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与小酒窝远远地听到梦中人的心声:“怎么没有人帮我?” 小酒窝挡住影山茂夫的眼睛,“茂夫,不要学哦。” 梦中人还在想:“这么多人,为什么没人制止他?” 司机看到车站处站了人,公交车在影山茂夫前停下。 车内那名三角区域里的女性迷茫地看向开启的车门。 小酒窝让影山茂夫自己把眼睛捂住。上去一口吞掉除了花咲爱丽丝以外的所有人,因为难以下咽再噗噗噗的吐出来,全是情感的黑毛老鼠。 一只代表害怕,其余代表无助。 小酒窝问:“你为什么不反抗?” 面对恶灵的质疑,花咲爱丽丝说:“当下,我失去了力量。” “可这是你的梦啊?” “梦?”她歪头,感到十足的荒谬。 又似乎想起了真正的现实。 瞬息间空间在扭曲颠倒,元素被打散融合,再次拼贴、融合成新的梦境。 花咲爱丽丝醒来,发现自己在家,她想到刚刚那个奇怪的梦。 家里十分静寂,壁纸布满黄色污渍,地砖掉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她到处走动呼唤:“妈妈——在家吗?” “我在厨房。”妈妈的声音传来。 她匆忙走向厨房,想向爱的人倾诉。 厨房暗暗的,没有光线透出。 炸开的油在噼里啪啦地四溅。 正在做饭的母亲转过头来,花咲爱丽丝发出鸟儿般的尖叫——母亲长了一张不可名状怪物的脸。 她感到自己身体内流动的血液冷却。 “你这都是什么梦啊——”绿色的幽灵问。 “什么?”花咲爱丽丝转头看去,一对穿着校服的神情呆呆少年和恶灵的组合。 她蹲下来用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滴落:“为什么还是梦啊。” 滴滴答答,环境与眼泪一齐流动改变。 变作如阴森、冰冷,如现实一致的房间。 “没什么剧情嘛,这能吸引观众吗?”小酒窝耸肩问影山茂夫。 “原本的梦里是没有我们的存在,花咲小姐一定很害怕吧。”影山茂夫答非所问。 沉闷的闹钟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一声一声,好似重击在人的心上。 反常地动静吸引他们朝声源走去。 再次惊醒的梦中人只是瞪大眼睛愣神地凝视天花板,对越来越急促焦躁的被褥外世界视而不见。 “醒了为什么不按?”小酒窝率先按掉闹钟。 “已经迟到了。”花咲爱丽丝说,一双空洞的眼球缓缓地盯住他们,“你们……这也是个梦,希望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迟到。” 脆弱、痛苦、没有力量的灵魂。 非常适合被迷惑。 于是他断定道:“你醒来即使没有迟到也不会去的,因为你害怕的不是迟到、闹钟和敲门声,你害怕的是外界本身。” “为了不去真正面对外界,你不停地找借口躲避起来。”他见过无数这样的失败者,“解决这些很简单,你叫什么、花咲需要一个信念,坚定的信念会带领你重新振作,比如每天祈祷几分钟就能获得幸福。” 一旁的影山茂夫听得糊涂:小酒窝在做什么? 花咲爱丽丝完全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梦到有只绿色的幽灵在对自己叽里呱啦。 小酒窝正要谈到宗教信仰,要赋予这个失败灵魂一个虚无缥缈却十分美妙的信仰。 “你的长相和说话都好搞笑……”梦中人歪头说。 “小酒窝是很有趣的伙伴呢。”影山茂夫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