的重重包围后,竟如入无人之境般畅通无阻! 外面那么多人都抵挡不住此人?他是何方高人?!刘峥仪心中忍不住对来人有着隐隐的期待:希望这人能堪破东方昭的阴谋,救出所有人才好! 未等那人进门,就先听他朗声笑道:“好啊!你个小丫头!有这般好玩儿的东西,不先拿给我老头子玩儿,反倒拿给东方昭玩儿?!我不高兴!不高兴!” 这第二个“兴”字的话音一落,鬼门峰议事厅的两扇木头大门,就瞬间在那人手底下化成了碎片。 他大摇大摆地自外面走进来,一脸赌气、顽劣神情。 “翁老前辈!” “师父!” 在当前情形下能见到“顽劣仙翁”翁向,武霖铃和元阳派的几名弟子,简直个个都要喜极而泣了! “谁说我不给你?这个被东方昭弄坏了!今日,你若能打得过他,改日我就给你做个新的玩儿!……不!你若能打死东方昭,我就给你做个比‘缠人精’还要好玩儿一百倍的玩意儿出来!”武霖铃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翁向两眼向上一翻,两道花白的胡须不满地抖动着:“你早该这么说!上回,你给我那个小东西‘负版’,我早就玩儿腻了!你得给我做更好玩儿的东西,我才欢喜!” “好!好!好!我答应你!”武霖铃连说三个好字,才哄得翁向脸上多了七八分笑意。 紧接着,翁向又看着圈椅中病歪歪的孔贤丘道:“贤丘!此番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才败在东方昭手里。你也不要怨恨什么,这内力修为,再用个三十年练回来就是!不过,此番教训,你可要牢牢记住。” 孔贤丘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给翁向应了个礼。 翁向冲他点点头,又突然转向东方昭道:“东方昭!我不在的时候,你就随意欺负我门下弟子?如今我来了,不如你过来欺负欺负我如何?阿哟哟!我多日未曾洗澡,身上的皮……可是痒痒得紧呐!快!快来给我这个脏兮兮、臭烘烘的老头子挠挠!” 刘峥仪暗暗笑道:这个翁老前辈……多日不见,他还是那么调皮、捣蛋! 就在这时,刘峥仪的目光突然越过翁向,直直看向立在唐玉杰身后的一位鬼门峰弟子。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记得……方才为唐玉杰引路的人并不是他!刘峥仪心头疑惑道。 那名鬼门峰弟子一直低着头,刘峥仪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看到他饱满、僵硬的额头和一直端在胸前的双手。 奇怪!这人是谁?为何我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刘峥仪微微皱皱眉头,又立马惊觉,这一细小动作,竟拉扯的自己整个头皮疼痛无比。 看来,那“赤练流沙毒”已经遍布我全身了!却原来……这便是等死的滋味!刘峥仪心中万般苦涩道:原先,我还同心儿商讨过,人死之前到底要做些什么,才算不枉此生。心儿说,人之将死,应当做些有意义的事才对。她还说,为国死、为民死,才算死得其所!可如今看来,我竟“死”得毫无意义!我被迫穿上大红喜服,又被迫关在这铁笼之中……如此狼狈的死法,也不知等再见到心儿时,她会不会嘲笑、责怪于我? “哈哈哈哈!”东方昭的一阵大笑打断了刘峥仪的思绪。 他继续抬眼向厅中望去,竟见东方昭不知何时,已命“邪军师”闻达耳用托盘端了许多装满烈酒的青色酒杯出来。 “我东方昭的鬼毒手,之于你翁向的元阳七斩来说,自然只配给你挠痒痒!”东方昭难得一见地自贬道。 “哼!你不是已经用鬼毒手吸走我大徒儿身上的全部内力了吗?如今,你身上有两个人的功力,自然可以与我抗衡!”翁向直接走到东方昭的太师椅中,大剌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