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
二层小楼先是冒黑烟,然后起明火,跟着冲天火光。
最先发现火情的自然是已经上屋准备占领制高点的狗汉奸们,慌张的退到院外。
侦辑队小头目终于吹响从警队搞来的警哨,一个慌张的声音响起:“着火了...”
很快附近好几个院子门都冒出些老百姓警惕的脑袋。
世道就是这样,如果谁大叫杀人了,老百姓直接关门,但如果有人大叫着火了,哪怕刚才枪声震天,天生“热心肠”的人们会立即涌现”。
不仅如此,小巷子两端也出现不少老百姓的身影,端盆提桶地试图冲到现场灭火。
刻意放的火自然,自然蔓延很快,冲到现场的面姓几桶几盆水泼了上去,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那烈焰腾空,直接烧向旁边领房。
不用想,不烧到砖砌的防火墙那边绝对不会罢休。
老百姓的到来,让一众侦辑队汉奸们有些有手脚无措。
直到几个警队的人出现,才终于开始有了组织,一部分上屋顶到砖砌的防火墙边仔细检查,将早准备好放在屋顶的沙袋倒在瓦顶,以防飞溅的火星从半空跌落造成新的着点阻止火势蔓延。
一身伪军军装的老周跟在中年人身体后冲出小楼进了后院。
小巷子里主要都是住房,后院与另外一户人家的后院相连。
两人先后爬上院墙,一眼看到好几双百姓慌张的眼神,两人往下跳的时候,慌张的眼神竟然不忘上来相扶:“你们没事吧?”
“院里还有没有人?”
老周赶紧回了一句:“就我们俩...”
跟在老周后边那位嚷嚷道:“赶紧绕到前院想办法救火...”
说完,两人直接往前边开着门的屋里蹿,准备开溜。
在劈啪着向的大火与百姓匆匆奔跑脚步声以及大声呼叫救火的叫喊声中,两人从隔壁邻居家大门溜到大街上。
直到两人离开,心思全在隔壁火势上的那几位,根本没在意他们两手上都提着枪。
大街上。
一个伪军跟一个跑堂的人走磊街上,与匆匆过来的警察擦身而过。
跟在中年人身后伪军打扮的老周愤愤不平:“你这回犯了大错误,这把火烧下去,至少得有十余户人家遭殃...”
走在前边的那位也没想到,在侦辑队眼皮底下,这火竟然还能烧得这么旺,明显火烧连营的结果少不了,有些心虚:“你说啥?这狗汉奸窝里起火,跟我有屁的关系?”
老周有些不放心苏青,打算回去看看:“现在往南走...”
“得了吧你,这时候往南去自投罗网?”
“要是苏队长出了事,你觉得你能好得了?”
“有朴教官在那边,真出了事,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夜壶。”
“在敌人老窝里,就朴教官那几个人...”
“你说得你好像有多厉害一样,就算你现在过去,除了添乱,你能干什么?”中年人摇头晃脑讥讽道:“赶紧把你那些地下人员招呼起来才是正事儿。”
老周愣了一下,这位临危不乱,胆色倒是不小,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先去东城交通站。”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现在大街上全是敌人,到哪都不安全...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老周总算恢复了平静:“大街上现在还到处跑的一是警察,二是侦辑队,三是伪军。你赶紧找一家人去弄身衣服。”
中年人点了点头:“用得着那么复杂?”
说完,直接从小巷子里蹿到大街上,对从远处小跑过来的俩警察嚷嚷:“长官,我们在巷子里发现可疑人物...赶紧过来帮忙...”
俩警察看到一个伪军军官跟一个跑堂模样的家伙鬼鬼祟祟贴在小巷口,两人立即端枪拉栓:“发生了什么样事儿?”
中年人赶紧招手:“巷子里有可疑人物,你们俩赶紧过来看看。”
“啥,有可疑人物?”俩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转头看向老周:“我看你官不小啊,你身上不是带着枪么,管我们屁事儿,兄弟公务在身,这事儿你们自己解决...”
说完,这俩警察直接转身跑了。
“啥情况?发现可疑人物,这警察根本不管?”老周一头黑线。
“算了,要不这样,你就押着我走,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抓到一个趁火打劫的毛贼,反正这时候谁也顾不上我们...”
于是,在满城搜索的侦辑队、警察、伪军的大街上,某个伪军军官举着驳壳枪押着个毛贼,一路招摇过市,从城北转到了城东。
...
审讯室。
两个黑衣侦辑队员倒在血泊中。
另外一被打晕。
原本铐着的伙计正在扒处于晕迷中侦辑队员身上臭哄哄的绸衣。
在地上那俩个死翘翘侦辑队员身上摸索的猴子,满意地看了看手上的两本证件走身。
看了看换了身侦辑队衣服的伙计,这位也许是卑躬屈膝惯了,连腰都直不起的伙计,直接骂道:“我说,你能不能把身板给挺直了?”
“嘿嘿,习惯了。”
“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