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佩州和校长的合作是规定一周后上任,桑月想着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上课需要时间,也就这么定下了。 离开的时候邢佩州一开门就倒了一群小朋友进来,像叠叠乐一样趴在地上。 桑月一见愣住了,她平时在学校里也算是受欢迎,但这些小孩一般只有有事情的时候才会来找她。 虽然她更希望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们相处,但是他们自己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 果然老师和校长这一类身份怎么都会带点威严,关系好也打破不了这个铁律。 “你们来干嘛呀?” 桑月和邢佩州将这些小朋友一个一个扶起来,生怕摔疼了。 然而那几个小朋友并没把这当回事儿,还有点偷听时的不好意思。 一个两个纷纷眼睛亮亮地看着邢佩州,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姐姐,你、你是这些天在门口卖小吃的那个吗?有好漂亮好漂亮包装的那个。” 邢佩州愣了下,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记得说话这孩子,就是试验第一天来她摊位买东西的小姑娘。 没想到她也记得自己。 可能小孩总能感染她温柔的那一面,所以她蹲下和小朋友们齐平,不让小孩因为仰着头看她而不舒服,问:“你们来办公室是找校长有什么事情吗?” 小朋友们磕巴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其中一个开口:“刚刚看到姐姐跟校长进学校,好奇就跟过来了,我们都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看看姐姐们要聊什么。” 这些跟过来的小朋友都是光顾过邢佩州小摊的,算是这所小学里家庭情况还算不错的,但也撑不住他们每天去买。 所以想要跟过来看看姐姐们要做什么,纯属好奇罢了。 而听到邢佩州和桑月达成合作的时候,他们都抑制不住高兴,原本想要偷偷溜掉的,却还是被发现了。 学更多的东西是他们的愿望,即便这个知识以后也许用不上,也许只是丰富自己的一个渠道,他们也想要拼尽全力去抓住每一个机会。 没有任何东西和课程是不值得学习的、没有用的,也许总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现其中的奥秘,发现它带来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邢佩州以前很爱读书,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共情这些小孩,但这样求学的心态让她非常欣慰。 “那宝贝们期待一下下周的第一节课,好不好?”邢佩州一笑,身体放松了下,蹲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微微仰头去看小朋友。 她说这话就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回应了教学这件事,给这些小孩子们希望,保证一定能成。 小孩们愣了下,然后有几个欢呼了一声。 刚刚说话的小姑娘拉了拉邢佩州的手,又笑又哭的:“姐姐,很感谢你,之前我奶奶给我买了个你摊位上的包子,那个竹编蒸笼我现在都还留着,它永远鼓励着我。” 邢佩州摸了下她的头:“能鼓励到你,是我的荣幸。” 听她这么说,小孩才笑起来,似乎轻松了不少。 他们好像一直在寻求大人的肯定,需要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争正确,需要有人引领。 这是学校存在的意义,也是小孩们去摸索世界,和社会融合的过程。 邢佩州从学校出来后就一直在思考第一课要教什么,和许顾生汇合的时候也发呆,幸好许顾生已经买完东西了,十分乖巧地坐在她旁边等她回神。 “有了。”邢佩州一锤手,有了个idea的样子,她转头看向许顾生,“如果我们把第一课归为那个行为艺术,是不是也是可以的?” 这还是邢佩州第一次用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许顾生,后者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可以,还可以让他们把家长带上,做一个正儿八经的亲自项目。” 有家长在,小孩们的安全也能得到有效保障。 确定后邢佩州和许顾生才开始准备,中午的餐点还有一点需要卖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在中午一点之前卖完回了五百平。 杨树几个成年人还在工地上挣扎,邢佩州回去的时候是小竹子开的门。 小摊的宣传已经不需要了,邢佩州就把小竹子几个未成年男生也留在了五百平,让他们陪着小姑娘一起捣纸浆。 邢佩州将自己的计划同大家伙聊了下,也许是出身微末内心更加柔软的缘故,立马共情,答应了这件事。 小竹子领着邢佩州去后院查看他们一上午的成果,几个大盆纷纷装满。 因为是废纸的缘故,纸浆看上去有点泛绿,脏兮兮的。 但是小孩们似乎并不介意,只要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