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早饭后,该出去活动活动了,总不能让小反派整天待在客栈里吧?
秦慕生跟严潇说了一下,严潇以无声作回应,秦慕生只当他答应了。
“我先换身衣服,你在这等一等,好吗?”
待秦慕生离开后,严潇指腹轻轻按向丹田位置,眉头蹙起。
刚才他感觉到丹田有某种莫名的鼓涨感,并不难受。隐隐中,这感觉带来奇妙的熟悉感。
然而他想不起来,想不起这熟悉感来自甚么。
他忘记了。
啧。
换衣服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秦慕生本想给小反派也换一套的,可惜没合身的衣服,只得作罢。
步出客栈的瞬间,某个念头瞬间闪现。
小反派会不会趁这时候离开呢?
于是,秦慕生为了杜绝这事的发生,伸出了手,“来,把手伸出来。”
对上严潇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牵手不容易走散。”
安城大街临近皇城,同时是通往皇城唯一可以落脚暂住的地方,不少商贩﹑考生想要通商或是赴考都必须经过这里。因此,安城大街一年四季三百六十天天天热闹无比,客栈酒家开满一整条街,叫卖的小贩霸占了大街的两旁,琳琅满目的货品几乎包含天南天北的特产与小食。
刚到达的那天晚上,秦慕生光忙着找严潇了,没好好打量过这条街。
第二天,秦慕生留在客栈里照顾严潇,根本没有出门。
第三天,总算是可以参观参观了。
这一逛,秦慕生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现代去逛南锣鼓巷一样。
街上起码有一半是卖小食的,吃食上,古代与现代有相当大的差别,别说是造法,光是用料上便有天差地别。
秦慕生上辈子是个糕点师,不光喜欢研究糕点,也喜欢品尝各种各样的榚点,这次出外简直就似到了仙境。
“小潇,想不想吃糕点?”
看似是询问,实际满眼都是渴望。
严潇抬头看向秦慕生,上辈子便已知道他的师尊嗜甜,即使师尊再怎样极力隐藏这个不为人知的小嗜好,一直醉心于师尊的严潇却不可能没有察觉。前世师尊很少下山,每回都是他下山做任务时带的一大袋满满当当的甜食,半强迫地塞进一脸“嫌弃”的师尊怀里。
“唔,我想。”
又是一声轻微得似是要随风飘散的回答,秦慕生已经习惯他的轻语,严潇未曾在他面前用正常声量说话,象是个害怕被遗弃的小狗,畏缩且可怜。
秦慕生心软得不行,伸手摸摸他比昨天要干净整齐的头发,无言中渗透出一股安心感。
严潇重新低下头,恍如深渊的黑眸中瞬间充满了恨意。
他恨透了这种感觉。
卖云片糕的大爷看见来客人了,马上挤起笑容,“这位公子,我们家的云片糕可好吃了,清甜而不腻,这条街上人气颇盛呢。”
“那给我一包吧。”
“好嘞。”大爷索快应道,很快就将切成一片片的云片糕打包好。
秦慕生推了一把站在身后的严潇,严潇一声不吭乖乖接过云片糕。大爷见了严潇,脸色变得奇怪,嘴唇嗫嚅想要说甚么,几番欲言又止后,大爷像泄了气般放弃了。
秦慕生挑眉,心中顿感疑惑。
他们挑挑拣拣又买了不少,每次严潇去拿包装好的糕点,摊主都会以极其罕见的眼神望向秦慕生,把秦慕生盯得一头雾水。
而严潇权当看不见,接过东西后都会安静且乖巧地站在秦慕生身后,若不是秦慕生也抱着大大小小的纸袋子,恐怕会被当成富家公子带着小厮出游。
秦慕生又看中了未曾听闻的新样式糕点,乐得和老板谈天论地,想从细节中套点配方技巧之类的东西。
严潇看着他的背影,丹田中的胞涨感比先前还要更加强烈,手指往丹田一按,只觉得滞涨的位置窃漏出某种飘渺的东西。
太熟悉了,定要曾经出现过无数次的感觉。
另一边,贩卖糕点的老妇见了秦慕生身后的严潇,眉头狠皱,与前几个老板一样犹疑的表情,再三思量下,反而没有前几人的退缩。
“这位公子,你知道帮你提东西那小畜……小孩是谁吗?”
老妇人压低音量靠近秦慕生,说间还时不时偷瞧严潇。
秦慕生听这老妇人想骂严潇,当下有些不快,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未曾了解。”
“公子你还是离那人远些好,这人邪乎得很。”
“何出此言?”
“这人啊,我们都不敢惹,就怕有一天莫名其妙受伤送命。跟您说罢,那小孩平日就阴阴森森得很,白天见了他都跟撞鬼一样。有几次啊,被人看见身边躺着几个晕过去的人,好多都救不回来!”老妇人神叨叨的,她愈说愈精神:“有人报官要抓这小孩,结果验尸甚么都没发现,又没伤又没下毒的,就这么死了!一死死好几个,恶霸赖子就算了,张家那个孝顺儿子也死了,可怜见的。没证没据,官差老爷就不能抓他了,他都害死好几十人了,您说邪乎不?”
被老妇人这么一提醒,秦慕生又有些印象了,书中好像有提过这么一回事,可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