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下子没有缓过来,略显急促地呼吸轻吐他的脸上。 有些热,还有些痒。 纤白的手指一顿,系兜帽的动作却不由慢上几分。 打好了结却是帽缘的带子被系得七上八下,带子落在身前,显得凌乱不堪。 楚尧坐回原来的位子,偏了头只是不再看她。 卷了场寒风,吹得窗边的帘子呼呼作响,在这屋内扫了一圈才又卷了出去。 南卿冷下脸,沉思了一瞬,却是有了自己的盘算,这小子唤这小妮子‘殿下’,莫非她是皇室中人,那或许她真能有那个东西。 眸心的光线汇聚起来,凝成一片幽深的底色。 南卿也不再与她争辩,而是直接说道:“我要凝心草。” “凝心草百年难遇,我去哪给你找?你换一个!”卫明月刚歇了口气,听了他的要求却是皱眉一吒。 南卿听了此言彻底沉了脸。 “没有那就免谈。” 刚说着就要赶两人出来,把两人推到竹门外,“啪”地一声就砸上了门。 吓得卫明月往后缩一跳,回过神来又赶紧皱了眉,隔着门喊道:“别别别,咱们万事好商量。” 半晌屋内却只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就这个月底,过时不候……” 门外寒风刺骨,亏了今日准备得充分,不然定是要病情加重,卫明月一手拢住披风,一手刚要接着拍门,就被一只纤白的手制止。 “殿下,走吧,南先生心意已决,约摸是只要这凝心草,凝心草又是难得之物,若是寻不到就算了,不必强求。” “好吧。” 卫明月舒了一口气,拖着脚步便回了马车。 马车上的火炉倒是烧得比竹屋里还要暖和些,元宝见二人回来了,打马扬鞭驾了车,便赶了回去。 明月抱着手炉,隔着帘问楚尧:“你说他要凝心草干嘛,还要得如此着急。” “凝心草对治疗心脉不足之症有奇效,我猜想他可能是想治一个人。” “对了,亭子里还有药罐!他的家人是生病了么。”卫明月想了想说道。 “我想或许是南先生的至交好友,成君。” 楚尧接着道:“听闻南先生年轻时曾周游列国,寻访名山大川,路过清玉峰时,惊于山中之景,清旷宜人,便以一曲赠之。恰逢成君路过,闻得琴音袅袅,驻足以听,更是美妙非凡,二人就此相识,互为欣赏,待南先生周游结束,便回到清玉峰定居。” “原来如此。” …… 清风阁。 南卿砸上门,就回了竹室之中。 而此时室内早已多了一个人,穿了一身宽袍长衣,一头长发束得松散随意,面色苍白,似有不足之症,一手拿了琴谱立于窗前。 “你今日怎么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如此为难人作甚。” “哼!我哪里为难她,分明是她自己毛毛躁躁,惹人讨厌。”南卿掩了门,又重新熬上药,端了药进来。 成君接过药,一饮而尽。 “你不是早就想好把这琴谱留给那小子了吗?” “给他也不是现在。” “况且我何时说过给这样白给他。也该让他出上点儿东西,不然我可不是亏大发了。” ……