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心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重新落回肚子里。 “他们都是我父王鬼沃赤派来监视你的奸细……虽然你昨夜立了大功,还受了许多赏赐,但你是祯人,我父王必然不会真心信你。这件事……以你的头脑,应当早就猜到了吧?”额尔敦的声音里,依旧是那么波澜无惊。 “嗯。”沈一心不留痕迹地吞了吞口水:“我早就猜到了。” “那就好。”额尔敦边转身往院子外头走,边冷冷淡淡地嘱咐道:“等过两日,你就找个理由将他们都打发了,省得麻烦。当然,你要是愿意留着,我也没意见。只是,到时你要是死在他们手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等沈一心答话,额尔敦的脚步声,就已渐渐消失在院门口的墙角边。 沈一心低头沉思片刻,才神色如常地抬头,推门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