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除了没喝酒的和要去工地搬砖的,都起晚了,包括邢佩州。 她起来离开房间,正好碰上在收整木板的小姑娘,看着她起来,嘴角一勾笑开来:“姐姐醒啦。” 邢佩州的脑袋有点疼,果然喝多了还是会第二天头疼得不行。 她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后还履行承诺,回去给小朋友讲了很多关于手艺的相关知识。 现在是又累,脑袋又疼。 小姑娘去接了一杯水递给她:“邢姐喝一点吧,许哥早上问我们有没有醒酒汤解酒药这种东西,可是我们没停过,只能将就用白水了。” 邢佩州倒是不介意,偶尔这么疯一次其实也不错。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终于感觉到整个五百平有点太安静了,问:“没有人吗?许顾生呢?” “许哥他今天早上早早就出门去镇上了,他带走了一些我们昨天晚上做的东西,说不错,能用。” 小姑娘说到这儿的时候还有一点小骄傲。 她们昨天晚上编了一些蒸笼,确实能用。 这几个小姑娘都心细手巧,邢佩州说的东西基本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气去解释。 邢佩州还在想,原来养听话又聪明的小孩是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许顾生居然自己跑掉了,这还让邢佩州怪意外的。 在她的印象中,许顾生是绝对不会单独行动的人。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什么,小姑娘赶紧补充:“许哥说你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必须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才没叫你。” 一个蹲在大盆旁边搅纸浆的小姑娘也抬起头来附和:“对,许哥还说让你不要担心小摊的事情,他能处理好的。” 邢佩州一挑眉,她忽然有种许顾生也长大了的感觉。 明明几天前还是一个需要躲在她身后被保护的人。 邢佩州拍拍手,接受了现状:“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休假一天吧。” 她陪着小姑娘们做了一会儿手工,又整理了一下纸张。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她还是收拾了一下东西去镇子上。 倒不是说不放心许顾生,单纯就是想要去看看这小孩做到什么程度了,需不需要帮忙。 正午的太阳确实有点太热烈了,邢佩州没有伞,所幸摘了一片路边的荔浦芋叶子搭在自己脑袋上。 到镇上的时间正好是许顾生应该推着小推车去人流口卖东西的点,邢佩州直接往那边去。 却在转角之后,看到了被一群人围起来的许顾生。 许顾生和一个人吵架吵得很凶,虽然听不真切,但是看上去许顾生不太会吵架。 那个和她吵架的女人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然后更加得意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邢佩州一皱眉,她可不希望许顾生第一天自己去卖东西就被欺负。 正准备上前的时候,她的手臂被抓住了,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之前茶楼的老板。 老板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劝诫:“你别去了,那女人是附近餐馆的老板,伶牙俐齿得很,和她吵架占不到便宜的。” 她看了一眼许顾生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十分同情的目光,“小孩子嘛,受点苦是正常的,过去了就好了。” 邢佩州轻声问:“你好像知道很多?怎么突然想着要告诉我了?” 老板叹了口气,看向邢佩州的时候眼神有点复杂,她说:“你不像是坏人,而且我更不喜欢那女人。” 说着,她还翻了一个白眼,看得出来是真的非常不喜欢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邢佩州忽然有了兴趣,也不着急去给许顾生出头了,站定从老板那儿打听消息。 也许是女生聊起八卦来都会拉进距离,邢佩州不但得知茶楼的老板名为吴子安,还知道那餐馆的老板刘茹是个寡妇。 听说早些年她丈夫去城区那边工作的时候出了意外死了,之后她一个人撑起一个餐馆,脾气越来越不好,但凡有人抢她的生意都会被她列在黑名单上。 吴子安说完后还瘪了瘪嘴,一副可惜的样子看向人群:“反正劝你不要去掺和,走过绝路的人一般都不是好惹的。” 这话吴子安说得没错,不过邢佩州偏要去插一脚:“那是我的弟弟,我不能不管。” 她不着急给许顾生出头,但是不代表她会一直观望。 吴子安瞳孔地震,再度拉住她:“你疯了?敢情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当没听见?” 邢佩州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