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请放心!我无事!”说完这句话后,沈一心便对准申屠惊的腹部,又依样拍出一掌。 可因申屠惊这次早有准备,是以,这一掌下去,竟未打中他。 且看他的神情,似是已经稍稍探得了一点沈一心的出招方式。 “邪军师方才还夸我厉害,我看……邪军师你,才是才智过人呐!呵呵!我只对你出了几招,你就已经初窥《长生签》的门道了!”沈一心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申屠惊闻言,脸上稍有得瑟之色,沈一心便又“嘻嘻”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长生签》的高深莫测,邪军师还未曾领会到一二呢!看招!” “看”字刚说出口,沈一心就将右手一扬,埋头攻了上去! 不好!这招虽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其中……一定有诈! 心中有了这般猜测之后,邪军师竟再也不能集中精神。 趁他略有迟疑的功夫,沈一心的掌心早已重重拍在了他的肩头! “咔嚓!” 这一掌,竟将申屠惊的左侧肩胛骨,给震了个粉碎! 他虚弱地耷拉着左胳膊,急火攻心道:“你……这一招竟未使任何阴谋诡计?!” “嘻嘻!” 沈一心掩嘴一笑道:“邪军师纵横江湖几十年,怎会不知‘兵不厌诈’这个道理?还是……邪军师在我沈一心面前,没了素日的底气?” 申屠惊刚要张嘴分辨几句,却被沈一心抢先道:“这一掌,是报卫少谷主的娘亲谢灵芝之仇!” 语罢,沈一心又接连使出《长生签》中的招式,不断往申屠惊身上攻去! 见申屠惊连连败退、没有任何的喘息机会,议事厅中的众人不由大为讶异。 “这《长生签》当真如此厉害?怎么邪军师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邪军师的功夫,方才我们都见识过了!他可是与‘顽劣仙翁’不相上下之人啊!‘顽劣仙翁’乃我们武林泰斗、一代宗师!如此看来,这小小女子,竟比‘顽劣仙翁’还要厉害许多!” 说到这里,厅中众人的神色,不免变得严肃起来。 “她小小年纪就能习得这身本事,想来,也是机缘巧合所致!” “机缘巧合是一方面,主要是这小丫头聪慧伶俐、悟性极高,才能将《长生签》给读懂吃透!若换做寻常人,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说得对!” …… 听众人对沈一心的评价都极尽溢美之词,李君瑶忍不住赌气插嘴道:“你们才是寻常人!我李君瑶就不是寻常人!这《长生签》若拿来给我修炼,我定比她厉害百倍!” “大言不惭!” “都说轩辕派的李小姐是个外美内空的草包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哈哈哈哈!” 见其他门派的人,皆对自己极尽嘲弄之意,李君瑶不由怒道:“我再草包,也是轩辕派的大小姐!轩辕派乃江湖最大门派!我生来就比你们这些真正的草包,不知强了多少倍!” “李大小姐莫忘了,今日过后,你的父亲大人就要性命难保!到时,你如何继续做那轩辕派的大小姐?!且……”“眉峰山人”岳匡物冷冷瞥了一眼正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李无风,接着道:“且,就算你这位掌门爹爹能活下来,日后,他在武林中的地位,怕也大不如前了!” 岳匡物这句话的意思,在场之人自是心知肚明。 李无风不仅贪生怕死,还为了自己女儿的性命,罔顾江湖道义。 此举虽不能说他大错特错,但却再也担不起“李大侠”三个大字。 这厢,众人正在争论地如火如荼,那厢,沈一心已将邪军师给牢牢擒在了手里! 她指着申屠惊腿上的五十八处伤口道:“谢前辈!这些伤口,就算是为你死去的清凌谷人,出了一口恶气!” 谢伦非见那些伤口,道道至骨,皮肉分离,心下方觉稍安。 他点头应道:“如此甚好!多谢沈姑娘!” 最后,沈一心点了申屠惊的大穴,又将其交到“顽劣仙翁”翁向手里道:“翁前辈!你同他之间,牵扯颇多!邪军师该如何处置,还是由你来评判吧!” 翁向赞许地看了沈一心一眼,随后将申屠惊按在地上,强迫他对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后,才铆足气势、高声问道:“你这畜生!你认不认,多年前,就是你用红烙蚁杀了师父?!” 邪军师申屠惊自知再无活路,便闭上眼睛,淡淡答道:“我认。这有何不敢认的?哼!我杀他,不过是因为他……该死!当年,我好心好意为他寻来偏方,又按偏方所言,给他亲手制作治疗汗癣症的良药。可谁知,他不仅不领情,还说我心术不正……!” “原来!那日师父在房中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翁向的脸上有些诧异。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杀他?哼!他就因为这么件小事,故意三年不传我功夫,还让我日日做些粗活!最后,即便是勉强传了,也因不信任我,而始终不肯把最后一式‘行云流水手’教给我!我气!我恨!我申屠惊才智过人、样貌出众!他凭什么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就是不服气!” 听申屠惊一舒多年来的郁结,翁向免不了怔愣一下。 接着,他像陷入回忆一般道:“师父当年让你抄写《道德经》,就是为了让你生出些许慈悲之心。唉!想来,你也是因为知道师父有慈悲之心,才想出用‘红烙蚁’这个法子来杀他的吧?” 申屠惊从鼻间“哼”出一团气,冷笑道:“不错!我知他素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这才放心将红烙蚁放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