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琛从地上起来,“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杀他,如果不是和傅凌天的交易,这种小事,我都懒得出面。”
“绑了手扔进江里,这叫没想杀他?”
“我要是真想杀他,就不会只绑了手,直接敲晕或者手脚都绑上再扔进去,岂不是更能提高死亡率?”
轻盈婉转的笑声响起,与安静空旷的房间格格不入。
蓁雅收了声,看向荣琛时眼底寒意不止,“不管怎样,别挑战我的底线,再动我身边的人,我死也要把你扒一层皮下来。”
扔下这番话,蓁雅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手还没搭上门把,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侧身避开,抬眼撞上南宫盈惊诧的目光。
眨眼间,南宫盈眼底的情绪就变了,蓄着恨意,“蓁雅,是你!”
蓁雅不作回答,径直越过她。
南宫盈大叫:“你聋了吗?我在跟你讲话,你给我站住!”
“有话就说。”蓁雅冷冷道。
看着她这张落落穆穆的脸,南宫盈怒火更盛,精致但锋利的长甲朝她袭去,在碰到蓁雅之前,她的手被荣琛抓住。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想干什么?”
又护着她!
南宫盈又恨又憋屈,转念想到这次的计划,心情才平静下来。
南宫盈迅速换了表情,葱白般长指讨好地抚摸荣琛精壮的小臂,声音娇柔黏腻。
“老公,我只是想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不是宾客该来的地方。”
“我请她过来的,有问题吗?”
荣琛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南宫盈脸色微僵,各种情绪在脸上交织闪过,在她快要崩表情时,蓁雅适时出声。
“祝两位百年好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荣琛微微点头。
来的时候,南宫桓带着她把下面几层都转了一圈,现在离开,蓁雅本想去第八层查看情况,可荣琛的保镖一直跟在她身后。
直到把她送到甲板才回去。
蓁雅也不着急,游轮要在海上漂足三天三夜,她可以再寻机会。
此时甲板上不如刚来时热闹,只有依稀几个人影,其他人都回了房间,为即将到来的晚宴做准备。
蓁雅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席地而坐,海风肆意,毫无章法又霸道地一下一下拍打她,鼓吹得头发也狂狷地朝她脸上甩。
威力不小,挺疼的。
但能让她保持清醒。
突然间,头发不甩了,有只手把她凌乱的头发抓成一把。
蓁雅以为是傅靖深,扭头时说:“你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傅靖深,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皮肤白皙清秀,看起来年龄不大。
蓁雅睨着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素不相识,直接就上手抓她的头发,不好吧。
“你的头发打到我了。”
“那你离我远点。”蓁雅示意他松手。
手是松了,人却在她身边坐下。
自来熟地说着:“你叫我阿海就好,大家都回房间梳洗休息,你怎么还在这儿?而且,今晚只有你一个女生做这种打扮。”
蓁雅听得眉毛直拧。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别管太宽。而且,这种打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