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支百人队伍快速接近白道口镇南门。
此时,时间距离先一步回镇上报信那两位进镇,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马良一挥手,身后一片黑影立即散开,开始对小镇进行包围。
以一百多人的规模包围一个小镇,其实...并不难,镇上原本没多少人,何况又不是真要把小镇围个水泄不通。
只需要在镇外各个位置间隔几十米放上一队人就行。
一队抬着担架的黑影开始向镇南门靠近。
连县城大门都摸过,现在队伍中还有投降过来的治安军作内应,在马良看来,拿下这个只有低矮院墙围着的小镇南大门,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镇南边院子屋顶上的治安军以及从镇公所跑过来,正呆在屋顶看热闹的人群,立即发现从南边过来了几个人影。
屋顶上的一帮人立即吵吵嚷嚷议论成一片。
月色下,过来人影中冒出治安军班长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门,有兄弟受伤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屋顶哨棚中的治安军仍然有些疑惑:“哎,不是听说你们被游击队包围了么?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刘拐腿,别在那瞎罗嗦,赶紧开门,连长突围的时候也受伤了。”投降过来的治安军班长对平房上吼了一声。
马良放心让这位叫门,倒是因为老耿知道这位班长原本就是镇上的人,一家老小都在镇长上,根本不怕他玩什么小聪明,就算他敢临阵再次反水,以九营目前的兵力,拿下这个小镇也没什么瓿。。
屋顶却突然出现了一束手电光亮,朝着外边的人晃动。
治安军也不是傻子,守门的并没敢贸然开门,直到看到清最前边那排熟悉的面孔,以及抬着的担架,屋顶上才出现一个声音:“开门!”
吱呀呀...
令人牙酸的声音中,大门被掀开半边,紧接着,另一边大门被抬着担架的人急不可耐的推开。
十余副担架急匆匆地往大门里窜。
砰...砰...砰...
镇里突然传来枪声。
凭声音应该是驳壳枪发出的声音,并且一开枪就是急促的十连发,是谁直接一梭子打空了弹仓!
难道,敌人发现了情况?
或者是包围小镇的兄弟部队被敌人发现接上了火?
抬着担架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躺在担架上的某位突然一声低喝:“动手!”
担架上的“伤号”立即翻身下而下,跟抬担架的一起,冲向站在大门旁边的开门的那两位。
根本没喊什么缴枪不杀,直接捂嘴勒脖子,跟着刺刀入肉。
紧接着,一片黑影快速冲向靠近大门内街道两边院子,然后直接上屋顶。
屋顶不断的惊慌怪叫带着重物着地的声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一群黑影立即向响枪以及还有人大声嚷嚷的地方跑。
...
老侦察员仰起头,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看不见,握着刺刀的手此时被对方抓住,他只得用尽浑身的力气,紧紧的抱住对方,刺刀横在对方的身后,想捅也没办法。
这下倒不用防着对方抢去他手中的刺刀。
于是,两人踉跄几步,摔倒向那女人身后。
刺刀横着,两人幸运的没有被刺刀直接给窜成一串蚂蚱...
侦察员只感觉头顶在一处软绵绵的地方,根本无法呼吸!
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
他有些生气,因为他带的那新兵,今天竟然在现场出现不应该有的失误:他不应该将手中驳壳枪的子弹对着治安军一古脑儿全打光!
他现在很紧张,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这个变态的女人,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挣扎与极度愤怒的叫喊声。
推了子弹上膛端着步枪进门的侦察员,此时心跳得快出嗓子眼儿。
头一回遇到战友跟敌人抱在一起翻滚的这种情况,低垂的枪口随着两人翻滚不断移动。
思索了一下,快速将步枪反转,瞅准一个时机,看到那被战友压在身下的女人终于露出的半个脑袋,早举了半天的枪托立即对那半边脑袋狠狠砸下。
势大力沉的撞击,直接将那女人砸晕。
地上的侦察员耳边传来一声闷响,从那女人身上传来一股后扯力道,知道战友终于动手,早筋疲力竭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直接跟着晕了过去。
双手抱着那女人的那服劲也松了。
砸了女人一枪托后,赶紧蹲下摇晃还握着刺刀的胳膊:“哥...你怎么样?”
没有回应。
“你不要吓我...”赶紧将手伸到脖子上摸了摸,还好...跳动得挺起劲,放心不少...
抽出随身的刺刀,准备将地上那女人捅了,忽然想起八路军上纪律,刺刀在女人白得晃眼的脖子边停下。,
犹豫了好半晌,最后把目光投向旁边旁边治安军尸体,赶紧上前解下尸体小腿上的绑腿带,开始绑俘虏...
镇公所大门外。
枪声引来了住在镇公所附近的某些伪政府人员。
出去叫上人准备查线路的那位,自然也听到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