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到台上台下几百号人都在盯着他们看时,距他们拥抱开始已经过去了十数分钟,严潇小崽子一直抱着他在哭,秦慕生不好放手,可是几百双烔烔的眼睛疑惑且探究,秦慕生多少就有些尴尬。
负责的主持不敢打断他们,可拖太久也不好,顿时手足无措。
秦慕生也烦,他就算了,其他人哪能见得小潇哭呢。
他以后就是个阳光小伙,这形象不能毁!
想着是接下来也没其他要事,秦慕生念动,召来飞剑,那倒不如先行回去了。
于是,人传冷傲的净思峰峰主携弟子众目睽睽下跑了。
容谆咬牙切齿道:“这家伙……!”
个半月前还是个清冷得让人担忧的状态,没想到收了个徒弟后就大变样了。
这个师弟真不让人安心。
旁边的的关容月若有所思,“跑得还真快。”
她点点手背,送铜板算是他们这一辈的不成文规定,每年都是铜板,小师弟突然送了个把长命锁,可把其他人羡慕得眼都绿了。
阿生可真疼徒弟,关容月反思了一下,她是不是也该对徒弟们好些?
想起自己那些整天炸炉整天修墙的徒弟,突然又觉得应该是好不了的。
秦慕生抱着严潇回到净思峰,松手时小反派脸蛋已是憋得通红,眼角还挂着两颗欲坠不坠的泪,像只被蒸熟的螃蟹。
秦慕生可太喜欢他这泫然欲泣的表情了,真真是太可爱了,搓了搓红通通的脸蛋,秦慕生就让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去打了些热水。
热水腾蒸出的蒸气烘得人暖洋洋的,秦慕生将毛巾浸入热水中,然后拧干敷在严潇发肿的双眼上。
躺下来毛巾不容易掉下来,秦慕生就让严潇躺床上去了。
“师尊?”
毛巾敷在眼上,严潇现在眼前可谓一片黑,盖了毛巾后他便感知不到任何声息。
秦慕生刚才搓了他的脸蛋,现在又捏捏他的手,轻道:“为师在这。”
许是马车的事太过深刻,严潇脑子竟浮现起他枕着师尊大腿睡觉的画面……
感受着指尖不规则施加在掌心的压力,严潇更想让压力落在头上,让他轻抚自己的头发,微冷的指尖按在额上、太阳穴上。
那双手……不知是何种滋味。
严潇觉得自己可能不止脑子坏了,还坏得厉害,弄得他疯疯颠颠。
“师尊,这里没有方枕,脖子疼。”
谎言拙劣,这床上一个月没有方枕,没有怨言他照睡了;流浪街头也没方枕,照样满大街的睡,石头路还硌人,哪有木板床舒适。
可秦慕生信了,他见不得自家崽子不舒服。
一想到小潇整整一个月都忍受落枕的不舒适,秦慕生就有点不好了,边渡步边焦躁地说:“为师现在去给你领一个好吗?”
他居然疏忽了!
一个月!
小反派的床本就是给原主修炼用的,用不上枕头,秦慕生也没想过领一个,到小反派手上就直接给忘了。
落枕不好,次数多了还得颈椎病。
秦慕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咋就给忘了呢?
“不必了师尊,徒儿明天自己去领就好了。”
秦慕生还是一脸纠结,想了又想,轻轻托起小反派头部放到自己腿上,手指搭在额头上,一下一下向下滑为他按摩。
他以为就老为爱紧张的母亲如此按摩,按摩能够舒缓神经紧张,小崽子也该按摩一下。
秦慕生以前按摩得多,手法老练,很有一套。
梦寐以求的手就在脑袋上动作,不得不说,严潇是异常的心满意足,满足之余,他还想要更多……
“小潇,你不生气了吧?”
小反派由始至于没说原谅他,秦慕生有点慌,他的小潇记仇着呢,要真不原谅那该咋办啊?
“师尊不必担心,徒儿不曾记恨师尊。”
秦慕生安心了,小反派说不记恨那就是真的不记恨,他这个师尊当得安心。
可是,秦慕生并不打算隐暪任何事。他想小反派知道,这世上是有人爱他的,老乞丐爱他,他也爱他。
“你不好奇为师去干甚么了吗?”
“师尊不是去买长命锁吗?”
毛巾很温暖,是寒冬中除去他与师尊第三样带有热量的东西,那是师尊关爱他的证明……
严潇是冷静的,却叫一条温热的毛巾烘得脸热。
“猜错了,重猜。”他不愄寒暑的指尖不可避的触碰到毛巾,也叫毛巾给蒸暖了。“那再多猜一个答案吧,为师是何时购买这长命锁的呢?”
严潇一怔,没能于瞬间猜测答案。
“不知道,师尊是在做甚么去了?”
秦慕生无奈轻笑,“我让你猜,你反倒问我答案来。”
“徒儿愚钝……”
“你哪里愚钝了,我还未见过你这般聪明的人呢。”那不愧是双做甜点的手,懂得运转力度。只是严潇不知道,只觉得师尊按得实在舒适,脑子里炸开的一根根弦被修复成原状。秦慕生看他已然放松下来,自己亦是高兴,“我方才去了一趟佛禅寺,让高僧给长命锁开光了。”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