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深眼神闪躲。
“我已经重置了安保系统，不会再出现四年前的事。”
“是吗？”
蓁雅冷冷凝视蓁元翊，恐吓他：“傅总随意，反正要是出事，背多一条人命的人是你，不是我。”
但蓁元翊不仅没被吓到，还松了口气。
甚至吃饭的速度都快上几分，他要赶快吃完，从这里离开，刚才的妈咪实在是太恐怖了。
发完火后，蓁雅又有些后悔。
她拿了一块饼干给蓁元翊，“吃吧。”
蓁元翊知道饼干的来源，甜甜一笑，不断地夸着好吃，蓁雅心情也好了些，揉揉他的脑袋。
“当然好吃，这可是很珍贵的饼干。”
“有多珍贵？”傅靖深皮笑肉不笑，“让我也尝尝。”
“我说给你了吗？”
拉开抽屉，蓁雅把饼干放进去，小心翼翼地上锁，动作落进傅景深眼里，结合文川说的话，一些本存于他脑海的臆测骤然变成逐帧画面，在他眼前播放。
傅靖深眸色暗了几分，从容地看着蓁雅把抽屉钥匙放进包里。
“我吃饱了。”蓁元翊出声。
“嗯。”傅靖深低低应了一声，“文川，你把他送下楼，我让老陈在楼下接他。”
“我去吧，反正也没事。”
傅靖深沉默，打量了蓁雅两秒，“也好，你很久没下楼走走了，文川，照顾好人。”
照顾？
监视罢了。
蓁雅现在没精力与他争吵，总归蓁元翊去他家这事已成定局，有没有文川跟着，都不重要。
事出突然，蓁雅没来得及和楚飞说，偏偏凑巧在门诊楼前的凉亭遇到他。
文川走在后面，楚飞起先没看到他，看到蓁雅时就迎上去。
蓁雅匆忙使眼色，让他离开。
等楚飞领悟到意思时，文川已经看见了他，文川看他的眼神不算友好，只碰撞了一瞬，便收回目光。
“蓁小姐，这位是你朋友吗？”
蓁雅没有正面回答，“文助理越来越尽职了，现在连我的私事都要过问，也不知道傅总有没有给你加工资。”
话带明显的不悦，文川怔愣片刻，连忙低下头，摆出一副“对不起，是我多嘴了”的诚恳态度。
蓁雅呵了一声。
把蓁元翊送上车后，蓁雅搭上楚飞的顺风车，回了趟公司。
云歌已经准备好资料，蓁雅一到，行政便通知部门开会。
“这个方案不行。”
蓁雅直接否了企划案，“我司在市场上以年轻、创新打出名号并立足，这老土掉的策划案是怎么通过审核，递交到我面前来的？”
“蓁总，您不是说要对标DK吗……”
“DK能写出这么烂的策划？”
云歌在一旁悄声提醒她，“蓁总，我查过了，大框架确实和DK当年起家的项目方案十分相似。”
蓁雅拧眉，她过目过DK的几个大项目，从没见过这么低劣古老的策划，傅靖深能力什么时候这么拉胯了？
“按照我说的几个点修改，改完交一版新的上来。”
结束会议后，蓁雅找来云歌：“把对标DK的那个项目资料调出来给我。”
医院内。
“傅总，这不太好吧？”
“这么丑的东西扔了有什么不好？我是在替她解决垃圾。
你明天买些食材，她要是喜欢，我天天做给她吃。”
“行吧。”
文川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
“扔远点。”
“那我……拿到楼下的垃圾场去扔掉？”
傅靖深略显满意地颔首，“去吧。”
扛着被撬开的柜子，文川艰难地走到医院的垃圾场，用力扔出去几米远，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回去交差时，大老远就听到蓁雅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